大名鼎鼎?
这句话把黎秋月搞得一脸懵逼,她何时成了大名鼎鼎之人?
四人对着黎秋月客客气气的抱拳揖礼。
“黎娘子,久仰大名,今日得见实在是我等之幸!”
“是啊,黎娘子,我路过池泽城之时,亲眼所见你烧制出来的玻璃器在名门贵族之间抢手的场景,经过多方打听,才打听到您来自灵高县青伊镇河西村,河捱村也隶属青伊镇,我每年都会来这购买大批蚕丝布销往全国各地,你们这青伊镇果然是块风水宝地,人杰地灵!”
黎秋月这才明白,这四人是冲着玻璃来的。
现在库房里已经存了不少玻璃器,王德成和郑元忠也消耗不了太多,她本就没打算只让这两人做经销商。
她原先想等着新房完工,所有工坊安定以后,家里多买些下人,自己就能闲下来。
那时再发展经销商,没想到她还没开始,别人就主动上门了,这省了她不少事。
“几位远道而来,想必一路格外辛劳,到家中喝茶歇息一会儿?”
四人其实现在已经迫不及待的想亲眼看看黎秋月烧出来的玻璃器,但他们很清楚,做生意千万不能过于焦躁,得一步一步来。
四人进入堂屋坐下,四处打量这狭小的房子,深感怀疑。
黎秋月的玻璃器售价如此昂贵,怎么还住在这破房子里。
黎厨黎花四人见家中有客,麻利的端上茶水。
四人象征性的喝口茶以后开始一一自我介绍。
“我是湘潭人士,姓马,家中世代行商,丝绸茶叶瓷器等生意都做!”
“我来自豫州,主家姓步,茶马古道皆有涉猎!”
“我来自百越,朱姓,家中从祖辈便开始海上贸易,从海外购入香料宝石,转卖大雍朝境内,再将本土好物转卖到海外。”
“我来自奉天,主家张姓,布匹绸缎,客栈酒楼,药铺,典当行等,但凡较为赚钱的营生,主家皆有涉猎!”
黎秋月直呼好家伙,这四人竟然来自不同的地方,南的挺南,北的挺北,还有将生意做到国外的。
做的生意也挺全乎,难怪说古代大商贾大多都涉猎多个行业,看来这不是瞎传的。
从古至今皆是如此,生意越大,范围越广。
“诸位家中生意甚广,应该做的很红火才对,为何会看上玻璃器?”
奉天姓张的说,“黎娘子有所不知,首先你的玻璃器实在是稀罕物,价格如此昂贵还能被人疯抢,受人喜爱程度显而易见,再者就是,单一行业竞争的人太多,自然风险也就较大,想要规避风险必须涉猎多方,还有……”
他没继续说下去,黎秋月已经明白了,虽然做的生意很广很全,但时时刻刻存在竞争,盈利提不上去,要想赚得多,必须要寻找新鲜猎奇的生意。
还有一点就是,商人地位太低,但财富可以带来影响力,通过积累财富来增加自己的社会地位。
都说重农抑商,可大商贾的地位一直仅次于从仕者。
种地的老百姓才是真正最没地位的。
几人闲聊了一番,开始将话题引到玻璃器上。
越说四人想亲眼看见玻璃器的心越急切。
他们带来的随从此时在青伊镇客栈里等着,此行他们必须趁着玻璃器大火之时,能买多少尽量买多少,若是被他人抢占先机,回去定会被主家或者长辈严厉训斥。
现在天色不早,等黎秋月撒口,他们还得让马夫去镇子上通知随从和护卫将所有马车带来装运货物。
黎秋月看他们一个个急不可耐的模样,便带着他们去窑炉那边。
当看见仓库里成堆成堆闪闪发光的玻璃器,四人难掩激动的心情。
“黎娘子果真是他们口中传的奇女子,能造出如此精美之物,我等实在佩服!”
这几人怕是想把她捧上天,黎秋月拿出之前写好的玻璃器价目表给他们看,“四位先看看价目!”
四人一接过价目表傻眼了,他们明明多方打听过,一个比拳头大一圈的玻璃器也要三四千两,大一些的要七八千,甚至上万两,而黎秋月定的价格,最低几百两,最高也才两千两。
这……
他们果真是来对了。
他们不清楚之前是何人从黎秋月这里购买了玻璃器转卖到各地。
但是由此可以看出,玻璃器的利润比他们想象的要高出很多很多。
四人内心窃喜,立马想要开始动身挑选起来,挑选之前不忘吩咐身后跟随的马夫,让他们回到镇子上客栈招呼所有随从和护卫过来。
马夫得了命令很快离开。
四人进入库房,就像饿了十天半个月的猛兽,饥不择食的看见啥拿啥。
“这个不错,要了,那个也不错,要了,这些更不错,要……”
好在他们知道玻璃器易碎金贵,拿起来的时候小心翼翼,生怕给弄坏了。
赵大诚站在仓库门口,瞧见他们没见过世面的样子忍不住想笑。
之前王德成和郑元忠来的时候虽然也惊叹玻璃器的精美外观,但好歹没有像这四人一般,哈喇子都要流出来了。
四人很快挑选了一大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