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芩转念一想,便大概了解了事情原委,看来是有人不想让她继续待在祁景身边了。
她倒要去看看,那个来顶替她的人,有多完美。她放下手中的纸笔,跟着兰瑞往庄园的会客厅走去。
还未到会客厅,温芩就听到了祁鑫的笑声,他正为祁景介绍那个女人。
“祁景,这是小伯从扬市分公司调来的总助,夏语。她的商业管理和行政管理的能力都是一流的,绝对不是那些半吊子……”
说到此处,祁鑫看见阴魂不散的温芩一脸笑意地走了进来。
她的脸上并没有任何一丝危机感,反而像是看无关人的笑话似的,见祁鑫的话头止住了,还好心提醒道:“继续啊,祁小伯。”
祁鑫的脸色一僵,真就继续开始刚刚没有说完的话。
在他说话的时候,温芩也在观察这个被祁鑫带来的女人。
夏语穿着一件白色连衣裙,秀丽的脸庞微微低垂着,白皙的脸颊上冒着红晕,搭在膝头的双手还紧张地抠着指尖。
乌黑的黑色长直发随意地披散着,显得她的脖颈又细又长。
若不仔细看,温芩还真的以为面前这人就是从国外回来的沈之桃,实在是太像了。
祁鑫能找来这个女人,恐怕是花费了不少心思。
从温芩进入会客厅开始,祁景的目光就一直落在她的身上。
他坐在一张单人沙发上,原本不耐的神色也因为她的到来而闪过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她会如何做想,会恼怒,会害怕,还是会吃醋……
温芩听着祁鑫还在叽叽喳喳地推销着夏语,似乎要是祁景不收下她,他今天就不走了。
她含着笑意,在三人的眼皮子底下,走到祁景的面前,没有得到他的同意,就直接侧身坐到了他的大腿上。
温芩感觉到为她充当座椅的大腿肌肉一紧,似乎没料到她会有这样的举动。
她伸出右手搭在他的肩颈处,凑到他的耳边轻声说道:“景爷,可别把我丢出去啊,我这是在帮你解决麻烦呢。”
两人的身体贴得极近,近到能感受到彼此的体温,还有祁景胸膛与腰腹处紧绷的肌肉。
祁景抬手搂住温芩细软的腰肢,暗沉的双眸之中,带着一缕若有若无的波光。
隔着薄薄的衬衫裙,温芩似乎能感受到腰侧那只灼热手掌的掌心纹路。分明没有任何动作,却足以让她心跳加速,身体发软。
“你!你这……成何体统!”祁鑫气得舌头都要打结了,这女人真是不知羞耻,当着长辈和陌生人的面就能这般恃宠而骄。
温芩定定心神,强迫自己不再注意身下这个存在感极强的男人。
她状似无辜地看向祁鑫:“请问有什么问题吗?”
祁鑫还未回答,他身边的夏语便抬起头来,视线稍有些躲闪地看向拥抱在一起的两人,那怯怯的模样着实惹人怜爱。
“温助与祁总这样,有些不太妥当。”
“哦?哪里不妥当了?”温芩放轻语调,仿佛真的把夏语当成了柔弱的女子。
夏语紧张地捏起了拳头给自己鼓劲,将一个娇嫩软弱但又有自己坚持的人设表演得十分到位,这也是她看了几天沈之桃的录像而总结出来的。
“温助是助理,不应该越过职责,与祁总发展成这样的关系。”
温芩听到这话,轻轻地笑了一声:“谁和你说我是助理的啊,我在这里的身份是沈之桃的替身,当然要尽力地取悦景爷了。”
话音刚落,她便察觉到腰侧的掌心一僵,而后又快速地恢复原状。
她没来得及细想,便又继续道:“倒是我想问问夏小姐,是想以什么身份来到景爷身边的?”
“自然是助理。”夏语坚定地道。
“但是你这般怯懦的样子,给景爷当助理,实在是不够格啊。”温芩的声音冷了下去,透着一丝寒意。
夏语一愣,一直忽略的事情就这么被温芩揭开了。
她将沈之桃的神态学得近乎于完美,可这样的人,确实没有资格成为祁景的助理。
他是祁家的家主,作为家主的助理,绝对不可能是她现在这样目光不定,举止畏缩的。
“请问你是在侮辱景爷,还是在侮辱兰助?”被温芩扣上了这顶帽子,夏语无论如何都无法留下了。
兰瑞站在会客厅的门口,听到温芩这番话,忍不住在心中给她竖起大拇指。
景爷的助理不是那么好当的,他当初也尝试磨合了很久,才堪堪胜任。所以温芩全程跟行程的那天,他才会如此讶异,又十分佩服她的能力。
如今,随便一个人就想顶替他和温芩?真是做梦。
祁鑫面色阴沉,眉头紧锁,下颚冷硬,仿佛在压抑住内心的怒火和杀机。他勉强扯出一个笑来:“当不了助理,也可以留在庄园……”
温芩直接打断了他:“工作上有兰助,床上有我就够了,恐怕没有夏小姐的位置呢。”
祁鑫的话头被噎住,再想开口已失去了最好的时机。
“送客吧。”一直未说话的祁景突然出了声,想来也是不想再继续这场荒谬的闹剧了。
“是,景爷。”兰瑞走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