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的夜晚微风正好,带着一丝宁静和凉意,淡淡的月光洒落,微微照亮了夜色,朦胧中又有些清明。
霍砚胥从院子北边出来,进屋之前脚步突然停住,转身去了西面,一个跃身上了屋顶,小小一只躺在檐角,他眼眸微眯,黑夜里轮廓越发冷硬。
外院巡逻的某个侍卫乍一见黑咕隆咚里冒出来一大团黑影,还以为是有贼人闯入,赶紧喊叫着指挥使大人。
后脑勺结结实实挨了一巴掌。
“给我瞅仔细了那是谁!”
侍卫这才发现那好像是将军,他缩了缩脖子,有些不好意思,话说将军大半夜不睡觉上房顶干嘛?
攥在手心里的香囊只有指缝里露出一点浅紫色,刚从主屋出来的好心情是一点都没有了,霍砚胥回到房间,随手一扔,落在桌子上。
白日里压根没看清楚,这会儿那精致绣线呈现的两个字直直映入眼底,眸中似燃起无形妒火,快把那香囊给盯穿了。
他取了火折子,拿着它进了净室,平日里用来洗脸的盆中燃起一道火光,烧焦的味道很快弥漫开来,霍砚胥不喜这股味道,皱眉看着它被烧得只剩灰烬才转身出去。
东西是烧没了,可情绪还是没有得到缓解,便拿着长刀去外面,刀风簌簌,身形疾风般迅猛,每一招一式都蕴含着无穷的力量,像是要把空间劈出一道裂缝来。
放在以往,耍通刀出身汗再酣畅淋漓地喝顿酒,那叫一个爽快,在他看来没有什么比这更舒服的了,如今却连心里那点烦闷都得不到疏解。
洗完澡他随意套了条亵裤,披件衣袍就去了北屋。
云姝苡梦到自己在森林里迷路了,遇到一只黑熊,它扑上来撕咬她的嘴……
喘不上气的她睁开眼就看到一张放大的人脸,吓得她下意识踢打。
“乖,是我,别怕。”
男人坐在床边,手肘撑在两侧,俯身吃那张小嘴。
他亲得异常凶狠,眼神炙热得可怕,云姝苡感觉自己唇瓣发麻,舌尖发疼,他似乎刚刚沐浴过,清冽的气息混着微涩的松木香,有点好闻。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
有种不知今夕何夕的混沌感,他怎么不知道累呢?
霍砚胥好像累了,不过不是亲累了,是这个姿势有点别扭,他带着女孩的手勾到自己脖子上,右手伸到她的背下,把人揽起来。
云姝苡被放开的那一瞬间直接气喘吁吁地瘫软在他胸前,男人的情况也好不到哪去,全身的筋骨都在叫嚣着,想进到一个温暖的地方,想得发疼。
“给我做个东西。”
没头没脑的一句话,云姝苡脑袋发懵,只知道喘,压根没听清他说什么。
“什么都好,你做的就行……”男人盯着她红艳艳的小嘴、雾蒙蒙的眼睛,手牵着她的慢慢游移。
脑中嗡地一声!脸上刚刚褪下的红晕从脸颊攀上耳畔,“霍砚胥!”
她拼命往回抽手,无意间用了力,
“嘶——”
云姝苡倒真被他吓到了,不敢再乱动。
“婠婠听话。”声音低沉沙哑,带着腻死人的柔劲,连哄带哼的。
“你,你说过不碰我的~”气音都有些颤,她是真的被吓到了,不光是这一行为,还有……
“嗯,不碰,现在,是你在碰我。”他贴着软软的小耳朵轻轻出声。
“你无赖,你松开我,我不要,你自己有手,霍砚胥!”云姝苡用闲着的另一只手拽他的胳膊。
“手受伤了,还是婠婠亲自给我治疗的,忘了?”
横在她腰间的那只手还包着纱布。
云姝苡都快要气笑了,那你现在抓着我的那只手是在干嘛?
“我习惯用左边……”
确实,他抓的是女孩的左手。
云姝苡瞪着他,乌眸清澈水亮,没有丝毫威慑力。
“乖,马上就好……别这么看着我,我忍不住……”男人由上而下亲她的耳廓、耳珠、脖颈、锁骨……
不知道被哄着听了多少个马上,她因为害羞脸都埋在他胸前,只希望能快点结束。
记忆里,她七八岁就跟着爹爹上山采药,回家后帮忙用药杵捣,她喜欢帮大人的忙,为此她爹爹还专门给她做了一个小型的,她握着不费力的。
可——
这个很费力。
一番折腾下,本来就没系好的衣袍松松垮垮地待在男人身上,露出大片胸膛,精壮胸肌的上几道长长的疤痕纵横交错,看着有些年头了,这么深的疤,可想而知伤得该有多重。
初夏的天还是有些热的,汗水滴落,融入衣襟。
不止美色惑人,眼前这个男人浑身散发着野性,额角的汗水、不时滑动的喉结、紧实的肌肉……让人难以抗拒的诱惑着她。
霍砚胥一口咬住耳垂——
看着自己的手,她想糊他脸上。
“我去给你拿帕子。”霍砚胥满眼带笑地亲了她额头一口。
“不用。”女孩声音闷闷的,看也不看他就下床。
男人把她捞回来,温声说道,“听我说婠婠,我霍砚胥过去没有过女人,你是第一个,也是我此生唯一一个,这种事情我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