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阮放松身体,靠在他肩上:“嗯,皇上说是,那就是吧”。
“·····”,这是什么出奇回答。
看着她有些疲惫的样子,也没追问了:“不过今日确实有件事要同你说”。
阿阮一脸的我就知道,给弘历看得脸都黑了,紧了紧她的耳朵。
“别乱想,下朝后去了趟皇后那看十二阿哥,说起了宫中规仪,虽说平日里你不需要太在意这些,可遇上年节祭祀,或什么大节大典的,百官命妇们都看着,还是要懂点”。
阿阮眼珠子动了动,这倒也是:“那么,皇后娘娘替我安排了哪位教养嬷嬷呢?”。
这下换弘历沉默了。
令妃,还是他提议的,可察觉到眼前人似有若无的视线,他怎么就这么虚呢?
犹豫再三才道:“是令妃”。
果然,话音刚落,怀里这位的眼神立马意味深长起来,弘历像是被踩着小尾巴。
“你······你这是什么眼神,朕只是觉得令妃同别人不一样,她······她心地是好的,也没那么多弯弯绕绕,想来同你也会比较合得来,那些什么嬷嬷,教人很严格的”。
阿阮笑着收回视线:“嗯,皇上是为了臣妾好”。
但眼底满满画着大写加粗的不信。
她说呢,怎么就赐了这么多的珠宝玉器,锦缎绸罗,感情是要她穿着去刺激那头,到底是新欢不敌旧爱。
也没什么不好接受的,反正她也不喜欢他。
接下来的阿阮做什么都兴致缺缺,说什么都爱搭不理,对他温柔有余却是耐心不足,怎么瞧着都像出了问题,关键是弘历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没讨好过人的大直男只能一个劲儿的送东西。
最后把自己身上被人碰一下就不爽的龙纹玉佩给了她,还乐颠颠亲手给她戴上:“怎么样,好看吧,送你了!”。
阿阮瞅一眼,难看。
再瞅一眼,很难看。
好吧,这是觉得那些东西不够份量,打算来把大的?
不得不说,瞧着对方笑得傻不愣登,她心中愈发确定就是如此。
这可真是一个,美丽的误会。
延禧宫。
阿阮换上花盆底,端正着仪态,被两人扶着一步步朝前,一旁的魏璎珞坐在椅子上四平八稳的吃葡萄,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她学得很认真,身上暴发户似的挂满了琳琅满翠,倒是把腰间的小玉佩给盖得严严实实。
只是最后一摔,还是跌落了出来,顺手将人家令妃都带倒了。
真的是,很不好意思来着。
“啊!”。
杜若连同怀夕吓坏了,一左一右扶着她站稳,令妃起身后也扒了她一下,捡起来的玉佩看了又看,许久才喃喃出声:“这是皇上贴身的玉佩”。
皇后娘娘告诉过她,是皇上生母留下的唯一物件,当初落在她这里一会儿,他都要急吼吼的跑回来戴上才赶去上朝。
翻开一看,背面竟是刻上了小字:“静~影~沉~璧~”。
突然的,心口处传来阵阵刺痛,让她有些喘息困难,递出后冷面道:“今天我累了,明天再学吧”。
阿阮朝着对方背影瞧了一眼,握着手心的小牌子紧了些,微微蹙眉。
这玩意儿威力这样大吗?令妃脸都白了,弘历会不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怎么感觉有些不太对劲呢?
“走吧,回去了”。
回宫的路上杜若又来话了:“令妃待您根本不真诚,也不认真教您规矩,全程垮着个脸,您这不是送上门去吗?”。
阿阮没说话,怀夕斟酌片刻,缓缓开口:“一个冷面的好人,远胜那些满脸笑意的阴险女人,咱们主子由她教,起码不会被使绊子”。
这倒是。
只是杜若还是不懂,懵懵的回:“奴婢不明白”。
“喵~喵~”。
阿阮松开她的手,语气轻描淡写:“你不用懂,也不需要懂”。
要说弘历眼光还是不错的,这个魏璎珞,眼底透着倔强,也藏着良善,是紫禁城难得的明白人。
不会帮助她,但绝对不屑于害她。
这小黑猫的毛毛还挺光滑,摸着也舒服,俩眼睛圆圆的,带着灵气,除了长得丑点,别的很不错,逗弄了一会儿,阿阮笑容难得轻松。
“参见顺嫔娘娘”。
阿阮起身,轻轻拍打着袖间:“傅恒大人,可是有事?”。
若是无事,远远行礼即可,何须近前问候。
傅恒倒也不扭捏,扫了眼地上的小猫,道:“微臣听闻,娘娘正在学习宫中规矩”。
阿阮终于正眼瞧他,靠近几步,一字一顿:“傅恒大人,你这是担心,本宫为难她?”。
见他张张嘴,她拉开距离,有一下没一下的摸着彩帨:“可是……这与你,有什么关系呢?”。
真是瞎操心,人家是妃她是嫔,她能上天不成。
错开身的时候,阿阮瞧见他僵在面上的表情,眼底划过一丝疑惑。
俩人的事情她倒是听过。
只是,这人竟是这么嚣张的吗?半分不避嫌?可傅恒,不该这样冲动的鸭。
真是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