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柏戚连忙解释,“不是,我是说,你怎么没提前打声招呼,就自己来了,一个人多危险啊!”
叶婉芝冷淡地道:“你受这么重伤,都能一声招呼都不打,还不准我不打招呼,自己来吗?”
谢柏戚急的脑门子出了一头汗,“婉芝,我是怕跟你和娘说了,你们担心着急。而且娘年纪大了,你年纪还小,我不想劳累你们照顾我。”
叶婉芝听到这话,更生气了,嫌她年纪小?他要跟她结婚的时候,怎么不说她年纪小?“什么怕劳累我照顾你,是你不缺人照顾吧?有人给你熬了三个小时的鸡汤!”
听到这话,本来还极力解释的谢柏戚愣住了,把叶婉芝的话在心里过了一遍,“噗嗤”乐了,“婉芝,你是吃醋了吗?你现在的样子真是太可爱了!”
叶婉芝刚要再怼他,这时候孙长河从外头走了进来,看到病房内的俩人,有点摸不清状况,“谢营长,我给你送午饭来了,这是……”
谢柏戚介绍道:“长河,这是我妻子,她知道我受伤了,来照顾我,麻烦你带她去招待所。”
叶婉芝也没当着谢柏戚战友的面继续闹脾气,耐心的喂他吃了饭,就跟着孙长河走出了病房。
刚刚已经简单的认识了下,叶婉芝直奔主题的问道:“孙连长,我家柏戚身体怎么样?”
孙长河忙道:“还行,叶同志不用担心,谢营长老是和我们提起你,没想到是在他受伤的时候见到了。”又奇怪的问道:“你怎么知道谢营长受伤了啊?”他记得,上次谢营长写信,明明是给家里报的平安。
叶婉芝皱眉道:“我觉得他写的那封平安信,有些奇怪,打电话问了军事学院传达室,这才知道,他受了重伤。”
不说她和娘那么长时间收不到信,一直担心他,就是收到了那么一封蹊跷的信,也不能安心的在家待着啊。他去湘省救灾前,给家里去过信,家里知道他去救灾了,非常危险,受伤和失踪都是有可能发生的。
孙长河:“谢营长是不想让你们担心,他这次算是捡了一条命回来,他在水中救人的时候,被浮木撞晕了过去,被大水冲出了好几十里地,等我们找到他的时候,他全身多处被水中物体撞到骨折,脏腑也受了伤,在湘省医院昏迷了十几天,才醒过来。”
叶婉芝心里立即咯噔了一下,刚才她看谢柏戚醒着,没想到他伤的这么重,说了好多气他的话,不知道对他伤情有没有影响。
叶婉芝非常后悔,觉得自己不应该为一个莫名其妙的女的,对他说那么多不好的话,心里又焦急起来,“那现在医生怎么说,会好起来吗?”
孙长河:“你别着急,医生说了,时间长点,谢营长就能恢复过来。幸好你来了,我们正愁着谢营长这边怎么办呢!我们这些大老爷们又不会煲汤,又不会做饭,不知道怎么给他进补好。”
叶婉芝低头想了想道:“招待所做不了饭,还得麻烦孙连长,帮我在附近找找有没有能做饭的闲置房子,我想租段时间。”
孙长河:“行,我和褚志强一起帮着找找。”
“哦,你还不知道褚志强褚连长吧!我俩现在换着照顾谢营长,他是北城人,对这一片还算熟,有他帮忙,应该很快就有消息。”
叶婉芝连忙道谢,“谢谢你和褚连长对柏戚的照顾,等柏戚好了,我俩请你们吃饭。”
孙长河不在意的摆摆手,“叶同志客气,在冀北省北部大地震和湘省水灾搜救中,谢营长对我和老褚都很照顾,要不是他,我和老褚现在也得在医院的病床上躺着。”
叶婉芝听后,也不再说什么,只把这份恩情记在心里,以后有机会一定好好报答人家。
等到了招待所,孙长河跟前台打招呼,“小王,这是谢柏戚谢营长的家属,特意来照顾受伤的谢营长的,你可得照顾着点。”
这个招待所,算是军事学院内部开的,紧挨着军事学院,平时要是有学员的家属来探亲,一般都是住这里,所以孙长河他们对这里的工作人员都很熟。
小王侧头看了一眼叶婉芝,又很快的转回去跟孙长河寒暄:“孙连长放心,有什么事就来前台找我,我不在,也会告诉接班的人。”
叶婉芝走上前,致谢后问,买菜在哪里买,又问在哪里可以换这边的粮票。
孙长河忙道:“叶同志,你不用换粮票,谢营长连着去了两个灾区,好几个月的粮票还没领呢,我明天替他领了,给你送来。”
小王接口道:“买菜不远,就在军事学院的家属院内,有个菜市场,我家就住在家属院,六点换班后,可以带你去认认路。”
叶婉芝再次向两人道谢。
小王把叶婉芝安排在一楼105,方便她进出。送走孙长河后,叶婉芝锁上门就倒头睡了过去。
先前精神过于紧张,都不觉得累,现在见到了谢柏戚,心里一放松下来,突然觉得特别疲惫,眼睛都快睁不开了。
叶婉芝是被饿醒的,一看手表,已经五点多了,才想起来,自己忘了吃午饭了,又想起小王六点下班,赶紧起来,简单的洗漱了一下,拿起挎包,就出了门。
走到前台,就看到小王正和一个跟他年纪差不多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