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十二月越近,于浅浅就越忐忑。
她不止一次催促燕羡之给她名分,燕羡之却不理解。
“你急什么?孩子明年二月份生,母后都已经给父皇说好了,过了年再说这事,让大家都过个好年。”
于浅浅气得掐他一把:“我就这么见不得人?大皇子当初哄我生孩子的时候不是这么说的,我肚子都这么大了,没名没分地住在府上,我会被人笑话的!”
这狗东西,一开始听她怀孕的时候多高兴,说什么一定把她风风光光迎进府。
现在好了,孩子都快生了,他还事不关己!
燕羡之却不明白于浅浅的忧虑,他不耐烦道:“住都住这么久了,你哪里不好意思了?我怎么没看出来?”
而且于浅浅在他心里不是面皮薄的女子,毕竟当初谁先动的心思,谁先勾的手指,大家心知肚明。
硬的不来只好来软的了,于浅浅能屈能伸,扭着腰身一屁股坐到燕羡之腿上,抱着他的脖子抹眼泪。
“您不在乎我,难道还要看着咱们的孩子受委屈吗?妾身虽然不在意名声,但咱们的孩子背地里受到被多少人议论,妾身不能不在乎啊!”
燕羡之拧着眉不说话了。他也想给他儿子一个风光点的身份,可一来他在熙和帝面前说不上话,二来徐皇后交代他别着急。
他能怎么办?虽然这是他的皇子府,可他不受人待见啊!
于浅浅嘤嘤嘤哭泣,手绢都给她拧成出花来了,“殿下!妾身没皮没脸不敢要求您怜爱,可孩子是无辜的啊!”
实话实说,于浅浅是有几分姿色的,又愿意在男人面前软下脾气,燕羡之不会一点都不动容。
他搂住于浅浅,绞尽脑汁想法子:“不然你让你父亲给父皇求求情?”
于浅浅立马就拒绝了:“不行!父亲本来就对我很失望,如何会答应在皇上面前说这么丢脸的事?我可是没脸见人了,此番与大皇子进京,不仅没有得到想要的,连家我都没脸回去了!”
她可不是傻子,这点小事不需要她父亲消磨他在熙和帝面前的情分。
往后她的孩子要叫燕羡之父王的,这个事就该交由燕羡之来办!
“大皇子……殿下……儿他父王……”
于浅浅软磨硬泡,将燕羡之暂时从那些女人的身上拉下来,没日没夜为她想法子要身份。
燕羡之装模作样地待在佛堂里,亲手抄写佛经。
徐皇后趁机推波助澜。
“陛下,羡之是真的知道错了,他整日都在府中抄佛经,说是要亲自烧给江震将军,诚心悔过……”
亲自抄了烧给江震?
熙和帝都怕百年之后去了地下,江震把燕羡之烧的这些佛经扬他脸上。
“别别别,朕的龙虎将军消受不起!”
徐皇后不乐意:“陛下,做错事了您要给他悔过的机会……”
熙和帝是真不愿意和她说话,燕羡之从前的错处他暂且不论,可就冲他不尊敬江震,他就不愿意给他好脸。
“你好意思说这些,朕不好意思去面对江震!”
熙和帝冷哼一声,脑筋转得飞快:“他为什么装成这副样子别以为朕不知道,还不是为了那女人!”
还真让他猜到了,徐皇后默了默,补充道:“孩子,羡之是为了孩子。”
“怎么说,她肚子里的都是皇孙,难道陛下真的忍心让孩子无名无分地出生吗?”
熙和帝不耐烦和她纠缠:“年后再说!”
总算是有个确切的说法了,徐皇后高兴道:“多谢陛下,臣妾让羡之带着于氏好好谢谢您!”
熙和帝打发她:“没事就走吧,别让他们过来,朕还想好好过年。”
“皇上真是!等孙儿生出来,臣妾再抱来给您好好瞧瞧!”
徐皇后开开心心走了。
燕扶光过来时,熙和帝看了看他。
“朕记得魏氏快要生产了吧?”
燕扶光嗯了一声:“是快了。”
熙和帝嘿嘿一笑:“朕到时候去瞧瞧朕的孙儿们?”
于浅浅肚子里的孩子和绿卿肚子里的孩子是不一样的,熙和帝瞧不上孩子爹娘。
他就喜欢澜哥儿几个,魏氏虽得宠,但这些年都没有做过出格的事,也没有仗着宠爱和孩子胡作非为,可见人是好的。
不过,还是有遗憾:“唉……可惜了孩子不是嫡出……”
燕扶光手一顿,眼睛马上望过来,就在熙和帝以为他会反驳的时候,他出乎意料地说:“确实遗憾。”
熙和帝还没接话,他又说:“儿臣也觉得遗憾,可也不是没有办法。”
办法?燕扶光说的绝不是将孩子记在宁华月名下。
熙和帝大震:“你、你别乱来啊!”
他怕他儿子为了给魏氏和孩子们更好的身份做出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宁氏无论如何都是你明媒正娶的妻子,你可以不宠爱她,但正妻之位必须是她这种家世的人来坐。”
否则文官将会一辈子揪着这件事嚷嚷,就算将来把皇位传给他了,燕扶光也会一辈子得不到安宁,朝廷上下会因此生出许多事端。
“还有孩子,不要管什么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