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去周家的路上,叶知让就已经做好了要度过一个无比漫长且无趣夜晚的准备,可不曾想竟看到了常念。
她到时,常念正百无聊赖的端着杯酒,假装自己很忙的满场子溜达,看见叶知让,她像找到了救星般,难得主动凑进了前去迎接裴景淮他们的长辈堆里,兴奋的冲叶知让小幅度挥了挥手。
裴景淮一瞧见常念就皱了眉,再低头看看笑容藏都藏不住的叶知让,他就知道这一晚上不到最后吃饭要走的时候,他是瞧不见这小孩了。
简单寒暄了几句,人群散开,叶知让拽了拽他的袖角,抬头看他,小声问:“小叔,我可不可以去找常念?”
裴景淮抬手取下了夹在她鬓边的银色蝴蝶发卡:“我说不可以,你听吗?”
叶知让没顾上发卡的事,只一门心思的转头看着站在不远处的常念,想去找她的心事,全都写在了脸上:“可我跟着你,你也顾不上我……”
裴景淮又顺了顺她的长发,看了常念一眼,这眼神绝对算不上友善,常念打了个哆嗦,努力挤出了一个还算得体的微笑。
叶知让又拽了拽他的衣角:“小叔,我肯定不乱跑。”
裴景淮叹了口气,垂下了摆弄她头发的手:“去吧,别闯祸。”
叶知让笑着点头,转身跑向了常念。
常念一拉住她,转身逃也似的就往角落跑。
周木从楼上下来,瞧见裴景淮这么一个圈子里炙手可热的人物独自站着,也是觉得稀奇,他走到他身后,左瞧瞧,右瞅瞅,终于忍不住开口了:“嘿,老裴,你愣什么神呢?”
裴景淮从路过的侍者手里拿了杯酒,轻晃了晃,抿了一口:“人一多我就烦。”
周木靠着墙,指了指他拿在手里的蝴蝶发卡:“这玩意儿瞧着可不像你的东西,你家小孩呢?”
“叶知让的。”裴景淮一口气喝净了杯中的酒,把酒杯放在一旁的台案上:“被常念拐跑了。”
他简单摆弄了一下蝴蝶发夹,最后比划着夹在了西装外套的衣领上:“走吧,去拜访一下你家老爷子。”
周木吊儿郎当的笑笑,站直身子,把手揣进了口袋:“走呗,他前两天还念叨你呢,不过你得做好准备,他想给你做媒的心思可还挺活跃的。”
“你还单着,我急什么?”
“我和能你一样吗?老子可不单身!”
两人有说有笑的一路往二楼的会客室走,常念看着他们的背影算是松了口气:“知让,你这个小叔,我真是见一次怕一次,你说你到底是哪来的胆子喜欢他?”
叶知让耸肩:“那是你不了解他。算了,说回你的事,你不是说今年过年不回来了吗?”
常念喝了口酒:“我也不想回来啊,但你知道有多夸张?年前,我妈带着我奶奶以旅游的名义去京城找我,我奶奶一瞧见我,拉着我的手就开始抹眼泪,说梦到我爷爷了,说我爷爷给她托梦说想我了,然后又是什么她就想带我回家过年……反正就一顿哭,她哭,我妈也跟着抹眼泪叹气,你说她俩都这样了,我再不回来,那不就混蛋了吗?”
“也是。再熬几个月,等节目一开录,一开播,说不准乐队就火了!”
常念点点头:“但愿吧!”
两人又闲聊了一会儿,常念左右望了望,目光突然定在了通往后院的门口:“我去,那群王八蛋又不做人了。”
叶知让顺着她的目光望去:“他们这么大庭广众的欺负人,他们爸妈不管吗?”
常念嗤笑:“小时候不管,现在长大了能管得住?竟胡扯。”
她拽了拽叶知让的胳膊,转身走到了沙发前坐下,安静了一会儿,常念攥了攥手:“你说管不管?”
叶知让:“要不去看看?”
常念犹豫了一会儿,骂了一句:“靠,我这该死的道德感。”她站起身来,活动了一下手腕:“走呗,去瞅一眼。”
叶知让跟着她站起身来,也叹了口气:“就一句话,收敛点儿,别打架。”
“好说!”
裴景淮和周木是听到楼下的喧哗声下来的,一起下楼的还有周老爷子,一群大人闻声行至了后院,只见后院的人造湖边围了许多人。
裴景淮一眼就瞧见了站在人群中的叶知让,他和周木对视了一眼,快步走了过去。
“常念,你犯什么浑!”常念的爸爸厉声呵道。
人群散开,裴景淮只见叶知让和常念都站在湖边,湖里还泡着两个人,一个是刚找他凑过近乎的某位做建材生意的李总的儿子,李总对他这位老来子可谓是宝贝至极,因为惯坏了,所以他这儿子的混蛋事迹,裴景淮多少也是有所耳闻。
另一个,他倒不清楚。
周木啧了一声:“李总的义子,好一通真假少爷的大戏。”
“义子?”
周木嗯了一声:“前年收的,说是找大师算过,收了他,家宅兴旺。这家宅兴不兴旺,目前未可知,但他这亲儿子,可不待见这位吉祥物似的义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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