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做的假肢是宴会前一天加急送过来的,江奇见到它时,真的以为那就是他的手,因为太像了,假肢被安上了,江奇看着自己的手,似乎这些天一直在心里纠结的不舒服感消失了,只是它毕竟不是真手,触感也是硬的,它也只能维持一个张开的动作,没有任何的感觉,很快江奇就对这只新手失去了兴趣,接着发呆,他的内心似乎已经没有了活力。
江奇感觉自己被南琮主城的人同化了,他能感觉到自己做事时,在不停的朝着“对称”文化发展,更多的时候是他不自觉的行为,特别是看见其茶和绣做事时会跟着学。
他感觉自己的行为很奇怪,有时也会认为自己行为不妥,甚至会觉得自己有病,会把东西故意弄乱。
但下次看到不对称的东西时依然会不由自主把那些东西改为对称的样子。
特别是每次看见自己的左手时是最不对劲的时候,而当他安上了假肢之后,这种不对劲就立马消失了。
江奇总觉得自己的行为不对,但他也会很快忘了之前的想法,他似乎已经不在意以后的生活了,对称不对称,对他来说也没有什么区别。
两天时间,江奇赶鸭子上架,被人带着学了两天出席宴会的礼仪,还有要注意的事项,特别是行礼,走路。
而毛毛学的就少,到时他只需要作为背景板出席,有吃就吃,有玩就玩,没有就乖乖坐着。
第三天时,是参加宴会的时候,穿上定制的服饰,留了一循的头发梳着寻乌特有的发型,乘坐华丽的马车,怀着激动的心情,不!江奇一点也不激动,激动的是毛毛。
江奇只是一开始有些想法,现在的他感觉自己置身事外,王子的宴会又能怎么样呢!
江奇似乎是一个没有归属感的人,精神游离在世外,他在很多时候都是事不关己的状态中,以前的江奇从来不会这样,现在的他就像是灵魂总是离体了一样。
他用各种理由说服自己,再也回不去了,再也回不去了。他其实每天在浑浑噩噩当中,如果没有别人提醒他要做什么,没有人分散他的注意力,他想他能从早到晚一直坐着不动。
他知道这不对劲,可不知道要怎么改变,也不想改变。
他们乘坐马车大概一小时之后才到达了宴会的地点,宴会的地点是设在一座宫殿里,这是南琮大少主私人的宫殿。
江奇几人跟随引路的人,前往宫殿的休息区,他们要在休息区等待狐童的到来,等他们到来后,将一起前往聚会的场所。
江奇跟随引路人从大门往宫殿的休息区,现在他已经明白这次是作为狐童的师长而来,所代表的也是寻乌的一部分,他的表现完全可以代表寻乌的某种颜面了,为了做到少出错,他是尽量做到能低调就低调,随从叫他做什么他就照做,倒也做的有模有样,要说紧张,他现在那是一点都没有了。
江奇感觉自己在慢慢缺失某种东西,就比如情绪。如果是以前江奇看到这种大场面,一定会紧张、激动,可是现在他更多的是一种不在意、不关心。
要不是为了狐童,他可能都不愿意来这里,他对喜怒哀乐的接受能力似乎越来越小了。
江奇虽然知道自己不对劲,但他还知道自己要做什么,不能给寻乌丢脸。
尽管对他来说寻乌对他不重要,但他潜意识里告诉他要怎么做。
至于毛毛,他相信他是个有分寸的,有主见的,也见过大世面的人,不用他过多担心。
江奇从没见过这般金碧辉煌的宫殿,不是古代建筑,也不是西方建筑,高大宏伟,与城内的建筑风格有些相似但又别具一格。
如果是以前的江奇一定会对这样的建筑感到激动,也许还会像个乡巴佬一样到处乱看,但现在的他有一种“心如止水”的感觉,除了随从让他做的事,他没有做其他多余的事。
也可以说他提不起兴趣做其他的事。
室内的温度非常的暖和,厚重的外衣一进入到大厅就要被脱去,要不然过了几分钟就得冒汗。
进来的人也确实穿的比外面的人少了些,江奇等人也同样脱去了外衣,交给了随从。
大厅里已经来了很多人了,他们在各自交谈,热闹的很。
然而很显然,这大厅不是宴会真正的场地,这里只是为提前到达宴会的宾客提供一个休息交谈的地方。
江奇等人的休息区,并不是这个大厅,他们需要穿过大厅,然后上到二楼。
大厅里的人被宫殿里的工作人员分出了一条道,江奇他们就从这条道被引了进去。
“这些人是什么人?”大厅里的人问着身边的人。
“看他们的服装,不像是南琮服,是寻乌的服装,难道他就是寻乌二十一少主?”说话的人指向江奇,这场宴会在场所有人都知道,是为寻乌二十一少主所设,不是南琮人,那就是寻乌二十一少主了。
“不像,年龄对不上,我听说寻乌的二十一少主是个十三循的少年郎,看那高的有两个十三循了吧?唉,你看他后面的小少年倒是对上了,可他为什么走在后面?如果他是二十一少主,应该走在最前面才对。”那人指向江奇后面的毛毛。毛毛虽然没有十三,但他的身高和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