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力扒拉着钳住下颌的大掌,却依旧无法撼动半分。
他就如天生的捕猎者,会压制住猎物的所有反抗,浑身带着‘需要臣服’的霸道张力。
他似不仅仅只满足于唇壁扫荡,甚至还无师自通地不断往里侵略,一深一浅的去触及嗓眼。
似是下意识模仿出的行为。
她的所有娇柔的呜咽都钻进了他心口,酥软了骨头,吻得近乎发狂。
察觉他往里挤进的动作,那种被撕裂的感觉传来,师知苧泛散的眼疯狂颤抖,手探伸进他的发丝中,用力往后拽。
而顾蕴光却丝毫不在意头皮撕扯的痛,双眸泛着酒意的罪,将送至口中的人完整占有。
那是从未有过的紧致快意,身有的四万八千毛孔皆叫嚣着舒展,他眼睑下洇着一圈红痕,把底下的人彻底禁锢住。
滚烫的一滴汗顺着他的额头往下滑,滴落在师知苧的眼中,涩得她紧绷的身止不住地颤栗。
师知苧从未遇见过如此疯狂之人,不仅是行为,还有气息,沉重得如同粗鲁的野兽。
他甚至都不给她一丝呼吸的机会,唇瓣挤压,两舌交缠,无不彰显出他的恶劣。
师知苧被如此狂狼吻得眼前一片泛散雾光,身软地倒在案上,喘息着承受。
良久。
师知苧睁开杏花水雾的眸儿,掠过他醉迷又狂热的表情,斜斜地看着一旁的酒壶,松开了去拉他掌心的手。
“碰——”
她将他往死里砸。
瓷碰碎裂的声音,在泛着霪靡的喘息不绝之地割裂出清冷的沟壑。
声音响彻至外面。
并未离去的赵凿还在想,里面两人怎的就如同不知为何,莫名其妙地纠缠起来了一样。
听见声音的赵凿心中满是大骇,恨不得今日没有来过。
顾蕴光醒神地睁开眼,入目便是被欺负得双眼通红,却依旧不屈的眼。
女子破碎的身泛着被揉咬出来的红痕,颤着,连在一道似亲密的情人。
若是在此之前,有人与他说有一日会将秦照的人碰了,他定会将那人的头砍下来祭祀,但现在……
一瞬间,他看着眼前蹙眉难忍媚态的女子。
顾蕴光从她身上移开,但观她眼中带着的情绪却生生忍住了。
平静,清冷,带着嘲讽和厌恶。
师知苧冷静地提着一旁的酒壶,猛的又砸向他的额头。
好!好得很!
顾蕴光想扯出冷笑,但本就醉酒的身被猛地一砸,很快便出现残影,尤其是额上的血模糊了视线。
如同炼狱中爬起来的恶鬼,眸中带着凶残的狠,以及尚未平息的欲.望。
师知苧的唇又疼又麻,面无表情地用脚抵住他的腰,用力往后一踢。
他无力地松开掐住她下颌的手,改去捉她继续寻东西的手。
虽被砸得头晕眼花,可并不妨碍他能天生压制人的优势,她在他的掌下毫无还手之力。
“赵凿。”
一声沙哑又带喘息的声音平静响起,赵凿才敢往里去。
本来心中对这两人的大胆在私下腹诽,甚至觉得主子不玩还像个正经人,没想到第一次就玩儿这般野。
结果进去定睛一看,赵凿的魂儿险些就要飞了。
主子散乱的衣襟和被咬破红肿的唇倒是小事,那额头上的血都滴至下颌了,看着恐怖至极。
顾蕴光不甚在意地伸手抹了把脸上的血,就着有血的掌心捂住师知苧的脸。
声音又狠又戾地切齿道:“将她带下去,没我命令不许踏出房门一步。”
这三小姐本来就是没有命令不能踏出房门,此命令好似有些……
赵凿下意识张口欲要说道,但见顾蕴光脸色极其难看,赶紧闭上唇,忙上前将人恹恹无力的师知苧拉开。
触碰上师知苧的瞬间,赵凿又莫名感到有道视线落在手背上,登时一僵,不知道该不该去碰她。
如此想着赵凿忙对进来的侍女招手:“过来扶人。”
上方的人果然没说话,赵凿松了一口气。
“都滚下去!”顾蕴光面无表情地接过身旁人递过来的绢帕按住额头。
一阵阵的疼痛传来,如同是无声提示着方才发生的事。
不仅去吻了一个秦照的女人,竟还如痴如狂地被砸得头破血流。
此刻涌来后知后觉的恶心,还有当众失控的耻辱。
他神色冷凉地死盯着下方被赵凿拉下去的女人,表情带着显而易见的厌恶,好似方才的疯狂沉迷并不是他般。
趁着夜色浓重,还有身后没有传来什么处死的命令,赵凿命人抱着师知苧马不停蹄地赶回院子。
要命!
他从来不知这师三小姐竟是这般狂野的人儿,主子那样的人都敢冒犯。
待回到院子后,他将师知苧放在榻上,盯着她脸上滴的血,脑中又响起当时听见的那些面红耳赤的纠缠声。
主子竟也让人冒犯,甚至还……
‘啪’的一下,赵凿打了自己一巴掌,将脑中奇怪的想法打散,然后头也不回地折身离去。
一夜荒唐的忙碌,赵凿本是要回去休息,但刚跨出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