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迎面便见前厅的人脚程飞快地行来。
“那女人呢?”
被问的赵凿回道:“主子说关起来,已经关起来了。”
那人冷笑一声,“现在可不止关起来的事了,快将门打开,将人弄出来。”
赵凿隐约发觉了不对,将人拦住问道:“这话是何意?爷将吩咐的,难道你想动用私刑?”
那人面无表情瞥见他一眼,踅过身道:“动用私刑又如何?主子都被这女人砸得毒发了,再不从她口中找出东西,恐怕等爷醒来不单单是私刑的责罚了。”
赵凿心咯噔一声,“什么意思?不是有蛇在吗?”
“醒不来。”那人晦涩地说了一句。
赵凿跟在他的身后,犹豫了顷刻,还是没将门打开,派人守好关押师知苧的门。
没有主子的吩咐自行做事,乃是背叛主子。
……
待师知苧再次睁眼时,双手已被烤住,如同之前在地牢中。
不过她没有丝毫诧异,早知得罪了他不会有好下场。
师知苧想起自己砸的那一下,心中隐约产生快意。
暗室阴暗潮水,不比院子中舒服,连周围的气味都格外的难闻。
不知过了多久门被打开,伴随着三两个人低声议论讲话的声音。
因压得甚低微,她没有听清,但似乎听见几个关键字。
想来伤得不轻。
唇瓣被咬的伤口一扯撕裂,师知苧在心中畅快,冷笑他活该。
门被打开。
师知苧并未睁开眼,光听声音判断其中有一人是赵凿。
一泼凉水从头浇到尾,她这段时间养娇的身子无意识地打着颤。
“三小姐,之前你们抢的那东西究竟在何处。”赵凿问道。
师知苧垂眸不言,浑身湿漉漉地耷拉着头。
其实她也不知究竟在何处,甚至从那日拿到假的盒子后怀疑,从始终那个东西就未曾在她手中来过。
她并未亲眼所见抢物的场面,甚至连东西都是三七临走前让她带走的,当时她也怀疑过,分明自己不会武,那些人却拼死将东西让她带出去。
后来看着她们也为了这物舍生忘死,便淡化了这个怀疑,如今想来还是有古怪的。
可是,这些人没有,她也没有,究竟在何处?
师知苧在心中想着,忽然见长鞭袭来,下意识闭上眼,但疼痛并未至。
“如影,你作何!”
赵凿本是还欲问话,余光窥见身后的人一鞭子便挥过来,忙将他拦下。
如影冷着面不与他争执,盯着架上的师知苧,寒声问道:“东西在何处?”
师知苧脸上冷冷地盯着他,不言。
如影见状又欲挥鞭,赵凿看不下去,夺走他的鞭子:“如影,主子未曾吩咐行刑!你若私自动刑便是背叛主子”
如影对着他冷言:“赵凿,主子受的磨难,可不止鞭子这般轻松。”
赵凿的表情一顿,不知心中怜悯该对着谁,咬着牙立在原地,一耳是师知苧,一边是衷心。
最后他看不下去,丢下一句话,“你且等等,我去请示主子。”
说罢,脚步匆匆地转身离去。
如影对他的行为不置一词,双手抱臂地冷觑师知苧。
这边赵凿出去后,脚步不停地行至院中,果然见此处忙成一团乱。
“爷可还能忍?”赵凿立在门外听着里面的声音,不比牢狱中师知苧的痛苦少。
守在外面的侍卫摇头道:“奴不知。”
不知,不知。
谁也不知怎的现在事情突然变成这样。
赵凿恨不破门而入,最后只得抓耳挠腮地在门外旋身。
每当毒发时,若是能熬过第一夜,后面才会逐渐感觉变淡。
但毒发其间除了疼痛,产生大量幻觉之外无未觉,无嗅觉,甚至看不见也无感知。
这些毒还得源于老王妃从身上诞下来的,因牵扯至前尘往事的一些恩怨,故而顾蕴光这才这般厌恶宁王。
晨曦初露,旭日升起,屋内动静渐弱,赵凿这才放松口气,突然想起地牢中师知苧。
犹豫地立在门口高唤了一声。
除了能听见困兽般的喘息,并无应答声。
赵凿担忧如影当真违背命令,对师知苧动刑,咬着牙直接道:“爷,可好些了,如影现在正在审讯她,可要奴前去?”
他想,自己去好歹能留师知苧一条命,要真是如影,恐怕不出三日,人都打没了。
里面静寂良久,连喘息声都变弱了。
赵凿立在外,心急如焚却不敢表现出来。
日头渐渐大起来,金乌高挂枝头,冬日都带着几缕暖意。
终于里面传出了虚哑如沉疴般的声音:“我说的是禁足,并未让你们私自审讯。”
语气虽淡,但赵凿却听出含着的不悦,倘若放在寻常时,听见主子这般的声音,他早就已经慌张伏地了,此刻却如同仙音般忙应声。
“是,爷,奴这便去知会一声。”
里面没有声音。
赵凿得令后待了片刻,便去让如影放人。
顶着如影冷漠不虞的眼神,赵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