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那满地的焦黑尸体,此刻项戎就算不去检验伤痕,也已经知道是谁的手笔了——很显然,阮山涛留下的那个弟子非但没走,甚至还主动在这兖州城中,展开了对草原先锋军的伏杀。
两万对一人,这怎么看都是绝对不可能的战斗。
但是,真的不可能吗?
“这不是阮山涛的打法……阮山涛教不出这种丧心病狂的畜生。”
项戎谨慎的扫视着四周,此刻的他竟有种被猛兽盯上的错觉。
不,不止是他,甚至包括整个草原先锋军,整个兖州城眼下已然彻底成为了那个怪物的猎场,所有进入城中的活人,都是猎物。
这根本不是阮山涛那个提倡仁义的古板之人能教出来的思路,这甚至都不能算是人类能有的思路。
“我面对的,到底是什么东西?”
和刚刚进城时候不同,这一次,项戎体会到的却是,真正的未知。
面对未知的恐惧,有的人会惊慌失措,有的人会陷入迷茫,有的人会借酒浇愁,甚至有人会放弃思考。
而项戎的选择,是抬手划开了自己的脊背。
拔出了那一柄,霸王之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