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清他在说什么。
然后,这几个人便大声惊呼起来。
“什么?草原人居然打得这么快……”
“小点声!你想把大伙都吓死吗!”
刘博伦一巴掌便拍在了最近的流民脑袋上。
“反正县城是真的不安全,还是得去大城,去州府……反正刚才的事情,千万别跟人说,毕竟我又没亲眼看到那些草原人,这些都是猜的……”
“懂你意思。”
几个流民连连点头,并对刘博伦保证,自己一定会守口如瓶。
而在这之后,刘博伦又拎着酒坛子绕着流民队伍转了一会,直到天色昏暗下来,队伍准备扎营歇息的时候,才回到了前排开路的大车上。
“辛苦了。”
眼见得刘博伦身边的板车上满是空坛子,甚至连怀里最后的酒坛都已经空了,杜乘锋想了想,便干脆从腰间摘下一个葫芦,递到刘博伦手里。
想当初,这酒葫芦还是刘博伦送给他的,眼下这最后一葫芦酒,却又回到了刘博伦的手中。
“算了,就剩这点了,喝一点少一点。”
仅仅只是打开盖子闻了下味道,刘博伦却又将这葫芦挂回了腰间。
“也不知道下次再酿酒会是什么时候……哎,大陈。”
“去到沂州就可以了吧?就像你说的那样,毕竟是州府。”
说到这里,杜乘锋不禁抬头看向东南方。
那是沂州的方向。
在沂阳县的时间虽然简短,但也让他对这南陈处理流民的能力有了个大概的了解。区区一个山神庙都能收拢上万人,那等到了沂州的话,这些流民,应该也都能找到自己的栖身之所了吧。
“去了之后看看吧,或许我也可以在这沂州住下来。”
杜乘锋这样想着。
与此同时,沂阳县的这场混乱,也在快马急报之下,传到了沂州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