丽晃动了一下手上写满了“伏线”的笔记本。
脸上露出了开心的笑意:
“已知,爱里的推理明显是漏洞百出的……”
明神清音打断江留美丽的发言:
“等一下!明神姐姐姐,你在说什么啊,我觉得爱里的解答很厉害啊?”
“哪里……哪里有问题?可以告诉我吗?”
明神清音的声音越来越小,像是蚊子一样。
江留美丽则翻开了舞城镜介在《无人逝去》中画出的手表图,开口进行解答:
“爱里的‘鲸爆推理’一共有两个致命的问题。”
“第一点,爱里的推理不是立刻做出的,而是和大亦牛男商量过之后,才做出的。”
“而其他的三人,阿良良木肋,真坂齐加年,四堂乌冬,全部都没有参与对真相的讨论。”
“也没有之前四人推理的时候,进行的伏线枚举。”
“这很显然说明了一个问题,大亦牛男和爱里进行了合作,并在沙滩上进行了串供。”
“至于为什么这样做?可能是因为爱里和大亦牛男推理出了凶手是谁,为了保护自身安危,所以才决定做出虚假推理的吧?”
“至于第二个能够证明爱里的推理是错的,则是——秋山晴夏送给大亦牛男的手表!”
明神清音头歪的更重了:
“手表?手表有什么问题?”
“爱里不是利用手表上的血迹,以及手表上的裂痕,推理出了岛上的众人,全部都在上岛之前死掉了吗?”
“哪里漏洞百出了?”
江留美丽脸上露出了笑意,露出了左手腕上的手表:
“就是手表的问题啊。”
“大部分人的常用手都是右手,为了避免手表影响右手的发挥,所以手表大部分都是戴在左手腕的。”
“既然戴在左手腕,那么手表的表冠就应该放在左侧,方便用右手随时调节。”
“之前大亦牛男曾对秋山晴夏说过,自己是右撇子。”
“所以,爱里拿出手表的时候,我就发现,手表被倒置了!这是非常简单的道理,爱里身为推理作家,不可能不知道。”
明神清音听到江留美丽的话,看了一下自己手腕上的手表,脸上露出了苦笑:
“原来……是这样,我还真是疏忽了。”
“要不是江留姐姐你提醒我,我还真没想到。”
江留美丽笑着点了点头,继续在笔记本上开始书写伏线:
“不过,这只是我个人的推理,正确性还有待商榷。”
“我现在呢,就要罗列出,舞城老师在《无人逝去》这本书里的所有伏线!”
“因为爱里和大亦牛男串供,阿良良木肋又主动戳破爱里的推理,所以,凶手可以排除掉爱里,大亦牛男和阿良良木肋。”
“我想要试一试,能不能利用舞城老师在《无人逝去》中埋藏的伏线,找出真坂齐加年,四堂乌冬谁才是真正的凶手!”
虽然明神清音还有很多话,想要向江留美丽提问。
不过,看到江留美丽一副认真的模样,明神清音也不好打扰,只能翻开了《无人逝去》的终章……
——
阿良良木肋站在船长室,用手指着日期表,对真坂齐加年发出质问:
“真坂齐加年,你应该也发现爱里的推理,全部都是胡诌的吧?”
“就算你没发现,你看到时间不对,也应该提出质疑才对!”
“但是……你并没有这么做,到底是为什么?”
“难道?你是凶手吗?”
真坂齐加年听到阿良良木肋的话,像是石头一样一动不动。
阿良良木肋却犹如“名侦探”附体:
“你想知道我是怎么知道的吧?”
“我在从船舱床上摔下来的时候,感觉特别的痛啊!”
“如果按照金凤花沙希的推理,那时候我已经死于一氧化碳中毒,这就产生了矛盾!”
“话虽如此,但这只是我的主观推断,我的疼痛可能是错觉,但……这个!这个是绝对骗不了人的,这就是决定性的证据!”
阿良良木肋举起了右手裂开的大拇指:
“当我在工作室醒来的时候,右手拇指有血,我认为这都是被蜡浇上的时候,受的伤。”
“但请注意看,这血是红色的,如果我在船上死了的话,那么我流出的,应该是黄色的液体。”
“所以,当莪在工作室失去意识的时候,我还是活着的,这是客观上的事实!”
“当然,我也曾猜测,是不是只有我一个人没死,但是啊,在撞到鲸鱼以后,金凤花沙希的手指也被割出了血,这说明我们其实并没有死!”
真坂齐加年低着头,没有做出任何回应。
阿良良木肋则继续开口:
“同样让我觉得奇怪的是,你在游艇船舱的时候,曾给我摔断的手腕做了包扎处理。”
“你是一位医师,对人体应该非常了解,如果我当时真的死了,你不可能不会注意到我的体温。”
“真坂齐加年!你明明知道金凤花沙希的推理是错误的,你为什么不反驳?”
“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