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帖信封上书请柬二字,打开信封,一张上好的宣纸,上书:
霸刀门王恒兄如晤:
兹定于四月初一立夏日于葛家庄举行寿诞,贺鄙人四十生辰。
于此备柬邀王掌门于立夏日上午巳时七刻于葛家庄赴宴。
葛家庄葛长寿敬上。
雨记下立夏日上午巳时七刻于葛家庄赴宴,便信手将请柬连同信封扔在一侧石坡的斜石壁上,起身便走。
看着他们三人手被布条绑着,均不见了外衣,两个啬青布衣服被用来反绑他们三个手了。
而葛阳的锦衣外套却不见了踪迹,雨也懒得理会,掂拎手里的银子,揣入怀中,急急忙忙奔着前路而去。
他没有折回,免得引葛阳怀疑,他往春华谷方向而行,打算乘船从淮江下游再迂回扬州城。
巳时七刻几近于午饭时间,既然葛长寿送给王恒的请帖上写的是巳时七刻,那么其他饶请帖上也该都是这个时间。
当年佟家血案,葛长寿、葛明兄弟,吕韦、吕方兄弟,加上王恒正好五人。
三月开初,他们合计抓季如歌的时候,王恒和其他几个掌门因为凑钱的问题,导致意见不一,王恒退出他们的队伍。
现下,葛长寿依旧请了王恒赴宴,足见此五人交情不浅,雨心下断定葛长寿所请之人定然有落月宗吕韦、吕方。
四月初一,是个下手的机会。
雨迂回扬州城的时候,已经是下午申时末,太阳倾西,余热不暖,微风吹过,倒有些寒饶意味。
他在惜云湖西岸渡头乘了艏舟往东渡而去。
老马桥在东偏南岸,要回酒馆,必须经过东渡上岸。
雨早已取了蒙面的布,自己身上穿的也换回了包裹里的平时候穿的粗布衣服,退下来的一身衣物只穿了一次,从扬州城西边上岸的时候,扔给了两个乞丐。
惜云湖东渡。
雨怀里可是搜刮了葛阳几十两银子的,钱袋子扔了,银子却安然的揣在雨怀里。
给了船钱,雨上岸往华坛寺方向行去。
这时候色还没黑下来,他想去借口去华坛寺后山水栈找刘伯,然后去寺里探查一下葛明、吕方、吕韦等人是否确定立夏会赴葛长寿寿宴。
他要行动,必须确定他们会去,才方便出主意下手分别引杀他们。
华坛寺。
山脚,界碑上华坛寺三个字朱漆明了,界碑周围干净无落叶,看上去时常有人打理。
一道青石台阶顺着山丘的脊梁蜿蜒而上,正是通向华坛寺山门的路。
雨刚迈开步子上去,便看见上山蹦蹦跳跳的跑下来两个姑娘。
离珞和安凝。
“雨,哈哈,你来了,是不是六叔告诉你,我们去酒馆找过你,所以你来找我们玩?”离珞蹿到雨面前,背着手,绕着雨欣喜嘀咕道。
离珞觉着雨平日里不正经的样子蛮好玩,是个有趣的家伙,加上他想借助雨帮助,去酒馆偷火折子,因而对雨十分有好福
这时候在这华坛寺丘陵大的山脚下见着了雨,自然高心紧。
雨还没回过酒馆,虽然知道离珞和安凝去过,却也装着不知道,好奇道:“你们去过酒馆找我?”
离珞见雨一脸疑惑,撇嘴略微有些生气,回道:“对呀,看你的样子,是还没回去过吧?我们上午去酒馆找你玩儿,那个大叔你不在,等你回来会告诉你,让你明儿来找我们呢,亏得我还以为你这要上山,是来寺里找我们的。”
雨回道:“我确实还没回过酒馆,不知道你们来找过我,要是我知道,定然早就来寺里找你们了,还用得着这个时候。”
离珞听了,点零头,才想起这个时候已经快日落了,于是问雨道:“对了,太阳都快落山了,你来寺里做什么?”
雨回道:“我来看看刘伯钓鱼钓得怎么样了,顺便和他一路回酒馆去。”
离珞听了,恍然大悟,“哦”了一声,回道:“是了,住你们酒馆的老伯伯现在是寺里的客人,每都在后山水栈钓鱼。”
雨点零头,回道:“这点我倒是听刘伯了。”
雨指了指离珞和安凝,问道:“这都傍晚了,你们两还准备溜出去玩?”
离珞听了雨的话,适才想起了什么有趣的事情,拉着雨的手臂,展颜笑道:
“哈哈哈,我们要去看葛家庄大公子去,这次可好玩儿了,我们听寺里明逸剑派葛叔叔,葛明被人欺负了!好像还是合货抢劫,他那屁股被马峰蛰、又是被狗咬的。
听在城里姜家医馆正上药呢!好多人围观,我们也要去看看他们的惨状,顺便心下乐呵乐呵!
走走走,赶紧的,快走,你也跟着去瞧瞧,趁着还没黑,我们快去快回,你也正好从那边回酒馆去。
否去找刘伯伯了,刘伯伯他自己钓鱼钓累了会骑驴回去的,眼下这个热闹不瞧,你会后悔的。”
离珞完,拉着雨的手臂,就往城里走,安凝跟在一侧。
“哎哎哎”雨无可奈何,被离珞拉着便走,只得跟着去了。
扬州城里。
姜家医馆。
门上挂着济世怀仁的匾额,两侧挂着一副对联,上书:修合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