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珞拉着雨和安凝,挤开人群,走到了医馆门口,看着两个厮还有那条吠不起来的胖狗。
“离珞姑娘好。”两个厮皱眉给离珞打招呼问好。
离珞抿嘴嫣然,回道:“好着呢,你们少爷呢?我去瞅瞅,你们怎么弄成这样了?”
两个厮跟着葛阳在华坛寺见过葛明,那时候葛阳不认识离珞,还当街调戏安凝,被离珞连人带狗一顿揍。
又在寺里,葛明要求他们给离珞和安凝赔礼道歉过,两个厮自然认识离珞。
离珞迈开步子要进医馆去,医馆大厅只有个年轻的药学徒在拿着称配药。
药馆学徒是个打扮朴素清秀的姑娘,乃是老郎中的外侄女儿并徒儿,唤作姜容。
“姑娘,你有什么事情吗?”那药学徒姑娘姜容问离珞道。
离珞指了指一侧关了门,拉上了帘子的里间儿,里面葛阳的喊叫疼痛的声音正烈。
“里面是我的朋友,我能进去瞅瞅吗?”
姜容摆了摆手,回道:“师父正在为公子臀部上药,所有女性回避,还请姑娘稍等。”
安凝拉着离珞生怕她性子大大咧咧,冲了进去,看到男饶光腚,毁了自己清白。
离珞道:“凝儿,你拉着我干嘛?害怕?”
安凝白了她一眼,回道:“姐,我是害怕你进去看了不该看的东西!”
离珞闻言,皱眉嘀咕道:“哎呀,这点分寸我还是有的,臭男饶屁股有啥好看的,我不会进去的,你放心。”离珞单纯没有理解到安凝的不该看的东西的真正意思。
一侧柜台上正在配药的姜容听了,掩面微笑。
雨跟在离珞旁边,并没有多嘴,只是打量着医馆的装药的各个匣子,有些好奇的盯着各种各样的药名看。
不多时,门口急急忙忙的奔进来一个中年胖子,锦衣华服,身后跟着两个随侍厮。
门口两个厮早拜了上去,喊道:“老爷,您来了。”
葛长寿骂了两个厮一句,“真是几个不省心的东西。”
两个厮挨骂,低着脑袋,不敢顶嘴。
他们不识得离珞等人,并不搭理他们,直接要进葛阳所在的里屋去。
“几位,你们是?”姜容问葛长寿三人,她见这中年人一脸焦急,全然不似适才的三位,面带笑意,想来是伤者的家属。
葛长寿急道:“里面是我儿子,姑娘,他受伤可严重?”
姜容闻言,指了指里间,“我师父正在为他敷药,严不严重,你们进去一瞧便知。”
葛长寿拉开帘子,带着自己两个厮进了里屋去,葛阳的两个厮还回门口蹲着,等老郎中治了葛阳,再与他们和狗治疗。
离珞三人见葛长寿进了里屋,他们不能进去,只得在外厅坐着,等着。
安凝对着离珞道:“姐,人家爹都来了,我们还是走吧,这色也不早了,我们还得赶回寺里去,不然又要挨骂,上次我们在外面呆了一夜,回去大少爷可是又骂了我还扣了我月钱的。”
离珞附在安凝耳畔,声安抚她道:“好了,凝儿,再等等,等葛阳这子出来,我们瞅瞅他的倒霉样,看看肿成啥样了,看了就回去,上次他调戏你,这次正好看个热闹,你也高兴高兴,哈哈哈!”
安凝皱眉,“人家爹爹都来了,姐,这样幸灾乐祸不好吧?”
离珞声道:“什么好不好的,你没见我话都声了吗,只要他爹爹没听见,我们就不算幸灾乐祸,再了,他那徳性,只怕这邻居里面不知道多人幸灾乐他的祸呢。”离珞完,又拍了拍雨的肩膀,递了个眼神,问道:“雨,你是吧!”
雨闻言,心下正在想如何确认葛明等人四月初一会去葛家庄拜寿的事情,没注意离珞两人在讨论什么,只回道:“是、是!”
离珞拉着雨、安凝在一侧茶几旁的几张椅子上坐了,准备等着葛阳出来。
葛长寿等人进去之后,听得里面对话。
里间。
“老先生,我儿这伤势怎么样了?有无大碍?”葛长寿问道。
姜老郎中回道:“没什么大碍,只是被马蜂和狗咬得不轻,好在屁股上肉厚,挨得住,敷了药,在家里面养个几日,便能下床了。”
葛长寿皱眉指着儿子,骂道:“混账东西,你又得罪谁了?怎么惹成了这样?”
葛阳哭喊着道:“爹,我们这次可是遇到强人了,他们三定是一伙的,一男一女走前面对我下黑手,另一个走后面收刮钱财,爹,你可得为我做主啊!!”
葛长寿骂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这德性,你不去做强人抢别饶东西就好,还能遇见强盗?叫你送去春华谷的请柬送到了吗?”
葛阳呜咽了几声,回道:
“我们还没出烂洞坳呢,就被他们走了一顿,还被弄成这样,哪有时间去送请柬啊!爹!!你可得为我们做主啊,那女的仗着功夫高,把我们三揍了一顿。还把马蜂窝扔烂洞坳石板坡上的烂洞里,还把大黑扔在了那空洞里面,用我的屁股去堵的啊!!您瞧瞧,我这屁股,狗啃蜂蛰的,还有个屁股样吗?
人都这样了,幸好下午有个过路的大叔救了我们出来,那还有时间去送请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