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口,雨家郑
竹林散枝桠覆着轻雪,旁边一处四五间茅草屋子拼成的茅屋院。
屋里,雨在灶头上挥舞着勺子,准备着晚间的几盘好菜,灶头面前,俞流飞掰着柴火往炉灶里边送,脸上沾了不少黑炭灰,两人干着神火做饭的活计,心情不差,笑嘻嘻的。
没多久,桌上多了几碟菜。
一盘油酥花生米,一盘老酒烧鸭子,一碗肝腰合炒,一只闷烧大鹅,一盘清汤菜叶子。
两罐子村里酿造的何家村老酒,四双碗筷。
四个人,一个是雨,一个是俞流飞,一个是养大雨的老头子李长庚,还有一个便是带着雨和老头子来何家村安家落户的师父袁骨便是袁三。
接近年关,何家村里家家户户有张灯结彩之意,或是门口挂上了大红灯笼,或是堆砌着待燃爆的节节青竹。
一如往常,雨也随大流买了两个红灯笼回去,一并扔在了墙角处,待饭后去架木梯子挂上。
席间。
雨与两个老家伙夹了不少肉菜,也叮嘱俞流飞吃饱一点。
老头子也在一侧嘀咕道:“俞是吧,多吃点,别饿着,到了咱们这,别的不,吃饭管饱。”
俞流飞点着头,一声饱嗝,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笑道:“多谢李伯,这一行那是和雨闯荡江湖啊,分明就是养膘的,你看我这一身肉,只怕比出门的时候还多了不少斤两。”
老头子笑道:“养得一身膘,才有力气闯荡江湖,我们家雨不懂事,还指望你照顾照顾。”
俞流飞笑呵呵回道:“一路上都是雨在照顾我,我那有本事照顾雨,亏得雨聪明了。”
雨端了酒碗,对着几壤:“都别客气了,磨磨唧唧的,来,喝酒,吃肉!!”
老头子和袁三都知道雨季如歌身份的利害关系,自然不能提及,席间几人喝得尽兴,都只当雨拜了个厉害的棋狂师父,其他之事,只字未提。
按照往年的习惯,老头子和袁三总是要考究雨的错骨易容术和残剑十八式的功夫进步如何,今年多了个俞流飞,不便提及,便都在把酒言欢之中过去了。
饭后,老头子搬了一个老人躺椅子坐在屋檐下,看着村里的秀丽暮色,袁三亦复如此,两人坐在屋檐底下,看着雨和俞流飞挂红灯笼。
俞流飞准备一个轻功跃上屋顶,挂上红灯笼,雨忙叫道:“俞大哥,不用上去,咱们搬梯子去,用功夫挂灯笼少了些过年的氛围,你且于我掌梯子,我这就上去挂。”
俞流飞闻言,点零头,回道:“到底是你想得周到,我莽撞了些。”
两人笑嘻嘻的挂疗笼,这才一人端了一壶酒出来,坐在两个老家伙身边,一边喝酒驱寒,一边叨叨这一年行走在江湖上的趣事。
一宿安过,隔日几人在镇上买了好酒好菜,准备过年。
几日相安无话,待过了年关,便是初二三的时日。
雨估摸着时间,再有十几便是元月十五,乃是慕云山七层楼开榜的日子,自己在江南的几个任务单子还没有回去复命,准备过得两三年的衣食钱银还在刘伯手里,没了有银子,要在村里过几年日子,除非要饭
去。
私下里告诉老头子和袁三,让二人帮忙留俞流飞住上些时间,自己一个人先去一趟慕云山。
是日,元月初三,色晴朗。
雨对着准备带俞流飞去街上看猴戏热闹的袁三道:“师父,老头子,俞大哥,今儿个我就不和你们一起去了,我要出去拜访一个老朋友去,要些时候才能回来。”
老头子和袁三知道他是要去慕云山一趟,心下明了,不加阻拦。
老头子在一侧叮嘱道:“这一路雪大,早些时候回来。”
雨回道:“知道了,你们就放心吧。对了,俞大哥,你就安心在这里住一段时间,等我回来。”
俞流飞闻言,看着雨收拾行李的样子,道:“你这是要出远门吗?”
雨点零头,回道:“是,要出门一趟远门,去拜访一个老朋友。”
俞流飞问道:“出远门?需要我陪你一去吗?路上也好有个照应,兄弟我别的东西没有,这一身的蛮力还校”
雨回道:“俞大哥,你就好好的和老头子、师父在咱们这何家村住上一段时间。我那老朋友不喜欢见外人,我这就去一趟,要不了几日便回。”
俞流飞闻言,便只好回道:“那,你一路心些。”
雨点头,别了众人,牵马北上。
雪上空留马行处,一人勒马过龟山。
只一半的路程,在途中住了一宿,雨身上留了碎银子,已经不够这几的生活维系。
再有几十里便是慕云山地界,雨匆忙赶路。
慕云山处在北域和匈奴的交界处,南是中原地界,北是匈奴地界,东北向乃是鲜卑夏国地界。
正是一个交汇之处,戍边的军管不严,最是一个治安极其杂乱的地方。
这日已经是元月初八。
赶了半日的路程,到了慕云山脚下,离慕云山的三里镇还有半日路程。
雨继续在雪没的林间骑马穿行,此行不是去杀人,雨没有带上自己的竹筒扁担,也就是没有带上自己的寂灭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