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惊叫起来。
玥儿也凑近过去看看,惊叫一声:“哇!不是吧?严林石和卓世才这两个奸商这么狠毒呀?把张叔叔的骨头都打的凹下去了。”
~~
啪!
石天雨拿起惊堂木,一拍案桌。
众人肃静,各自站好。
石天雨悻悻的说道:“张铭,好了,本官了解此事了,以后会还你一个公道的。你且说说,他们各自应交多少税赋?还有那些富人还须补交税赋的?如果他们补交了,到年底,他们能交多少税赋?能凑够我们谷香今后五年的任务吗?”
众人一听是今后五年的税赋任务,均是心头又是一凛。
~~
张铭拿起算盘,计算起来,又说道:“回大人,江在行在城中开了三家茶庄、一家钱庄,按税额,他一年须交一千五百两银子。钱有余有两家金铺、一家姬院、还有五处盐庄,按税额,他一年应交五千两银子。”
一边说,一边拨打算盘。
~~
宋子青愤愤的说道:“钱有余和江在行两人,岂不是在逃税吗?仅他们二人竟然一年就少交了六千五百两银子。十年不就是六万五千两银子吗?”
张铭又继续提供情况,说道:“城南的方智强是江川县令方世中的侄子,韩进和王才两个狗贼以前对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所以,菜市场的租金、摊费都是方智强来收。小人估算一下,把三个大市场收回县衙来管,一年可收税费一千七百两银子。”
~~
石天雨叹了一口气,感慨的说道:“唉,本官以为平了帮匪,宰了那六大地主,老百姓就可以过上好日子了,想不到不平的事情还有那么多。看来,我这个知县不好当啊,要继续当下去,得抱着人头落地的危险。”
说罢,站起身来,双手背着,来回踱步。
~~
唐关愤然的躬身说道:“大人,人头落地又怕什么?大不了,唐某陪你掉脑袋。”
宋子青怒气冲天的说道:“石大人,咱们也当过了一回官了,以前不过是提着脑袋在江湖上闯,现在还怕什么?”
陈彪瞪圆怒目,大声吼道:“六大地主不是遭天遣了吗?为什么黄金时、高得爽、严林石这些为非作歹之徒还活着?”
潘栋还想说什么,石天雨却朝潘栋摆摆手。
~~
石天雨随即说道:“好,大伙都不怕,本官还怕什么?本官连韩进和王才都敢杀,还怕谁呀?张铭,继续说下去。”
听得群情激涌,心想激将法已经生效,便复坐下听取情况汇报了。
张铭算了一会,又报上数来,说道:“最难的,当然是严林石和卓世才二人了,按他们炼铁和提供兵器的数量来看,他们一年须上缴赋税三万三千两。”
~~
朱祥一算,主意就来了,笑道:“如果让他们补交,不就齐了吗?可能还有多余的税赋呢?张铭,那笙歌楼呢?”
张铭心算了一会,便道出具体数目:“回朱主薄,笙歌楼的生意一直很红火,很多富商和财主都给涪城同知向来香向大人的面子,经常光顾。按税额,它一年也得交六千两银子。”
石天雨遂想起朱祥举报黄金时的罪证,便向张铭核实,含笑问:“税课司现在有几个税吏呀?”
~~
张铭躬身答道:“有十二个。按编制,有三个人就够了。”
潘栋奇道:“那税课司为什么会有那么多人呢?”
张铭咬咬牙,索性全说出来了,心想老子死就死,反正石大人会替我申冤的,便说道:“仅涪城主管财政的同知向大人就安排了六人,邬正道安排了一人,韩进安排亲戚两人,只有小人和梁品二人无依无靠。”
~~
陈彪愤愤的说道:“姥姥的,税课司让他们本身就吃完了。”
石天雨又明知故问:“张铭,税课司现在谁当家呀?”
张铭躬身回话:“是涪城知府戴大人的亲戚黄金时。他和小人、梁品三人是在编的。”
一口气说完,心头忽然感觉轻松了。
这些话若是不说出来,长期憋在心里,也憋的够苦闷的。
~~
石天雨轻舒臂膀,站起身来,侧头对朱祥说道:“朱主薄,看来咱们这班弟兄还得分几个人到税课司、铁冶所、盐批验所和茶批验所去负责啊!
不然,谷香县怎么来完成朝廷给我们的税赋任务呀?黄金时那帮狗杂碎竟然长期如此亏空公款,诶!咱们来做,他们来吃,我们是黄金时的仆役吗?”
~~
苏醒急急提醒石天雨,说道:“石大人,这些税衙的头,属于垂直管理,县级各税衙的头的任职,得布司府批复,府级以上的税衙的头得吏部与户部联合批复啊!”
~~
石天雨闻言,甚是恼火的说道:“本官就没有用人之权吗?完不成税赋任务,朝廷还不是要追究本官的责任吗?嘿嘿!本官偏偏就逆行,从此刻开始,凡是本官主政的地方,一切官吏皆由本官任免。没有例外!”
苏醒一听那些税衙还有空缺,其实早就来劲了。
上前拱手躬身说道:“石大人莫急,苏某有一个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