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衫,墨台问:“世子可要休息一下再去审问那赵勇?” 提起赵勇,原本少了些许冷漠的眸子,又覆上了一层冷冷的薄霜。 淡漠道:“不必,也不用审问,直接用刑,等他招供。” 寻常审问,不过是浪费时间罢了。 时过两日,院中飘雪,顾时行伫立在廊下望向庄子的方向。 这时墨台匆匆走来,见自家世子那副“思春”的模样,在心底啧啧了两声,暗道自己要是遇上了喜欢的姑娘,绝对不能学世子这样的,天天相思却见不到人。 墨台拿着一份供词停在了世子身旁,道:“世子,赵勇招供了,这是他的供词。” 顾时行收回目光,略转身形,接过墨台递过来的供词。长指一翻,把三叠的纸张打开,目光落在供词上方。 墨台道:“赵勇许是半道投靠那人的,所以并没有太多的忠心可言,这两日用了刑,受不了也就招供了。” 顾时行叠起信纸“嗯”了声,随而道:“你随我上山一趟。” 太子还在普安寺,明日才会回宫。现在赵勇招供了,理应与太子说一声。 主仆二人约莫半刻时辰后到的普安寺。 太子听说顾世子觐见,便让人请进了禅房。 内侍送来了热茶,斟入杯中,热气袅袅。 茶倒好了,太子摆了摆手,内侍会意的退出了禅房外,关上了房门。 “招供了?”太子问。 顾时行点头:“半个时辰招供的。” “供词呢?” 顾时行沉默了几息,才道:“恕臣不能把供词给殿下。” 太子露出了讶异之色,问:“为何不能?” “这事涉及到一个姑娘的清誉,不便明说,但可以确定其目的是想要离间忠毅侯府与苏家的情谊,再毁了臣与世家结亲的可能。” 太子虽是聪明人,可听他这么一说,隐约有了些头绪,但好像什么头绪都没有。 “那表兄便与本宫说,到底是谁指使的?” 顾时行把供词拿了出来,内容在外的对折了四回,只呈现一张供词的四分之一。 太子:…… 无言的抬头看了眼面前面色严谨的表兄。 “你不如全给本宫瞧了,本宫不说出去便是了。” 顾时行略一摇头:“应下了那姑娘,不能失诺,除非她答应。” 已经失诺一次了,再失诺就真的没有回头路可走了。 表兄重诺,这一点太子是知道的,所以也就没有再说什么。 垂眸看向那四分之一的供词,看到指使人的名号之际,脸色微变。 意料之外,却又是在意料之内。 收回了目光,看向对面的表兄,语气多了几分耐人寻味:“原来是大皇兄呀。” 话语顿了一下,继而道:“不过也没什么可意外的,大皇兄素来喜欢披着好人的皮子做龌龊事,偏生还会把自己撇得干干净净的。” 顾时行把供词收好,道:“这事不能闹出来,但必须要知道是谁算计了臣,往后也好奉还回去。” 太子笑了笑:“若是表兄要帮忙,尽管找本宫。” 顾时行略一拱手:“多谢殿下。” 太子挥手道:“表兄不用多礼,顺手相帮罢了,帮了你也是帮本宫自己。” 顾时行坐定,与太子饮了一会茶,说了些旁的事。 半晌后,太子微微眯眸看向顾时行颈上遮住了整个脖子的围裘,好奇道:“好似从未见表兄戴过围裘,今日一见倒是觉得新奇。” 顾时行面色一贯的平静正经:“前两日染上了风寒,为了保暖一些也就围了围裘。” 牙印尚未消,破皮的地方甚是明显,需要过两日后才能用女子的脂粉遮掩。 * 金都。 有内侍从王府外快步走进了大皇子府,一路朝着大皇子所在的书房走去。 停在了书房外,轻敲了敲门,待书房中传出一声“进”,内侍才推开门,走进了书房,继而阖上房门。 书房之中,有一个约莫二十七八年纪的男子正在习字,男子面容斯文英俊,身着雪青色的宽袖锦袍。 男子正是大皇子,李嵇。 内侍低下头,恭敬道:“殿下,奴才未曾找到赵勇,也就暗中查了查,发现他随着太子护卫军去了普安寺。” 男人没有回内侍,而是把宣纸最后的一个字写完。 直至写完后,才把笔放在笔枕上,看了眼宣纸上的字,收回了目光,看向内侍。 “被选为太子护卫军了?” 内侍点头应:“是。” 大皇子微眯眼眸思索,一旁的内侍担忧道:“先前安排到苏府做厨娘帮工的妇人,因偷盗被抓到了大理寺,如今赵勇被选为太子的护卫军随行去了普安寺,这事会不会太过凑巧了一些?” 说到这,内侍揣测道:“殿下,那忠毅侯府的世子是不是察觉出了什么?” 大皇子轻笑了一声:“察觉便是察觉,就是知道他与那苏府庶女的事情是我安排的,他又能如何?” 内侍担忧道:“万一那顾世子到陛下那里告状,恐会牵连到殿下。” 李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