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江流算是整个南方的命脉之源了,承天接海,若能完完整整走一遭,也算人生无憾。” 薛长平右手食指规律地敲在桌上,倒不如一旁的李茹花和有盼有些激动和迫不及待,而是缓缓道: “如今快到夏汛时候,按我们这行路速度,倒未必能走完这一整条江流···”又再次看向范淮, “从山脚绕路而行要多走几天的路,我们为何不从这山头翻过去?” 范淮答道:“这山从我们这山脚看上去不过高了些,但是却不是能用你的眼睛所能丈量之广。当年宫里想要运木材建造宫殿本来想伐这山里头的云杉,但是却根本运不下山,且上了山的一波还折了许多人,至今开山都做不到,谈何翻山越岭?” 薛长平听罢范淮一番话抬首看向远处,从她所见,只有入眼的秃树,渐深的林子和起伏的远处山脉。 她记得当初看太元志的画册,这山可是占了西南的小半版图,若是转换到现实之中,又有多大? 这里头,又会藏着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