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书洋在家里待了两天,一边劝说鱼母,一边安慰鱼父,他是好话说尽,也只换的老两口的半信半疑。
剑仙手段实在匪夷所思,九品一剑堪比五品妖仙,即便他亲自演示一遍,也不能打消老父母的疑虑。
这日,一个虾兵到家里来,让他跟着走一趟,说是夏无收总管请他过去,想来应该还是金玲的事。
余书洋把一应东西带好,跟鱼父、鱼母两个辞别一番,就跟着去了半山腰的学府去了。
没进学府的大门,就见着夏无收在那等着了,跟平时穿着不同,一改软布长袍打扮,身穿一身鱼鳞青甲。
“余剑师,咱们入内详谈,事情有了不小的变化啊。”夏无收四方牛脸上满是愁容。
现在这件事非常棘手,远超早先的计划,向来不动声色的夏无收,此时也控制不住神色了。
余书洋自然也是看的出来,心里不住的琢磨着,想必金玲那边收获不小,看夏无收一身装扮,莫非也要随同一起出手?
他跟随夏无收到了学府库,见到了牛头妖洪涛,着实被震惊到。
两根牛角一断一残,一张牛脸如同开了油盐店,被打的跟花瓜一样,惨的都没法多看第二眼。
胳膊腿的不是折了就是伤了,浑身透着一股血腥味,被三个虾兵扶着勉强才能站起来。
“这是被谁打了?”余书洋先开口问道。
“余剑师,还真让你猜到了,金无患那个狗贼埋伏了后手,要不是老牛皮糙肉厚,今天命都得丢那。”
洪涛先是挣扎着行了一礼,这才开口叙说事情原委,刚才他已经跟夏无收大致讲过一会了。
上次他们两夫妻从福地走后,就直奔织女庙去问卜,得知金童有惊无险,已经脱离了性命危险。
庙里的卦师是一位神道修士,她还帮忙算出,金童此时已经离开太仓,现在应该是在苏州城里。
知道这个消息后,金玲也不在着急上火,这边安排丈夫洪涛探查金无患的暗手,另一边她亲自去苏州城把金童找回来。
一番探查之下,还真让洪涛发现了蛛丝马迹。
这些年来,金无患每年都要到无定河,虽说那边也有生意往来,这次离开福地也是到这来。
洪涛就到无定河周边乱逛,就发现一处神庙,一经询问之下,得知这是一处收敛死尸的义庙。
庙中供奉一尊红衣泥像,老庙祝早两日有事离开了,在庙中供桌上留了字条,让送无主死尸的等三五日。
义庙专为周边收敛尸骨安葬,像是无主死尸、没地安葬的老人、不能安葬的孩子。
这个时间点外出,引起洪涛的警觉,他在庙中一番探查,惊奇的发现后院碑林,竟然有金玲祖父的名字。
于是他就在庙中蹲守,一直等了两日,见到了回来的庙祝,不等他问话呢,对方就偷袭打伤他。
“这么说,对方是一个修行中人,看到你二话没说,就要打死你?”余书洋询问道。
在中土世界人妖杂居,大多数时间都是相安无事,毕竟是神道治世,敢出来惹事的妖怪大都不得好死。
反而也是一样的,人族修士不只被神道限制,人道王朝同样有律法约束,不得随意无故打杀妖怪。
“那到不是,虽然他身上的妖气很淡了,又修行魔门功法,从他的招式上来看,应该是一只七品虎妖。”
牛头妖洪涛粗中有细,他是性格上憨直,不是蠢笨缺心眼,做起事来更是粗中有细的精明。
“虎妖,神道魔门的修士,义庙收敛尸骨,他是不是在趁机挑选伥鬼啊?
按照三榜盟约,他应该是征得当地人族同意,才能开堂立庙的,又是一个魔门修士。”
余书洋一边说一边揣测,不由的想到鱼夫子让他打探蛇教的底细,也有一神宗魔门的北海冷龙。
“夏管事你怎么看这件事?”
“这事牵连不小,不过有一点需要考虑,那就是义庙跟金无患的关系。
我刚才查过资料了,应该是一位魔门西宗的修士,很可能修行的是死魔法门。
从碑林的名字上看,应该是炼成了一道丧鬼,我觉得下一个目标,很可能就是金童。
如果真的是这样,局面就很危险了,万一金玲行踪暴露,一定会被袭杀的。”夏无收叹息一声说。
他没想到局面瞬间转危,金无患这个钉子果然很难除,魔门神修不可能被蛇种寄命,那就是被拉拢了。
让余书洋帮着金玲斩杀金无患,这事有多重考量,一来是把文思蛇的钉子拔干净,二来也是把他派出去。
前些日子,夏无收抽调北坊虾兵,把千孙院也给围了,这事做的很隐蔽,目的就是向喜鱼大仙示威。
对前几日独孤夫人的事表达不满,福地内的事不能越过无双夫人,私自在东土为农神立神像。
这事是无双夫人、喜鱼大仙之间的较量,不能把鱼夫子再牵扯到里面来,都很有默契的把余书洋派出去。
“那赶快给金夫人发飞符啊,让她暂时先不要回来,这事应该很简单吧。
既然找到金无患的后招了,咱们现在就过去,把那个魔门神修抓起来,在解决了金无患不就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