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紧绷的一根弦,瞬间绷断。
“蛇,有蛇!”
一记哆嗦,陈妙妙满脸惊惧,脱手就把篓子抛了出去。
生怕里面的蛇会张嘴咬篓子,到时候尖牙碰伤了她。
这篓子之所以那么长的背绳,就是当初交易时因为害怕,她临时让贺三贵加上去的。
陈妙妙浑身立起鸡皮疙瘩,甩开篓子还处在哆嗦和惊惧之中。
后知后觉的忽然意识到身旁有些过于安静,她僵了一下,怔怔抬眼。
院里院外的人,一个个的,都以一种匪夷所思又讶然害怕的眼神看着她。
“……”
贺三贵一手叉腰,五十步笑百步的指着陈妙妙,得意笑道:
“我说什么来着?臭娘们儿,暴露了吧!”
陈妙妙喉咙鼓动吞咽了一口口水,心头渐渐浮现出两个字。
完了……
这还有审的必要吗?
事儿在贺宏进半句未插嘴的情况,不攻自破。
贺宏进沉下一张脸,不客气的踹了一脚一副小人得志的贺三贵:
“妈了个疤子,你他娘的也好不到哪里去!个崽种!”
事情的结尾就是,贺三贵胸口挂了“坏小子”的牌子,抱着生产队边边走边喊认错口号。
贺宏进勒令他走十圈,并罚住牛棚半个月。
队里的大人要忙活干农活,没时间跟着凑热闹。
半大的孩子们却都嘻嘻哈哈的跟在贺三贵身后。
一边骂他“坏小子”,一边砸他小石子。
镇里游街就是这样,小孩子们见过一回,就学了个十成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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