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钱离开后，李清文望着窗外的风景，心再也没有之前那么平静。
下午她带着小悟空去了附近宠物医院打疫苗，医生夸小悟空活跃矫健又乖巧。
李清文加了一个全是养狗人士的微信群，医生说里面大家会发一些宠物用商品，让她平时有什么问题直接在群里问。
佟晓刚从沪上回来，约李清文一起吃晚饭。
“你在西郊？你怎么会在西郊。”佟晓说，“那我直接打车过去吧，你发个定位给我。”
李清文在金圣小区，她曾在这里住了四年，直到跟周永安结婚才搬去的东郊。
许久未曾踏足，熟悉的西郊街头，还是那么的灯光璀璨，宛如白昼。
马路上成群的年轻人和车辆，涌来驶去，在十字路口执勤的交警，还跟当年一样吹着勺子，指挥交通。
一切都没变，又好像都有些陌生。
从金圣小区出来，李清文去了附近的广场，找了家港式餐厅，一边看手机一边等佟晓。
半个小时后，佟晓风尘仆仆地赶到。
她一坐下就开始吐槽，似乎积攒了不少怨气，绘声绘色地讲述着自己在沪上跟一房地产总经理你来我往的过招。
“那个肥头大耳的男人，晚上吃过饭以后，居然让秘书给我塞房卡！我说我自己在哪哪住着呢不需要，那秘书说我住的那都是毛坯。也是，按姓郭的给的出差标准，我只能住全封闭式的酒店，不是毛坯是啥？隔音又差！得，他们老总直接给我在喜来登开了间总统套房，哎哟呵，那可真是高端大气上档次。”
李清文抓了抓腿上的小悟空：“你真去了？”
佟晓哼了声：“我去他奶奶的，明摆着想泡我，最讨厌这种变着法子摆阔炫耀的，还让秘书来，压根不给机会让人当面给他上一课，瞧瞧什么叫视金钱如粪土！”
“那项目谈成了吗？”
侃侃而谈的女人瞬间蔫下来：“没有……”
因为没谈成，灰溜溜地说要回来还被郭弛风说了一顿，毕竟当时说去出差的时候她拍了胸脯保证，说自己一个人能搞定，不需要他。
得知事儿没搞定，郭弛风已经当孙子地给对方打了一个又一个电话，对方这才答应再给他们赤峰一次机会。
佟晓苦恼：“姓郭的马上又要拽着我去给人家道歉了，就下周，还得再跑一趟。”
她的工作注定了她就是个乙方，需要跑市场混人脉博眼熟，哭笑由不得自己，想要拿下单子就得讨好讨巧，稍微摆出点儿人样，人家就去挑别的奴才了，不用你伺候。
“心疼你一秒啊，可是这种事儿怎么道歉？”
佟晓也是这么想的。
思来想去她还是只能想到一点：“我唯一做的不妥的地方，就是阻拦了那个总经理开房。”
凭什么阻拦人家消费啊？
佟晓憋屈道：“我想，还是让那总经理再给我开间总统套房吧。”
服务员端上来绿豆糕和鱼蛋粉。
李清文示意鱼蛋粉放到佟晓跟前，一边说：“那你记得带上郭弛风。”
“放心，郭弛风那玩意再没人性也不可能把我给卖了。”
想到这两天的新闻，佟晓问了句：“咪咪，你现在官宣了，是不是离不成婚了？”
话题转的很突然，李清文一口绿豆糕还在嘴里堵着，那淡淡的甜香笼罩在唇齿之间，却怎么也不好咽下去，于是朝佟晓淡淡地“嗯”了声，点点头。
佟晓这两天一直在看网上八卦，包括周永安后来的那篇采访：“那周永安讲说他之前跟女明星开游艇，漫步海滩，说都是为了给他妹妹周瑛的服装做宣传，你信不信啊？”
李清文今天看了这篇报道，的确，周永安说的那些女明星、模特都是周瑛的朋友。
“我相信。”
佟晓以为她恋爱脑，忙道：“男人的嘴骗人的鬼，你好歹怀疑一下吧？干嘛这么肯定。”
李清文说得正儿八经的：“我去翻了周瑛的微博，和周永安有绯闻的那几个女明星，在那段时间穿的都是周瑛设计的服装，李梦露摔跤那次，周永安的确是去给周瑛捧场的。”
可这些事儿，他要是不提，谁会往周瑛那边想呢，媒体报道出来的花边新闻里，从来就没Cue过周瑛。
佟晓拿着勺子一口一个鱼蛋往嘴里送：“难得见你这么积极，还学会查证了。可我就不明白了，他既然从始至终都没喜欢上别人，干嘛对你那样啊？”
换谁谁都受不了。
一句解释也没有，还信息不回，玩失踪，妥妥的冷暴力。
李清文垂下眼睑，风轻云淡道：“他误会我喜欢大哥，想放手成全我们。”
“啊？？？”佟晓一口鱼蛋堵在喉咙，费半天劲儿慢慢地咽下去。
“他可真大度！”佟晓说着，脸色阴了下去。
佟晓又喝了几杯酒，问李清文：“你怎么跑这儿来了，还带着小悟空，别告诉我东郊附近没有宠物医院啊？”
李清文筷子戳着碗里的生煎包，静静地说道：“晓晓，我今天才真的相信周永安是从很早很早以前就喜欢我。”
她把相片的事儿跟佟晓说完，佟晓啧啧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