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薛是非不由得惊奇道。
账本之事他调查出来也不过两三日。
“是在小佛堂不错,不过安永丰向来对小佛堂严防死守,你想要偷账本挺难,小佛堂也只有安老夫人和他自己能进去。”
姜藏月眼底微暗。
那日在街头设计偶遇安老夫人,她看得出安老夫人想要找到安意的急切,可同样看得出安老夫人也是谨慎周全之人。
马车过长街之时她转道跟上去,清晰听见安老夫人对心腹嬷嬷的呵斥声。
薛是非俊俏的眉眼动了动,整个儿皱眉:“你可别想着一口吃成大胖子,来年我可不想在坟头给你烧纸。”
“眼下稳住先进去才是真的。”
“就以张府小姐的身份,就只是去看病。”
安子真逐渐接手了汴京城防,要职把握在手中,应是比安永丰要好对付得多。
天色越发暗了。
姜藏月起身,薛是非嘴比脑子快:“你回宫了?”
青衣少女逐渐消失在夜色里。
薛是非忍不住踢了一脚桌角:“这什么臭脾气!”
他说着追上去。
“喂!好歹咱们也是青梅竹马的情谊,你就不能好好说话?我跟你说司马泉这几日估摸着就回京了,你去廷尉府可别正面碰上他!”
“咱们查归查,硬碰硬可不行。”薛是非再度看向姜藏月。
在圣祭堂那日,青衣找上他的时候早就没办法袖手旁观了,就算是为了他最爱的红宝石。
还有他死去的爹娘。
廷尉府后面哪里站的是老臣,分明是权势和皇权,想要抗逆宛如洪流飓风。
姜藏月声音很淡薄:“背后站的是什么人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们姓安和姓纪。”
青衣少女并未回头,只剩那一道单薄的背影。
薛是非有些怔怔。
“若为之要付出一切代价呢?”
“那就付出一切。”
姜藏月落下最后一句:“我付得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