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破音咒’,是施加在兵刃或术法里的一种咒术,这种咒术对于杀手其实所用并不多。
因为它其实并没有什么多大的作用,只是防止被砍伤的伤口好的慢些而已。
所以很多人并不屑用它。
莫乾眉宇微微思量:“这些人似乎都是冲着你而来的,可好像并不想要你死。看上去刀刀致命,可不难发现这些人根本就不是你的对手。”
“他好像只是逗着你玩,怕不是你被什么东西给惦记上了。你到底怎么得罪那人的?”
说着莫乾指尖溢出一绺金色光芒那伤口处渗出的血液似乎止住了。
夭七七半跪着倾身扶着幽白的手腕:“我就知道很严重是不是,都是我不好,若不是我便不会……”。说着那温热的泪珠滴落在幽白的手上。
“你若再这般,我的伤怕是要更久更久才能好。”幽白仍旧冷漠的言道。莫乾却温言道:“七七放心,并不是多么严重只是许些时日便可恢复,你不必担心。”
夭七七将满是血色的帕子丢掉扯了衣服上一角再次包裹好那还微微渗血的伤口。
榕枫见夭七七扯了衣衫,舌头打结的忙“唉”一声,“我这有帕子……”
话出口那伤口已快包好,夭七七回头一瞥:“无妨,既然已包好那下次在用。”榕枫掖好帕子,弯身扶起夭七七,皎月一旁也扶起了他家的主子。
夭七七囫囵擦了擦泪水拭去手上的幽白留下的血色。
整了整发丝,摆了摆衣衫略略有些胆怯的说道:“这黑衣人是谁?为什么要杀我们?”但见他们一个两个全都装聋作哑一般不语。不过从幽白薄启的嘴形只模糊看出两个字‘是他’。
“我看我们还是快走吧,此地不宜久留”此时榕枫一本正经的说道。
便一同踏上马车扬长而去。皎月马车驾的飞快,甩下一路的尘土飞扬和绰绰影影的树叶簌簌作响。
恰巧中午时分,车马赶至一城镇。找了一客店稍作休憩。却听的一匪夷所思之荒唐事,夭七七饶是有兴趣的听了那么两耳。
进入客店榕枫招呼了小二简单点了几个小菜,便坐在桌前喝着这寡淡无味的茶水。
夭七七斜了眼角,偷偷的看着包裹着绢丝受伤的手,是我,如果不是他要护着我怎么会受伤呢?她心里蓦出一抹愧疚和心疼。
就在这时,一阵吵吵杂杂的说话声稍微调动了她的注意力。
夭七七转了眸看向旁桌那说话之人。
只见一个三四十岁身形瘦小一脸胡渣的男人说道:“听说了吗,李府的大小姐回来了”。
另一个肥头大耳的男人放下踏在凳子上的一只脚,嘴中的酒水差点喷了出来。
粗糙的嗓音夹带了口水一口气的喷了出来:“什么?回来了,就是那整个谷雨镇第一美女。不是失踪十几天了,怎么会又回来了,都以为早已经死了呢!”
瘦小胡渣男又接茬说道:“是呢,据说不仅回来了,而且是更加的娇艳动人胜似从前呢!”
说着他呵呵淫邪一笑,简直一副淫贼邪徒的模样,恨不得一巴掌把他的脸打拍在桌子上。
那膘肥大肚子的男子又接着说道:“你听谁说的,哪里来的小道消息,准确吗?”
这瘦小胡渣男尖锐的声音传递出他兴奋高昂的兴致,说着他便略略倾了身凑近那膘肥大肚的男子:“准确,准确,绝对的有准儿,是听李府的小厮说的,说的有鼻子有眼儿,怎会没根儿呢。不过听说只一奇怪之事,这李府大小姐回来后竟然……”
那膘肥大肚的男子一脸好奇的笑呵呵的急切问道:“竟,竟是怎么了?”嘴里的酒气熏天的飘出,个个酒瓶七倒八歪的跌落在桌子上。
那瘦小的胡渣男子听得这一问更加的起劲儿一脚踏上木凳,直了身站于地上一拍桌子:“听说啊,这李府大小姐回来后便得了一怪病,两眼通红放光,一到月圆之夜便痛得满地打滚。”
“李老爷请了郎中一看,不想那郎中片刻功夫竟仓皇逃窜出了那李府,这不李老爷托了众多亲朋好友打听哪儿有名医可医他家姑娘的病症。”
“据说只有喝了人血才可止住疼痛,李小姐身边的那个丫环连香失踪了,怕是早已入了那李大小姐的口连个尸身都没得见着啊!”
“有这等事,我看你这是瞎扯呢吧,你亲眼见到了。”膘肥大肚的男子口中的唾沫酒水随着这一拍桌子,震的周围皆是。
那瘦小男子眼睛一瞪额上撑出几绺褶皱挑高了调子:“什么,我怎么能是瞎扯呢,据说是有人从给那李小姐诊病的郎中那听说来的怎会有虚。”
夭七七听了满满两耳,用手扇了扇飘过来的酒气。
转而回头说:“我们去这李府看看怎么样?看看这位李小姐,是不是他们说的这样?”
幽白,目不抬,嘴不语,手不快不慢的夹着瓷盘中的菜。
莫乾柔然的目光看向夭七七却笑笑不语。
榕枫则一直低着头,好像是甚怕被人戳破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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