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道之上颇有些喧哗,虽及不上京城的繁华热闹之像却也不乏‘小乔流水人家’惬意般诗情画意的人间百态。
踏上这青灰色的石阶,脚步踏地发出哒哒的声响合着人们的叫卖声煞是和谐。
一路走着,未几夭七七这才发现并不识得李府在哪,要如何路径而走也不得而知。
遂夭七七着了一人问路,不成想是那花甲老人耳聋的厉害,夭七七一声比一声大的问了三四遍。
那老人一直歪着花白满发的头:“呃?呃……个不停”。榕枫出手拦了夭七七说道:“哎,唉,七七,你放过这位老爷爷可好,他耳聋眼花的你就不知道找一个耳目清明的,也好口齿清晰的回答你的问题。”
夭七七摸着头略有些尴尬的一笑:“嘿嘿,脑子一时不灵光了,抱歉,抱歉。”
榕枫手捂上了脸摇头一副无奈的表情。
莫乾嘴角只轻轻划过了一道弧线,幽白仍旧是那副冰块儿脸,甚至连走路都是透出那股孤傲的风骨。
夭七七遂在这来来往往的行人中找了一个年轻最重要是口齿清楚的来问路。
转了两个弯便来至一漆色木门前,那匾额醒目的写着李府两字。夭七七上前扣了铁扣门环,不时门吱咯一声开来,一个侍从模样的小厮走了出来:“各位有什么事吗?”
夭七七上前打了个招呼说道:“你好,请问这是李府吧,我们听说李老爷在找名医郎中啊,这不我们便是给你家小姐来瞧病的”。
说着夭七七将榕枫推向前,“还不快快通报你家老爷”。
那小厮愣了那么一会儿,转身欲走又回了身说道:“诸位请稍等”。
便快步离去通报了。
不消一盏茶的功夫那小厮便再次开门出来弯腰以礼说道:“各位我家老爷有请。”
那小厮一路带着夭七七一行人进入了大堂。一进堂屋便见一头发微白虬髯须银六十岁左右的男子坐在厅椅之上。
倒是慈眉善目见着很是和蔼。
见夭七七他们踏门进屋,便起身悠悠道:“你们哪位是神医啊,真能医的我小女之病?”眼神里透露出的全是殷切的期盼。
夭七七行礼道了声:“李老爷好”,再次将榕枫推上前:“这位便是您说的神医”。
遂又小声的对着榕枫嘀咕一句:“你都成神医了,刚刚那位小厮究竟都是怎么通报的啊”。榕枫无奈不查一笑:“还不都是你惹得祸”。
这李老爷像是找到了救命的稻草一般殷殷的说道:“不瞒各位也不怕各位笑话,我和夫人啊虽有一儿,不过是老了才得了这么一个女儿对她甚是疼爱,她自小体弱多病故而夫人对她更是宠溺,可不成想现在竟得这病啊!”说着他重重的一声叹息。
看着李老爷这般的表情夭七七不由自主的想到她的爹爹,曾几何时夭正清也是如此疼爱她的。
心下一时念叨,不知道现在爹爹娘亲可好。不由得出神一阵。
待夭七七回神便将怀里的雪球转身塞给了身后之人,幽白一愣却没有说什么。
莫乾抿了薄唇一笑上前问道:“李老爷,冒昧问一下这李小姐是什么时候得的这病呢?”夭七七心下想着,我正要问呢怎么让他给抢先了呢难道他知道我心里想什么,夭七七歪着头有些疑惑的看向莫乾。
李老爷重重的“哎”了一声,退了几步身体沉重的粘坐回木椅上。
慢悠悠悲痛的说道:“这病怕是两月有余,平时无甚两样她身体反而不似从前病殃殃的了单是一双红色眼眸我们到觉没有什么,只是这一到月圆之夜便痛不能忍,她是撕心裂肺的叫啊,可惜我们不能代她受过。如若各位能治好我小女的病,老朽定当以重金酬谢。”
“李老爷您放心,我这位朋友可是什么疑难杂症都能治好的江湖人称‘神医小能手’,定当能治好李小姐的病的”。
夭七七凭空给榕枫添了一顶高帽,轻撇了嘴角拍了榕枫的肩膀一把:“是吧”!
榕枫却苦笑一声小声附和的对夭七七说道:“你说什么啊七七,什么神医小能手,我这些年跟着师父,只知道习术法了,药草我也未曾识全呢,如若治不了可怎么是好”。
明显一副囧态赶鸭子上架的表情。
夭七七一时也不知怎么是好:“你怎么不早说”。
榕枫却一副罪己责躬的语气:“都怪我学艺不精啊,回去啊我一定好好补习这药理之术。”
回眸不忘对那李老爷尴尬一笑。
夭七七见状也只得苦笑一语:“哎,实在不行就死马当活马医吧!”
幽白瞥了夭七七一眼操着近乎零度的语气说道:“医者,望闻问切,患者还不曾见到谈这些有什么用吗?”
夭七七抬了眼睫看着他,这语气和他抱着雪球的样子还真是不那么协调。
李老爷这才收敛了悲伤之色:“哦,对,对,对,我这就带各位去见小女如瑶。”
出了这厅堂之门穿过木质勾栏的长廊便来到了内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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