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道。
“我会出老千,要不你给我点本钱,我去赌?”
赵义满头黑线。
得,这个和孙麻子是一搭的,白瞎。
崔庆才也意识到不着调,叹了口气,“可惜咱们不会什么手艺,不然也不至于这么犯难。”
“手艺?”
“对,手艺!”崔庆才用剥开的花生壳刮地上的浮土,每刮一下,就出一道白痕。
“荒年饿不死手艺人,孬好会点手艺都饿不死人。
当初俺爹娘还活着的时候,想让我跟着一个会垒屋子的泥瓦匠学手艺。”
崔庆才语气越来越低沉,手里指节捏得发青,咬着牙发出声。
“那狗日的老不死嫌我爹娘给的钱不够,把我撵出来,又指着我娘鼻子骂,我娘一口气窝在心里,病死了。
后来,我……”
“后来怎么了?”
八路军规矩多,背地里使阴招害人得受罚吧?
我这张烂嘴!崔庆才恨不得抬手扇自己一巴掌。
话到口头,说出了一半,不能不说,说不定直接把我踢出八路军队伍。
崔庆才稍一迟疑,不再犹豫,抬起头,扬眉吐气,“后来小鬼子找人建炮楼,我第一个就把他报上去。
他到现在都还没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