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的会议,能不能就免了吧?”
她的声音中带着明显的焦虑,显然对于因为自己而召开全厂会议感到羞耻,更害怕这会影响到她在领导心目中的形象,进而影响到未来的职业发展。
但当向阳的态度坚定,丝毫没有改变的意思,他安慰道:“你不用多虑,这不仅仅是针对你,而是面向所有有类似行为的人。我们的目的是共同进步,而非单独惩罚。”
谢秀秀欲言又止,内心五味杂陈。
她望向施诗,心中挣扎了一番,最终牙关紧咬,强忍着屈辱,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弟媳,是我错了,做嫂子的不应该为难你。你心胸宽广,原谅我这一次,跟当主任说说情,既然我已经知错,就别再开这个会了吧。”
施诗闻言,嘴角又忍不住扬起,眼中闪烁着促狭的光芒,“你这么一说,倒好像是专门为我出头,才开这个会的。”
她的语气轻松,似乎完全不把这些纠葛放在心上。
谢秀秀张了张嘴,最终什么也没说出来,心头憋闷无比。
她暗自腹诽,施诗此举,究竟是无意为之还是有意戏弄,让她在众人面前颜面尽失。
“好吧,您都已经决定了,我还有什么可说的呢!”
谢秀秀的声音中透着一股无奈与妥协,但眼底深处,一抹不甘与决心正在悄然酝酿。她轻轻拍了拍妹妹的肩膀,示意一起迈步向前,眼角不经意间掠过了隔壁院子里那个钱婶探出的圆润身影,以及那迅速缩回的动作,心中不禁腾起一股无名之火,暗自思忖:这人日后回娘家时,还不知会怎样添油加醋、颠倒黑白地描述今日之事。
正当此时,一阵爽朗的声音从她们身后悠悠传来,那是村长向阳独有的浑厚嗓音:“诗诗啊,从今往后,你便是咱们镇上妇女的代言人了,下一次县级的妇女大会,你务必出席;还有咱们镇上各项事务,也得靠你积极支持和配合啊。”
“哐当”一声,仿佛是内心的震动化作了实际行动,秀秀一个脚步不稳,险些摔倒在地,幸亏及时抓住了琴花的臂膀稳住了身形:“我没听错吧?这...这怎么可能?”
她的声音中充满了难以置信。
琴花眉头微蹙,没好气地回应:“你觉得呢?”
言毕,她侧目望向走在前方的诗诗,眼神复杂。
这憨厚的妹妹,自从嫁给了凌家老二,不仅日子过得风生水起,连带着连好运也接踵而至。
妇女代表虽非显赫之职,但那份荣耀感足以让人心生羡慕。
村子里,有时候为争一个小组长的职位尚且能闹得沸反盈天,更何况这份荣誉?
琴花搀扶着姐姐,语重心长地提醒:“往后,你可能要习惯她站在更高处的现实了。”
秀秀闻此言,心下更是五味杂陈:“够了,别提了,我又不是真的糊涂,这种事我心里自然清楚。”
话音刚落,她神情一滞,脑海里回荡着诗诗之前的那句“傻”,脸色愈发阴郁起来。
琴花眼珠一转,提出了建议:“我说你管这么多干嘛,那钱是巧婶退还的,该由她亲自来要,就算真起了争执,那也是婆媳间的家务事,你凑什么热闹!”
秀秀嗤笑一声:“事后的聪明人,你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早干嘛去了,还跟我一道跑来?”
“我不是担心你受气嘛?”
琴花弱弱地辩解。
姐妹情深,秀秀怎会不了解妹妹的心思,但她还是忍不住数落起来:“你也真是,若是当初你能抓住凌昀的心,哪里还会有白家的插足之地,更轮不到她在我们面前耀武扬威!”
琴花被这话击中痛点,脸色一沉,猛地甩开姐姐的手:“当初是谁先嫌弃他的?如果你对他能稍微好一点,他何至于连看你一眼都不愿意。”
“那时候谁能预料未来?谁能想到他会有今天的成就?”
秀秀心中暗悔,从凌昀出手阔绰,给诗诗的那一千块彩礼那一刻起,悔意便如影随形。
“是啊,当初你不是还嫌弃他是城里人,说他肩不能扛手不能提,干不了农村的重活,担心他会成为你们的累赘吗?”
琴花的话像一把无形的刀,再次戳中了秀秀的心。
秀秀一时语塞,不愿直面自己的短视:“你的选择也没好到哪去,为什么看不上忠厚老实的夏生?他家世清白,哪点比不过整天神神秘秘、不知所踪的凌昀?”
“就是不喜欢,夏生心眼太小。”
琴花又补充道,“况且,他的心里早就有人了,你又不是不知道。”
“什么?”
秀秀诧异。
“上次开车外出,回来整个人就像变了个人似的,一脸阴沉,你又不是没看到。”
秀秀的好奇心被彻底勾起:“他心里的那个人到底是谁?连我们都瞒着,难道是什么不光彩的角色?”
“谁知道呢?”
眼看即将踏入自家门槛,两人默契地终止了这个话题。
前方,诗诗轻轻推开门扉,屋内透出的温暖光线瞬间柔和了姐妹二人的背影,一切未完待续。
一行人轻轻推开门,脚步声在静谧的屋内回响。
薇薇皱着眉头,目光在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