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家门前的热闹景象,与他这边的冷清形成了鲜明对比,那两千块不仅仅是金钱的问题,更是对他全部努力的无情讽刺。
面对施诗的疑问,谢奕的回答坚定而有力,那是从心底发出的拒绝妥协的呐喊。
他的眼神里,有着不容置疑的坚决,仿佛在那一刻,他已经看到了未来的一线生机。
而施诗内心的纠结,就如同池塘边随风轻摆的杂草,摇摆不定。
她深知,有时候,善意的介入可能会引发意料之外的波澜。
谢奕的自信给了她一丝犹豫,她深知,每一个决定都可能关系到刘素芬的命运。
正当她准备开口询问更多,谢奕关于刘素芬现状的回答,让她的心情更加复杂。
刘素芬的沉默,让这个故事的走向更加扑朔迷离。
“她自己什么想法?”
施诗的声音里充满了关切,也隐藏着对外界的无奈。
在这个看似平静的小镇上,每个人的选择,每一段情感,都在时代的洪流中起伏,而谢奕与刘素芬的故事,只是其中之一。
夜晚即将再次降临,而这一次,谢奕是否能找到打破僵局的关键,一切还都是未知。
施诗眼神里透出一股坚决,她心里盘算得清清楚楚,帮人也得讲究个时机与对方的心意。
若是刘素芬心间真的为谢奕留有一席之地,哪怕前路未知,这份忙,她施诗也会义无反顾地插手。
回想谢奕几次在关键时刻的援手,那份淡然自若,此刻在她心中犹如被春风吹皱的一池春水,再也无法伪装。
然而,世事难料,施诗万万没想到,这一番好意竟会如脱缰野马,失控得如此彻底。
谢奕夜探刘素芬,却不想正好落入李家父子与两位姐夫的埋伏,直愣愣地被扭送进了派出所,毫无还手之力。
次日,当施诗随着向阳、薇薇等人前往县城参加妇女大会时,这一切变故尚未传入她的耳中。
偏偏天公不作美,一场突如其来的暴雨将她们困在了县城。
大雨连绵不绝,持续了整整两天一夜,迫使一行人在县招待所暂避风雨。
望着窗外倾盆而下的雨幕,向阳和薇薇面露愁容,担忧着这场秋涝可能对农作物造成的损害。
农业之事,施诗并不精通,但这场似乎永远不会停歇的雨,也让她胸口沉闷,心情如同阴霾的天空一般沉重。
终于,雨过天晴,三人迫不及待地踏上了回家的路。
途中,施诗不经意间揉了揉跳动不已的右眼,心头那种不祥的预感,如同乌云压顶,愈发浓烈。
“你没事吧?”
薇薇敏锐地捕捉到她脸色的细微变化,关切地询问。
“就是觉得心慌,说不出具体缘由。”
施诗答道,声音里藏着难以言喻的不安。
“是在担心请假影响学校工作吗?之前和校方沟通得很顺利,他们很支持我们的工作,你不必太挂心。”
薇薇宽慰道。
“并非此事让我焦虑,但我总觉得自己拖了大家的后腿,心里很不是滋味,毕竟我加入食堂是因为那里人手紧缺。”
施诗坦诚地说。
想到燕子和腊梅可能对此有意见,路过供销社时,施诗提议停车,进去挑选了几尺布作为心意。
薇薇无奈地调侃:“你又来这套。”
施诗笑而不语:“只是一点心意罢了,我虽然没能出力,但也想用这种方式弥补他们。”
“这话听着,总有种奇怪的逻辑。”
薇薇毫不留情地指出:“你在学习上那么聪明,说话怎么就少了点条理?”
“条理是什么?能把意思传达清楚不就好了,我又不是要去当诗人或者作家。”
施诗一脸轻松,全然不以为意。
收拾好布料,三人重新启程。
路上,向阳提起了即将在砖厂召开的会议。
施诗这才恍然大悟,连连表示赞同:“这次会议确实要重视,像谢秀秀那种不利于团队进步的思想,确实需要好好给她上一堂思想政治教育课。”
一场会议下来,虽然见识未见显着增长,但论起给人“戴帽子”,施诗的技巧倒是愈发纯熟。
她的话虽说得一本正经,向阳听得频频点头,就连薇薇也不禁怀疑她是否在借机发泄私愤。
归家的道路因雨水变得泥泞,行程比预计多花费了一倍的时间。
抵达巨宝镇时,太阳已高悬中天。
正当三人稍作歇息时,眼前的景象让人心头一凛——李家二老站在谢奕挖掘的水塘边,焦急万分地大声呼救。
施诗心头一紧,连忙骑行靠近,只见水面下有人正在拼命挣扎,随后缓缓沉没。
定睛一看,竟是刘素芬……
施诗心急如焚,不顾一切地弃开车门,纵身一跃,身影划破水面,溅起一圈圈涟漪。
秋风裹挟着细雨的凉意,天空虽已放晴,阳光明媚,但空气中却弥漫着一股沁人心脾的寒气,水温更是透骨冰凉。
接触水面的刹那,她的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了一下,牙齿轻轻磕碰,发出细微的声响,仿佛是在无声地抗议这份突如其来的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