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眼中闪烁着不容置疑的坚定,仿佛在为那无力挣扎的灵魂寻求正义。
李婶子脸色苍白,慌忙辩解,声音中带着几分无奈和痛苦:“我们,我们都不会游泳啊……她爸这段时间风湿又犯了,腿疼得根本下不了水……”
言语间,满是对女儿遭遇的痛心和自责。
薇薇的话语如针,直刺人心:“这么说,你们就忍心看着女儿一点点沉入水底?”
这个问题让李父李母哑口无言,满是愧疚与无助的表情。
水塘之中,施诗已经紧紧抓住了刘素芬的手臂,两人在水中上下沉浮,施诗使出了全身力气,几乎将所有意志化为一股力量,誓要将这个生命从死亡的边缘拉回来。
渐渐地,周边的村民们也闻声赶来,一个接一个地跳入水中,伸出援手,共同编织成一条生命之链。
不多时,刘素芬终于被众人合力救上了岸,湿漉漉的身子在阳光下微微发抖。
施诗和向阳甫一将她放下,李父李母便焦急地围拢过来,满脸的担忧与心疼,“我的三丫头,你若有个万一,我们俩可怎么活啊……”
然而,施诗却猛然推开他们,语气坚定而严厉:“别挡路!再耽误,只怕你的女儿真的就只剩下一口气了!”
生死关头,她的眼中只有救援,不容半分迟疑。
刘素芬昏迷不醒,施诗立刻展开了紧急救治,甚至不惜使用了人工呼吸,终于,她的眼皮微颤,意识逐渐回归,但醒来的瞬间,面对着父母关切却放大的面孔,她突然崩溃,哭喊着又要寻死觅活,说什么也不愿再面对这个世界。
李父一时情急,愤怒的言语中带着几分无奈:“你这不懂事的孩子,我们辛辛苦苦养育你长大,吃穿无忧,供你读书识字,你不感恩图报也就罢了,怎么还老想着轻生?你若真走了,那些为你筹备的彩礼钱我又该向谁去讨?”
此话一出,刘素芬的心仿佛坠入了冰窖,更加绝望。
这时,云薇薇厉声斥责,正义凛然:“你身为父亲,在这生死攸关的时候,心里想的竟然还是那些身外之物,你配做一个人的父亲吗?”
她的声音在人群中回荡,充满了对人性的拷问和对亲情的坚守。
李爸的鼻孔里哼出一声冷气,夹杂着不屑与鄙夷:“看看现在这世道,没有钱寸步难行啊!更别提,对方是镇长家,这样的婚事多风光,多体面,不知道有多少人挤破头都想攀上这门亲,可偏偏就是她,不识抬举,非要闹自杀那一出!”
他怒目圆睁,直直盯着刘素芬,仿佛要透过眼神将她的倔强击碎:“别在我面前装模作样了,我还不知道你心里的小九九?你不愿意嫁给镇长的儿子,还不是为了那个整天游手好闲的谢奕?一个整日在街头混日子的小混混,如今还蹲在拘留所里,将来迟早得进大牢,我真不明白,你看上他哪一点,是他的英俊脸蛋,还是说你觉得他至少还算个没病没灾的正常人?”
施诗猛地一推,力道之大使李爸踉跄了几步:“光是有钱又能怎样,难道你要找个痴痴呆呆的儿媳来过日子?人心、情义这些才是无价之宝!”
这一推让李爸哑口无言,脸上憋得通红,只能再次将愤怒的矛头转向刘素芬:“你看看你这点出息,怎么就这么乐意自降身份,贴上去呢?”
向阳适时地介入,他挺胸站到李爸面前,声音沉稳而有力:“会议上反复强调,婚姻自主,强迫不得。这些道理,你们都忘到脑后了吗?要不要我陪你们去一趟妇女联合会,接受点教育?或者让镇长亲自给你们上一课,关于尊重女性选择的权利?”
官威一显,李爸顿时噤若寒蝉,神色惶恐。
张妈虽然性子稍软,但此刻也加入了这场家庭纷争,她心疼地将自己的外衣披在刘素芬身上,试图给予温暖,却不料被刘素芬冷淡地拒绝,衣物滑落一地,如同母女间难以逾越的鸿沟。
面对僵局,施诗果断地拉着刘素芬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走向自己的家。
云薇薇见状,机敏地将自己的外套递给施诗,希望能在这寒冷中送上一丝温暖。
然而,李爸并未就此放弃,他在后面急追不舍,嗓音里透着焦急与固执:“白家的,别以为你的那些小心思我看不出来,少对我们家姑娘动歪脑筋,别把她给带坏了!”
“你这个不听话的丫头,还不赶紧跟我回家,难道还没闹够笑话吗?”
李爸的呼喊在夜风中显得格外刺耳。
张妈紧随其后,言语中虽带着几分温柔劝解,却也透着无奈:“话就不能好好说吗?为什么非要逼到这种地步不可呢?”
云薇薇刚准备借机赞赏张妈的理性,试图缓和紧张的氛围,不料张妈接下来的一句话立刻让他愣住了:“我早就说过,不让这两个孩子走得太近。白家的那个丫头,胆子比天还大,连自己的亲生父亲都能告上法庭,咱们家老三跟她在一起,能学到什么好?你看,这不是应验了吗?”
云薇薇听闻此言,不禁苦笑连连:“有这样的糊涂、自私又眼界狭隘的父母,你家女儿真是倒了八辈子的大霉!哪里还谈得上什么幸福和未来?”
“你……”
张妈的话语中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