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妈半信半疑地重复了一遍:“真的假的?”
袁向和连忙点头如捣蒜:“真的真的,我可以发誓!”
施诗点了点头,给予肯定:“大妈,他说得是真的。”
袁向和继续说道:“其实我以前也常来这里收废品,那时候我还留着络腮胡呢,您难道没有印象了吗?”
大妈这才恍然大悟,松开了紧握的手。
“那你现在怎么不留胡子了?”
大妈好奇地问。
袁向和刚想开口解释,大妈却自言自语道:“嘴上没毛,办事不牢。”
袁向和只能苦笑,无言以对。
在确认了这几个人并无恶意后,大妈终于放下心来,但面对废品该卖给谁的问题,她又陷入了犹豫。
袁向和向施诗道了声谢,收拾起自己的工具准备离开。
“哎,你不收废品了?”
大妈突然叫住了他。
“现在就算我想收,也只能按照她们给的价格了!而且,就算您不介意价格,我也不能和她们争生意了。”
他望着施诗,注意到她额头上的伤已经痊愈,只留下一道细长的疤痕。
他不禁暗自思量,不知那道疤痕日后是否会逐渐淡化,否则,如此佳人脸上留下痕迹,实在是一件憾事。
这一刻,他似乎有些理解那位老民警为何会对施诗另眼相看了——她的直率与坦荡,确实是难得的品质。
大妈见到这一幕,目光转向施诗,一时间竟不知该说什么好,只是愣在那里。
就在这时,屋内传来“咕咚”一声重物倒地的声响,惊动了门外的所有人。
大妈连忙跑进去:“老陈,老陈,你怎么了?老陈!”
随着门扉被猛地推开,施诗见状,立刻冲进屋内,宋有财紧随其后。
袁向和本已准备离开,但听到施诗焦急的声音,立刻停下了脚步:“恐怕是心脑血管方面的问题,得赶紧送医院。大娘,大爷有没有常用的急救药物?”
“没……没带……”
大娘慌乱之中话都说不清楚,“这该怎么办啊?”
“先送医院!有财,快拨打120!”
袁向和迅速作出决断,一场突如其来的危机,让原本的竞争对手瞬间变成了并肩作战的伙伴。
宋有财面对这突如其来的状况,显得有些手足无措,眉头紧锁,声音里带着一丝慌张:“怎么打?我真的是束手无策啊。”
施诗动作迅速而熟练,她轻柔地将老人平放在柔软的沙发上,确保他的呼吸顺畅,随后快步走向书桌,拿起那部略显老旧的电话,手指坚定地按下120这三个数字,眼神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决断。
袁向和紧跟其后,他那宽厚的背影在门边一闪而过,随即弯腰背起老人,稳健的步伐踏出了房间,每一步都显得那么有力而充满责任感。
众人在紧张的氛围中匆匆出门,门扉轻轻合上,却无人察觉到室内墙壁上那幅泛黄的全家福照片中,两张熟悉的面孔正静静地凝视着这一切,仿佛在默默见证着这场意外的救援行动。
大爷被火速送往最近的中心医院,急诊室内,医生们忙碌的身影和仪器的滴滴声交织在一起,最终确诊的结果并不出乎大家的预料,但气氛依旧凝重。
护士小姐的声音清晰而急促,提醒着住院费用的缴纳,大娘这时才恍然意识到,由于刚才的慌乱,她竟然忘记了携带钱包这件至关重要的事情。
大娘焦急地想要回家取钱,但大爷的病情容不得片刻耽搁。
施诗与袁向和交换了一个默契的眼神,两人几乎同时从各自的口袋中掏出所有的现金,而其他人也纷纷响应,零零碎碎的纸币和硬币在桌上堆成了一座小山,虽然不多,却凝聚着众人的心意,终于凑够了所需的费用。
大娘在缴费窗口前办理完手续,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重要之事,眉头微蹙,自言自语道:“哎呀,我得赶紧给我女儿女婿打电话,让他们送钱来。”
宋有财见状,连忙扶着大娘走向一旁的公共电话,而施诗和袁向和则留在原地,守候着大爷,同时也为接下来可能发生的未知情况做心理准备。
袁向和在走廊上来回踱步,焦虑之情溢于言表:“你说,万一她儿女来了,会不会因为我们惊吓到了老人而责怪我们?”
他的担忧似乎越来越重,“万一他们赖账不还,那可怎么办?这是我好不容易攒下的最后一点积蓄了,之前的钱都用来赔偿给你的损失了。”
施诗闻言,心中涌起一股烦躁,她的语气中带着几分不耐:“那现在去要回来?”
她也意识到,这种好心救人反被诬陷的事情在这个社会上并不少见,自己的一时冲动或许真的带来了麻烦。
正当两人陷入沉默之时,大娘与宋有财急匆匆地返回,大娘告知他们,两个女儿已经得知消息,正火速赶来。
袁向和一听对方两姐妹都将到场,又联想到这家人与警方、海关的特殊关系,心中的不安如同潮水般涌来,他开始动摇了。
思考再三,袁向和拉过施诗,低声说道:“我看,咱们还是先离开这里吧,万一真的被缠上了,对方可是警察的父母,到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