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择这里纯粹是因为它价格实惠,加上交通便利,离废品收购站也近,方便她工作。”
秦玉坤盯着刘素芬看了一会儿,发现她确实是这么想的,便笑了笑。
随后,他转向凌昀,提出了一个问题:“昀哥,我问你,小嫂子从事废品回收的工作,你怎么看?”
“赚钱有什么丢脸的?”
凌昀清楚秦玉坤想要探听些什么,但他更在意的是,施诗明明手握着他给予的丰厚资金,却依然愿意承受这份辛苦。
他不禁猜测,凌母她们背后究竟用了什么样的手段排挤她,以至于让她不得不走到这一步。
门并未上锁,刘素芬轻车熟路地带领众人进入院子。
“这个时候,小施她们应该已经出门了,废品收购的地方不固定,市区又这么大,找人不容易,估计要等到中午她们回来。我们可以先准备午饭,等她们回来,现在九点多,大概十二点她们就会回来了。”
凌昀正在整理衣衫,闻言轻轻拍了拍领口:“不如去附近的饭馆订一桌吧,你不是说这里的饮食住宿都很朴素吗?”
“朴素而不简陋,你家那位,各方面都好,就是对美食有些偏爱。”
刘素芬每次提起此事,都不免叹气。
如果施诗能再节俭一些,那就真的无可挑剔了。
她平时的生活方式,实在不像一个精打细算过日子的人。
“能吃是福,怎么能说是缺点呢?况且,她过去受尽了苛刻对待,连一顿饱饭都是奢望,如今有能力了,补偿一下过去的遗憾,又有何不可?”
凌昀对于这一点颇为不满,“再说了,这里物资本就匮乏,即便想吃好的,又能有什么山珍海味呢?水果海鲜一样没有,小镇上的糕点也不过是槽子糕和炉果这些简单的东西。”
他怎么会不知道,施诗为何会有那样的反应,那是一种对过去贫瘠生活的无声抗议。
刘素芬被凌昀的话堵得无言以对,她本想借机让凌昀劝劝施诗,学会更加节俭。
绕过墙角,看到院子里停放的两辆倒骑驴,刘素芬突然感到不对劲:“难道她们今天没出门?”
凌昀转身,凝视着院子里的脚印,只有他们来时留下的痕迹。
按照刘素芬的说法,施诗她们通常会在清晨五点多起床,六点准时出门开始一天的工作。
此刻还未出门,显然意味着有什么特殊情况发生了。
他几步跨到门前,脚下的步伐透露出一种急切与不安,手指轻轻触碰门板,试着敲了敲,那敲门声在静谧的空气中显得格外响亮,却如同石沉大海,等了好一阵,除了回音,无人应答。
心中的焦虑促使他用力一拉,门轴发出轻微的抗议声,仿佛在诉说着不为人知的秘密,他毫不犹豫地冲了进去。
并非他所料的煤气中毒,屋内的空气虽然沉闷,但没有那股令人窒息的味道。
相反,屋里空荡荡的,一个人也没有,安静得只能听见自己略显急促的呼吸声和心跳的回响!“出事了!”
凌昀眉头紧锁,眉宇间凝聚的忧虑仿佛能实质化,形成一团厚重的阴云。
“你怎么确定?”
刘素芬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疑惑,试图从乐观的角度推测,“或许她们临时有事出门了?”
怎么可能呢,她的声音逐渐低沉,视线落在桌面上。
那里,东西排列得井井有条,每一本书、每一页笔记都分门别类,摆放得恰到好处,显而易见,施诗在巨宝镇家中的书桌,透露出她平日里是个讲究条理、生活有序的人。
但这房间内,被子胡乱堆在床上,没有丝毫整理的迹象,床边的鞋子上有着明显的踩踏痕迹,灰尘与泥土混杂,脸盆中的水早已凝固成冰疙瘩,碗橱里放着的包子,硬得如同石块,足以见证它们被遗忘的时间之长,硬得都能当武器使了。
更关键的是,就算真有什么急事出门,也不至于门都不锁就离开吧,这种反常的行为让人心生寒意。
“你们在这儿是不是招惹什么人了?”
凌昀的声音里夹杂着担忧与探究。
“会不会是他们?”
刘素芬的话像是在回应,又似在自问。
“谁呀?”
秦玉坤的声音紧随其后,充满了好奇与警惕。
“袁向和。”
这个名字一出口,空气似乎都凝固了几分。
刘素芬简要讲述了他们与袁向和那帮人之间的纠葛,言语间透露出的复杂情绪,让人不难想象那段过往的波折。
“照你这么说,他们八成是从拘留所里出来了,找上门来报仇也未可知。秦玉坤,赶紧报警!”
凌昀的话语斩钉截铁,不容置疑。
“好嘞,这就去。”
秦玉坤应声,正要迈开步伐,却被凌昀的声音叫住。
“小刘,麻烦你陪他一起去,你不是和那边的女警官熟吗,或许她能掌握些情况。”
凌昀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容拒绝的坚定。
“行。”
刘素芬的回答简洁明了,没有半点犹豫,随即跟随秦玉坤,大步流星地向派出所赶去。
而凌昀,则弯下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