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警官见状不对,连忙接过水杯,轻抿一口,面色也随之沉了下来:“水有问题。”
他将水杯递给身边的年轻警官,吩咐立即送去检验,语气中透着不容忽视的紧迫感。
“如果水中真被投了毒,那就说明对方是预谋已久!”
老警官的话语一出,现场的气氛顿时变得更加沉重,每个人的心头都压上了一块巨石。
“小嫂子这运气,也是没谁了。”
秦玉坤心中暗叹,对于这位未曾谋面的小嫂子,他感到一种莫名的同情,为何所有的不幸都要降临在她一人身上?
凌昀侧目瞥了他一眼,眼神中带着几分深意,秦玉坤连忙转而向陈捷询问:“您之前说前两天刚见过面,能描述一下分别时的情形吗?”
陈捷抬头,目光在凌昀与秦玉坤之间游移,心中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情绪。
这家伙,年纪轻轻的外表下,竟藏着一双锐利无比的眼睛,那眼神中透露出的洞察力,比陈捷在大学时那位严厉导师的眼神还要锋利几分,让她不禁自我反省,身为警察,怎能如此轻易地被一个眼神影响,仿佛被看不见的线牵引着思绪?
刘素芬投来不赞同的目光,语气中带着几分坚持:“陈姐,别因为他曾帮过你家,就断定他是善类。万一这只是他的伪装呢?再者,按照你的描述,那种情境下,他想逃跑也不容易吧?”
“小刘,你这是什么意思?怀疑我袒护袁向和?”
陈捷直视刘素芬,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你太小瞧我了。我是在综合考量袁向和涉案的可能性,绝非因为私人情感,就放弃职业判断。”
“可那次找我们麻烦,领头的就是袁向和!你怎么能相信,短短一个月的拘留教育,就能彻底改变一个罪犯的心性?”
秦玉坤的质疑声中带着几分急躁。
“你——”
陈捷正欲反驳,却被老民警打断。
“行了行了,现在争这个没用。”
老民警的声音沉稳有力,打断了两人的争论,他转向陈捷,下达指令:“你去周边邻居家问问,看能不能打听到什么有用的信息。之后去废品站,打听施诗夫妇最近有没有去卖废品。”
施诗和宋有财收废品的地方虽然不固定,但卖废品的地点却是固定的,这无疑为他们的调查提供了一个明确的方向,大大缩小了搜寻的范围。
“明白!”
陈捷迅速调整状态,转身投入到新的任务中,她的背影显得坚定而果决,仿佛在告诉所有人,无论真相多么扑朔迷离,她都会竭尽全力将其揭露。
老民警握着那泛黄的记录本,步履略显蹒跚,正欲踏出这简陋的门槛,却被一道沉稳有力的声音挽留:“请问,有什么是我们可以帮忙的吗?”
凌昀,这个远道而来的男子,眉宇间透露着不容忽视的坚定。
老民警身形一顿,目光在凌昀身上停留片刻,最终只是轻轻摇了摇头,似乎有千斤重的心事压在心头。
凌昀见状,语气中添了几分迫切:“雪已经连续下了两天,这样的天气里,任何变故都有可能发生。我跨越千山万水而来,只为迎接我的妻子共赴美好,而非目睹她的不幸。”
老民警闻言,眼神微黯,仿佛在回忆什么,片刻后,他才缓缓开口,声音里带着不容置疑的权威:“余下的事情,警方自会处理妥当。”
语毕,他不再多言,只留给众人一个渐行渐远的背影。
秦玉坤心中焦急,正欲追赶,却被凌昀伸出的手臂轻轻挡下。
“昀哥,”秦玉坤不解地望向他。
只见凌昀轻轻转动左手无名指上那枚闪着微光的戒指,神色淡然:“按计划行事。”
刘素芬望着凌昀,眼中满是困惑与期待。
“小刘,你可知道袁向和的住处?”
凌昀的询问简洁明了。
刘素芬摇了摇头,表情中透露出一丝无奈。
“那便先带我们去废品站看看。”
凌昀的决定果断而坚决。
“好的。”
刘素芬应声答道,心中同样为失踪的施诗感到焦急万分。
一行人迅速驱车出发,陈婕则在左侧邻居家继续打听情况。
见他们发动车辆,她急忙追上前,神色焦急地叮嘱:“你们没有经验,切莫轻举妄动,以免事态复杂化——”
然而,话语未尽,车辆已如离弦之箭般驶离,留下陈婕在原地跺脚,满腔怒气无处发泄。
再次面对邻居时,陈婕的神情更加严肃,这份凝重也感染了原本漫不经心的邻居,他开始认真回忆并详尽描述:“那晚确实没什么异常声响,但白天我见到几个穿着连帽衫的人在附近鬼鬼祟祟,脸部都被帽子遮住了,看不清楚。我和老伴还私下议论了几句,但这里平时很安静,又靠近派出所,就没太放在心上。会不会是他们搞的鬼呢?”
刘素芬叹了口气,声音中带着几分无力:“你能确定人数吗?”
“两个,没错,绝对是两个,身材魁梧,看起来很强壮。”
这番描述与袁向和那伙人的特征不谋而合。
陈捷匆匆结束了与邻居的对话,马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