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乡野村妇,流亡许久,身上衣衫早已破败不堪,头发更是凌乱布满灰尘血迹,双手红肿布满伤痕。
这是他治理下的大雍朝。
战乱频发。
流民遍地。
山匪四窜。
他眼中看到的该是怜惜,该是心痛,该是自责,该是无法为他们提供一个安稳的生存环境的内疚。
他是一朝帝王,该心怀天下的,该心存百姓的。
祁桑坐在一旁,她的目光始终停留在沈忍生的脸上。
清楚地从他眼中看到了嫌恶与不耐,他甚至没有听完这三人的诉状,也没有去看那血状一眼,只道:“姚爱卿刚刚剿匪归来,普天同庆,便突然窜出你们几个人来,不偏不倚地,还刚巧叫祁姑娘撞见了……”
他略显阴郁的目光落在祁桑身上:“这般污颜垢面地来面见朕,是存了心思来羞辱朕的吗?!”
他这话,分明是意有所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