泛泛便将秋雨的昨天的事情跟沈揽月说了,要不是秋雨这个人主子留着有用,泛泛早就想把她打发到不知道哪个角落里去。
沈揽月倒是没有想到她还有这样的一个心思,一下子都笑了出来。
“夫人,你笑什么?”泛泛都恨不得现在就把她丢出去。
“既然侯爷已经说了,那你还照他的话做。”
泛泛摸了摸脑袋不解:“可是她不是二小姐送来的吗,夫人你之前还说留着大有用处呢。”
沈揽月却只是笑。
“可现在要她走可不是我,是府中的侯爷。而且呀,你只是把她放在府中那偏远的地方,她要是真想好好活着,自然还是会为沈婉清递出消息。”
“还是夫人想的周到,我现在就去。”泛泛迫不及待地就要立马去。
沈揽月拦住她,沉思了一会儿说道:“不必是现在,等到侯爷回来之后,得让人知道是她自己犯了错。”
泛泛眼睛转了转,脸上的笑的酒窝都显现出来了。
“嗯!”大大的点头。
……
最终朝堂之上的风雨还是来临了,应德帝在朝堂之上大发雷霆将礼部尚书等人一一罪罚,而传言中的郑,孙两家都没有半点动静。
应德帝的这一举动是在侧面表示他们的无罪,只有站在其中的孟长策暗藏眼中的讽刺。
京城中的百姓很快就发现不少的官兵出动,也不少的人看见他们前往官员的府邸,就比如礼部尚书的府邸更是围绕着一圈又一圈。
“这是怎么回事?”
“哎呦,怕是又是犯了什么罪了,这是要抄家呀。”
“你说是不是京城中传的那件事情?”
“天哪,你可小声的点,这不可不关我们这些小老百姓的事……”
“……”
围在边上看热闹的人七嘴八舌的说着,本来这事就已经在京城中传开了,现在也有不少的人好像明白是个什么事。
在动静不小的京城中,许多的官员也都一一关紧大门,生怕祸及自身来。
本就寒冷的天气在这样的情景之下,更是有些寂寥了起来。
而长宁侯府的庭院中却迎来了难的一见的温馨场景,屋里燃烧着地龙将外面的寒意都驱散在外,更是让人一踏进这里就暖和的不行。
孟长策在下朝之后就回到了府中便不再出去,抄家的事情他是一个也不接手,统统都交给三皇子一党。
他们正风头正盛呢。
孟长策见沈揽月一副眉目静好的站在自己的身边,忍不住笑了一下:“你那弟弟不日就要升官了。”
沈揽月磨墨的手一顿,抬眸看向他。
“那是好事,子安他是上进的。”
孟长策眉宇一展见她没有任何的变化,挂在脸上的笑容更深了几分,不过他也没有想要拆穿她的意思。
“自然是好事,他能成长出来,对你也是一件好事。”
“夫君很看好子安吗。”沈揽月问的时候带着一点试探,眼帘微微上扬看着他。
孟长策没有立马回答,只是放下手中的笔将沈揽月拉进怀中,拥着她坐了下来。
“我自然是看好。”
沈揽月现在对她动不动就拉着她坐在他膝上已经见怪不怪了,反而很自然的让自己坐的舒服些。
孟长策的话明显是在敷衍自己,她明明更想知道的是沈子安有没有成为他的人的可能。
不过沈揽月也知道她现在是对孟长策的感觉有所不同的,可他们还没有真正的交心,她还不能直接的询问。
“夫君说什么我自然都是相信的,只希望我们能一直怎样。”沈揽月靠近他的胸口,听他心跳的声音。
这句话却是在试探他也是在表达自己的忠心。
孟长策果然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微微一愣,暗沉无波的眼神投向怀中人的头顶,像是过了很久之后才将人拥的更紧。
沈揽月感觉到了,她没有说话,只是安静的待在他的怀中。
她也明白此时的他根本也不需要自己再说点什么,他有自己的判断。
只感觉过了很久,沈揽月在心中默默的叹气:果然孟长策还是没有对自己的一点相信。
沈揽月微微挣扎了一下,想要离开他的怀中,她没想到自己在给他投向好的信号,他还是一点相信也没有。
心中有点别扭不甘。
孟长策此时将她抱得更紧了几分,磁性低沉的在她的头顶叹了一口气说道:“我的父亲是被当今皇上害死的。”
他轻飘飘的一句话让沈揽月不再挣扎,也让她浑身的血液像是倒流一样,有那么一瞬间她像是站在冰天雪地中彻骨。
沈揽月不可置疑的瞪大眼睛看向孟长策。
孟长策低头与她的视线相撞,看着她的模样却笑出了声,像是看见了什么好玩的东西一样,是那种真的觉得好笑。
沈揽月却顾不得他现在的笑,她觉得他笑的时候眼里满满都是别人看不见的悲伤。
她伸手去触摸他的眼睛:“不想这样笑就不要笑。”她一直觉得孟长策的眼睛长的是最好看的,他的眼睛看向能看见世间一切阴谋暗算。
孟长策将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