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揽月不知道孟长策的全部机会是什么,只是在他那天晚上跟她说让自己配合他做一场戏的时候,内心就有了一点庆幸。
庆幸的是她终于可以成为孟长策可以合作的人了,未来的某一天她也可以把这个当作一个要求。
在那时,沈揽月心中就有了一把秤,她不知道那些人究竟背后是谁,可明明孟长策已经知道了他们的机会,还是让自己配合他演一场戏。
那么就说明了一点,孟长策此时需要一个能让外人来看是能够威胁到他。
沈揽月就是在当场看出了这一点,那些刺客明显是在恐吓自己,并没有真正要将她除之而后快。她权衡利弊之下,一个想法当时就从内心中冒了出来。
一个既能让孟长策深刻的看见自己为他受的伤,记到此时她帮到他的恩情,又是能让背后那些一直在虎视眈眈的人发现有人是真的在对付孟长策。
沈揽月相信,既然孟长策需要这场戏,自然是越明显越夸张才好展示他的机会。
沈揽月像一只感到胜利的狐狸,上扬的眼角几分会意的看着他。
“好了,既然夫人受了惊,这短时间就要好好的卧床休息。”孟长策转头,勾了勾唇角荡起一点深意的看着她说道。
“自然。”
孟长策笑了,再一次将视线投在沈揽月的手臂上,一闪而过的复杂。
不过他还是什么也没有说,只是将沈揽月扶下,替她盖好被子让她好好的休息。
孟长策坐在她的床边,在沈揽月闭上眼神安睡后,才轻手轻脚的离开了她的床边。等迈出房间门的时候,就刚好与泛泛的视线相当、
泛泛的眼中已改之前对他的隐隐的惧怕,而是含有几分抱怨的意思。
孟长策看的有点好笑,不过他一向对沈揽月身边的这个贴身丫鬟有几分包容,也大意明白这是在怪他没有让人好好保护好她主子的意思。
他只是眼帘微垂,朝她那一瞥,泛泛身子就僵了一下。
孟长策觉得这丫鬟实胆又没有多少,跟在沈揽月的身边竟然一点也不像她。
不过也只是轻微的在脑袋过了一下这个想法,就带着符北离开了。
毕竟这次的真正的主人公可能就要出现了,他都已经为他布好了一个这样的大局,他怎么能不显身呢!
长宁侯夫人受伤的消息很快就传到了不少有心人的耳朵中,像沈婉清她可是听到的时候,可是狠狠地高兴了一阵子。
而徐紫韵更是吓了一大跳,连忙就要过来看沈揽月,还是沈揽月让泛泛专门递给她的消息,告诉她自己没什么大事,需要好好休息才止住她这个念头。
只是短短的一日功夫,宫中也收到了消息。
第二天宫中就派了人送补品等东西,还专门派来了太医过来,将对长宁侯的恩宠表现的十足十的。
四皇子府的书房中
孟长策眼神微暗,掩饰掉眼底的潮涌,无声的低笑一下,眼神中的情绪消失的很快。桌前的一杯热茶还冒着气,他将视线又移到了窗户上莹莹抖动的竹影上。
“噫——”的一声,门推开的声音将里面的寂静打破,清风郎朗的身影也在出现在了孟长策的眼中。
孟长策起身,眼神飞速闪过,凤眸中恭敬道:“四殿下。”
“不必,我们都是表兄弟,怎么还如此见外。”
李景爽朗一笑,将温和大气的气质表现的淋漓尽致,托起孟长策的手臂将人抬起。
“自古君君臣臣,臣不可费礼。”
李景眼中轻微诧异,不过很快他就反应过去了,没在要求他了。嘴角的笑意却上扬了几分,明显孟长策的话取悦了他。
“是这么一说,就是孤,那也是君要臣似臣不得不死。”李景幽深的眸中涌起辨不分明的意味。
孟长策眼中一片澄澈,装的就是一个听不懂。
反正他也一个纨绔子弟来着,不明白李景也不能深究他的意思。
李景见孟长策不答,心中疑惑不悦,不懂他是真的不懂他的暗示,还是故意不想回答他的话。
“坐吧,长策这一直站着是何意。我和表兄你那可是一条船上的人,不必如此见外。”
李景再一次暗示。
他们本身在名义上来说,确实是一条船上的人,他长宁侯支持着四皇子李景,自己要是登上那个位子,好处自然是少不了他的。
“是,长策定然为四皇子马首是瞻,鞠躬尽瘁。”
孟长策看向李景的眼神极亮,嘴角更是挂着笑容的看着他。
李景几乎是被孟长策说的一梗,看向孟长策的眼神中萦绕这一些说不出道不明的情绪来。
“这我自然是相信的。”李景将眼神一压,又试探问道:“现下相信表兄你就有一件事情可以帮到我。”
“?”
李景咳了一声,先是叹了一口气,语气淡淡地站起身来说道:“我对老侯爷一直是怀着敬佩和尊敬的心,他在我的心中就是一个英雄人物,可是这件事孤确实不得不承认……哎……”
他的话说一半,眼神瞥了孟长策一眼,然后面朝窗户那边皱紧了眉头叹气。
他瞧见了孟长策的眼眸在他说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