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你,我可能是没有资格的。”李序沥声音干涩而嘶哑,声音像闷在心里面发不出来。
他当然觉得自己是没有资格的,明明当初孟长策传信给他的时候,他是没有选择在第一时间相信的 。
在他的记忆中李景还是那个会拥护自己的弟弟,这本应该不是他不该拥有的皇室兄弟和谐。
可他还是保留着那么一丝的希望,不是李景。
而现在赤裸裸的真相变成了一把利刃刺向他,竟然是这么可笑又可悲的理由。
明明他根本不想要这个位置,他在离开京城的那一天起就表明了他此生都不愿再回到京城中来,没有人相信,母后不信。
李景也不信,甚至为了除掉自己,不惜通敌叛国也要置自己于死地。
李景听着他了他的话,笑的胸膛都随之起伏,肩膀微微颤了起来。
好一会儿,他才直起腰,停止笑,面无表情的看向沉默着的应德帝:“下命令吧,父皇。”
“你是要怎么处死我。”
应德帝抬起眼眸,隔着书桌与他对视,深不见底的眼中是李景看不明白的情绪,
“是谁在背后怂恿你做下此等大逆不道的事情出来。”
李序沥转过头,不可置信的看向应德帝,眼中晦暗不明。
一双手用力的握紧了手柄。
李景眼皮子一颤,消瘦修长的手在袖中攥紧,他的声音已经哑到不行。
殿内安静的几乎能听见他们父子三人的呼吸声,李景知道这个殿中不止他们三个人在,他当然知道应德帝话中的意思。
他在暗示自己,这一切的主谋不是自己。
真是可笑至极!
李景讽刺一笑,低声道:“自然是父皇你。”
在他这句话落下之后,殿内传出一声倒吸气的声音。
李景用着那双猩红的眼睛毫不在意的就与应德帝这样对视着,他不是傻子,他的这位父皇还想要榨干他的最后一点价值。
他不过是想要让他说出母后,说出郑家也参与其中。
可惜,他不会让他如愿的,他就要看着他的这位父皇继续跟当今皇后一族纠缠着,算计着。
应德帝一双精明的眼眸中浮现出一丝的阴沉,他没有在继询问的意思。
与此同时李文宣到达了安乐宫
“母……”
“跪下!”贤妃一改平时见到李文宣的温和模样,那双一向是如画般温柔的眼睛中此刻满是冷峻。
李文宣愣了一下,马上跪了下去。
贤妃那双幽深的眼眸浮现出一些些失望,苦笑着摇了摇头站在了他的面前。
“皇儿,我一向对你是寄予厚望的,也相信你是个聪明的孩子,如今这么明显的陷阱你竟然一点也没有看出来。”
李文宣迷茫的抬起眼睛看向贤妃:“母后,难道消息是假的,可这是我们自己的人传来的。”
“难道其中有诈!”
贤妃扯了扯嘴角,凤眸微微上扬,嗤笑一声道:“宫中的人自然是可信的,可要是他李景真的要谋反,会有半点消息今夜会传到你的耳朵中吗。”
李文宣下颌线瞬间绷紧,脸色暗沉。
“李景是故意的。”
贤妃眼眸愈发的漆黑,一双锐利的双眸划过复杂的神色。
“愚蠢,自然不是李景。”
“哪还有谁?”李文宣眼神紧盯着贤妃:“难道是李序沥。”
贤妃看着他,没有说话。
李文宣看着贤妃复杂的眼神,又联想到一切事情,脸上的血色一下子褪没了,他僵硬着抬起眼眸去追问贤妃真相。
“就是你想的那位。”贤妃看着儿子这样,终是叹了一口气。“是你们父皇。”
终是无情帝王家,这是贤妃一直都明白的道理。
可李文宣没有看懂,此次要不是她心中不安,察觉到不对劲,他就会因为私自带兵强入宫中,以不轨之心问罪。
李文宣眼神慌乱了一下:“那今夜我出府一事定然瞒不到父皇。”
“今夜晟王府遭了贼,明日民间就会知道。刚好本宫病了,你这才进了宫。”
“可父皇怎么可能会信,这番说辞。”
贤妃朝他牵唇一笑道:“你没有带兵入宫,我真的病了还是假的,你父皇不会真的在意。”
今夜他会失去一个儿子,承受不住在失去一个。
“好了,起来吧。”
李文宣耷拉着脑袋站了起来,“儿臣明白了。”
夜色匆匆,一匹快马划破长夜的寂静,赶到了祝小公子所居住的地方。
“快带我去见祝公子,我有要事禀报。”杨丞推开原来询问的小厮,火急火燎地说道。
小厮见他焦急的磨难也不敢有多有耽误,在他手中是京呈司的令牌,也不敢有所怀疑带着人便往里面去了。
祝怀舒正抱着美人睡的正香,就被人吵醒,脸色是说不上的难看。
他在美人的伺候下穿好衣裳到了正厅,看见了正一脸慌张的杨丞在客厅内来回的踱步。
祝怀舒见之皱紧了眉头,几步走到他的面前询问:“你怎么来了?”
杨丞是李文宣身边的最新的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