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上……”
本来对南映栀,云霁不愿说谎,他张口就要坦白,自己重活一世之事。
但话到嘴边,云霁又想到南映栀三缄其口,对他一再隐瞒。
对她此举不满,他不由赌气,生生止住话头。
“这是秘密,”想了想,云霁补上一句,“小栀子,你不告诉我,我也不告诉你。”
“嘶,你有不愿告诉我的,我也想有所保留,”南映栀哭笑不得,“那咱们这样,算不算半斤八两?”
不说“是”,也不说“否”,云霁摇头:“其实我并不想,这样‘半斤八两’。”
没明白他意思般,南映栀指尖刮他鼻子:“那你想咋样?”
“我想与你毫无芥蒂,”云霁伸手,缠她臂膀,“小栀子,你就不能告诉我嘛?”
想想云霁原本的命运,南映栀欲言又止:“你知道太多,可能会难过。”
“怎么会?我不知道,才牵肠挂肚,”用无辜眼神望着她,云霁使出撒娇大法,“小栀子,你就告诉我吧。”
思来想去,发现对他如实相告,也无妨,南映栀做出让步:“那啥,你看过话本吗?”
微微低下头,云霁话语委屈:“你转移话题。”
“不完全是吧,”将手移到云霁下巴,南映栀安抚猫一般,用指腹细细摩挲,“这算是给你了解一下背景。”
“唔,”云霁眼睛发亮,“就是说,你现在就要给我解释,而不是等到狩猎吗?”
“是啊,我原本也不想这么快掉马的,但是,”南映栀话锋一转,“你不是说,瞒着你,让你不舒服吗。”
见他眨巴眼,水灵至极,她情难自禁,她俯下身,轻吻云霁脸颊。
遭到南映栀“偷袭”,云霁原本那句“‘掉马’是什么意思”都如雨滴遇暖,一下子蒸发。
他既惊又羞,怯怯闭上眼,不出片刻,再缓缓睁开:“你……”
“青川儿,”亲过他唇,南映栀声音有些喘,像是带着几分情欲,“我不想让你不快。”
感觉她状态不太对,云霁身子僵硬,话语结巴:“你,你冷静一点。”
有因“不可言说”缘由,泡冷水澡,最后发烧的经历,南映栀已经学会清心寡欲,没再那么容易被情欲主导。
几个深呼吸,她试图将隐隐抬头的歹念压下去。
发现云霁在腿上,自己完全压制不住,她手环过他腰,将他搁在身旁:“你先下去。”
知道现在是非常时期,自己一举一动都极有概率助纣为虐,云霁顺从离开她怀抱,没跟她闹。
他甚至站起身,挪到屋内橱柜,摸索出杯盏,给南映栀倒杯冷茶。
“你喝这个,”小心翼翼走过去,云霁窥着她隐忍神情,给她递上茶盏,“缓一缓。”
知道比武招亲就几个时辰,云霆总要回来,若那时他们同时消失,不好交代,南映栀将冷茶一把灌下,放缓呼吸。
“时间不多了,我长话短说,”她语速加快,“其实这儿,是我看过的一个话本,里头的世界。”
即使不太听得懂,云霁仍凝视她,没出声打扰。
“我此前不是说,我异界而来吗?”看他点头,南映栀接着往下,“我有个晚上,整宿不睡觉,一直看那话本。
“到天明,看是看完了,但人也不太行了,一阵头昏眼花,就莫名其妙,进入书中世界,成为与我同名同姓的‘南映栀’。”
眉飞色舞讲半天,她向云霁问回馈:“我这么说,你可以理解吗?”
“你的意思,我明白,”云霁话语迟疑,“只是,单看话本,就会进入其中世界,实在是匪夷所思。”
“的确很诡异,”南映栀摊手,“所以你之前问,为什么我会过来,以及原来那个‘南映栀’又去哪儿,我压根儿答不上来,因为我也不知道啊。”
说到这儿,她略微无奈:“我感觉自己在那个世界活得挺好,还能再为祖国奉献六十年,可谁想到,竟然有朝一日,赶上穿越狂潮。
“但让我过来,连金手指都没有,就纯靠我自个儿坚强,我就想知道,它让我过来干啥啊?”
听完她心路历程,云霁神情严肃,话语不假思索:“我觉得,你是上天派来拯救我的。”
“嗯?”没想到云霁会认真搭理自己随口发的牢骚,南映栀面露惊讶,“怎么说?”
本想往她身上靠,又担心方才那尴尬一幕重演,云霁把握住分寸,没凑太近。
他话语恳切:“因为在你身边,我难得不用勾心斗角,很放松。
“在你没来之前,我像是为大离而活的器具,日日忙得脚不沾地,可没有人在意,我不舍昼夜,鞠躬尽瘁,累不累。
“难得空闲下来,又举目无亲,找不到人作陪。
“我自知,云霆是父皇钦点的太子,权柄,总归是要交到他手里,自己占着,不过是为他打理好大离,好助他早日掌握实权。
“因此,我最痛苦的时日,莫过于刚能接手父皇留下的烂摊子,独当一面时,却得知太后要让我教导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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