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怕六月的天,都不及你的脸变得快!”宁鸿渊白了禇璇一眼。
刚才还一副要吃人的模样,这会儿又和他有说有笑了。
“二舅父说话真风趣!”禇璇笑了笑。
她突然想到些什么,对宁鸿渊道:“我们合作的事,不要告诉我六叔,更不能把他牵扯进来。”
“我知道!”宁鸿渊道。
如果有一天事情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他也不想连累姐姐一家。
难道禇璇刻意疏远姐夫,也是怕将来东窗事发吗?
“越王到底是不是你杀的?”
既然决定合作了,禇璇也没有再隐瞒,“不是!他是自杀的,他想用自杀来陷害我。皇祖父虽然没信,但现在我也要收敛些,不然迟早会怀疑到我身上的。”
若是没有禇正杨自杀,她就自己出手对付禇正梧了,也不用和宁鸿渊合作了。
宁鸿渊松了口气,他真怕禇璇为了报仇,变得不择手段,麻木不仁。
两日后,柔然左贤王带领使团来到京城,魏帝命禇正柯和宁鸿渊出城迎接。
晚上,魏帝又在琼林殿设宴接待柔然使臣。
宴席上,慕通先向魏帝敬了酒,随后就看向宁鸿渊笑道:“之前我们都是在战场上交战,这次难得有机会把酒言欢,今天定喝个不醉不归!”
“好!”宁鸿渊欣然应下。
两人在这喝酒,慕通身旁的副使礼达安起身朝魏帝深施一礼道:“启禀大魏皇帝陛下,下臣有个不情之请。”
“将军请说!”魏帝道。
礼达安唉了一声道:“下臣二十四年前,曾娶过一个魏人姬妾,后来她怀孕八个月时,柔然发生内乱,我们也就失散了,听人说她辗转回到大魏,又跟人来了京城,下臣肯请皇帝陛下帮忙找到下臣的妻儿。”
宁鸿渊瞬间来了精神,之前欢都说柔然使臣是帮柔然可汗找孩子的,现在礼达安却说是他的儿子,看来是怕那孩子被人暗害吧!
“将军可有什么信物,或者那位姬妾的画像?”魏帝问道。
“有!”礼达安从怀里掏出一块玉佩,命人呈给魏帝,“这是下臣那位姬妾的贴身之物,当年作为定情信物,送给了下臣。”
魏帝看着这块玉佩,觉得雕工精美,图案也很新颖,上面雕刻着一朵盛开的荷花和一个成熟的莲蓬。
礼达安继续道:“下臣那位姬妾,长着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高鼻梁,樱桃嘴,瓜子脸,长得是如花似玉,是个难得的大美人。”
魏帝听了直咧嘴,殿内的人听了,也不禁偷笑,就礼达安这副尊容,还有大美人送他定情信物,搞不好就是强抢去的,不然人家怎么逃回大魏了呢!
这礼达安四十多岁,小眼睛,塌鼻梁,大嘴巴,还一脸络腮胡子,身形微胖,而那将军肚尤为明显,显得整个人都很笨拙,也不怪众人嘲笑。
礼达安也看出殿上的嘲讽之意,但他并没有理会,只一心想找到那母子俩。
“朕命人将玉佩的样式描绘出来,张贴榜文,看看有没有人认识。”魏帝道。
“那就多谢皇帝陛下了!”礼达安单膝跪地道。
为巩固两国邦交,柔然向大魏提出求娶公主,嫁与左贤王慕通为妃。
魏帝当即下旨命九公主禇云槿和亲柔然,同时晋封宁美人为宁嫔。
九公主接到圣旨的那一刻,直接瘫坐在地,痛哭不止。
凭什么别人都能嫁得如意郎君,她却要远嫁柔然,还是嫁给那种野蛮人,她不要!
宁美人也哭了起来,她就这么一个女儿,一旦和亲,这辈子就再也见到了。
宫中妃嫔都来安慰母女二人,但悫嫔没敢来,如今她的八公主要嫁给宁鸿渊,九公主却要去柔然和亲,她去了即便什么都不说,也会刺痛九公主母女的。
即便她没去,九公主还是恨上了她们母女,当初要不是八公主非要嫁给宁鸿渊,嫁给宁鸿渊就会是她,那她也不用去和亲了。
她去养居殿求魏帝收回成命,却被魏帝训斥了一顿,魏帝命她回宫好好备嫁。
谁知出去的时候正好碰上了禇璇,九公主一看到禇璇,更是火大,当初她就说要向父皇进言,让自己去和亲,当时她还不信,没想到今日竟然成真了。
“禇璇你得意了吧!如今我要去和亲了,你做梦都能笑醒了吧!”九公主怒吼道。
“你也太高估你自己了吧!你凭什么进我梦里?就凭你讨厌?”禇璇不屑地切了一声,“我当初都提醒你了,你为什么不提前定亲?”
禇璇摇了摇头,便进殿去给魏帝请安了。
听完禇璇的话,九公主更郁闷了。
是啊!她若是早些定亲,就不用嫁去柔然了。
禇璇进殿后,见玉嫔正在给魏帝按摩头部,魏帝正在闭目养神。
行过礼后,魏帝睁开眼,让玉嫔不用在按了,他沉声道:“璇儿!等云汐的婚事办完,就该办你的婚事了,收收心,把你府里那些幕僚都散了吧!”
以前,魏帝觉得禇璇聪明伶俐,又善解人意,可近来她的心思确实越来越难以捉摸了,不管禇正杨的死和她有没有关系,但都是因她而起。
这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