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容灏一愣,什么意思?
难道外面的传闻都是假的?既然是假的,禇璇为什么不解释,还任由流言愈传愈烈?
“走了!以后有机会我们在一起切磋琴艺。”文徵羽笑道。
“一定有机会的,一路保重!”容灏拱手道。
文徵羽也拱了拱手,随后背着琴,和容灏挥手告别。
来到府内,容灏见禇璇心情低落,应是那些幕僚走了,心中不舍吧!
禇璇命人给容灏上了茶,随后问道:“找我有事吗?”
“关于方锦城的事,我已经有些眉目了,只是不知道郡主是想让他死,还是只是被罢官?”容灏问道。
“那种人让他活着干什么?继续害人吗?”禇璇没好气道。
“这件事吴王也牵涉其中。”容灏道。
他想知道禇璇对禇正樘的态度。
禇璇道:“这种事,只要方锦城咬死了是他自己的事,我皇祖父都会睁只眼闭只眼的。你只要把方锦城私开玉矿的事告到御前就行。”
私开玉矿这种大罪都睁只眼闭只眼,那皇上怎么会让禇璇把府中的幕僚都遣散了?
容灏问道:“你到底做了什么事?惹得皇上勒令你把幕僚都遣散了。”
“你想他们?你若是想他们,本郡主可以把人再叫回来。”禇璇冷哼一声。
要不是和容灏定亲,她也不用遣散那些幕僚了,一下拿出几千两银子,还挺心疼的。
“我不过是随便问问。”容灏笑道。
“有什么好问的!我看你是幸灾乐祸。”禇璇白了他一眼。
容灏无奈笑道:“我真没那意思,你若觉得无聊了,我随时可以来陪你,反正他们能做的,我也能做。”
禇璇想了想,好像有点儿意思。
便饶有兴致地问道:“这么说你愿做我的幕僚?”
“你想让我做什么,我便做什么。”容灏宠溺道。
“这么说决定弃暗投明了?”
虽然禇璇目前还不知道容灏背后的人是谁,但说不定这样可以离间他和他的主子呢!
容灏一脸认真地说道:“容某从未投靠过任何人,况且日后我们便是夫妻,这世上还有比夫妻关系更为亲近的吗?”
呵呵!
禇璇可不这么认为,这世上多的是薄情寡义的负心汉,她看容灏就像个负心汉,搞不好在老家还有什么私定终身的相好呢!
不行!她还得再去查查容灏,不然实在不放心,这次她要事无巨细都查一查。
六叔是个不靠谱的,还是她自己来吧!
早朝上,容灏参户部尚书方锦城私开玉矿,草菅人命,随后呈上证人供词。
魏帝看着容灏递上的证词,竟然还有血书,震惊不疑,没想到方锦城竟然在滇南私自开采玉矿,还将要逃跑的矿工杀死。
他冲着方锦城怒吼道:“方锦城!你好大的狗胆,你身为朝廷命官,竟然知法犯法!”
方锦城赶忙跪下请罪:“求陛下开恩!微臣再也不敢了!”
他瞥了一眼一旁的禇正樘,想让他帮忙求情,禇正樘假装没看到,把脸转向一边。
他哪里还敢求情,此刻他最怕方锦城连累自己呢。
可惜!怕什么来什么。
魏帝顺着方锦城的目光看向禇正樘,想到他送自己的寿礼,便沉声道:“吴王!”
“儿臣在!”禇正樘站了出来。
“去年寿宴,你送朕的玉石该不会也是方锦城矿上的吧?”魏帝面带愠怒问道。
他现在严重怀疑这个玉矿可能有禇正樘的份。
禇正樘赶忙解释道:“启禀父皇!那是儿臣花重金命方大人购得的,儿臣真的不知道他私自开采玉矿之事啊!请父皇明鉴!”
“吴王说的可是实情?”魏帝问跪在地上的方锦城。
方锦城觉得自己已经不能脱罪了,但至少要保住禇正樘,只要他在,最起码还有人能为自己奔走。
“是!吴王听说臣有些门路,便花重金命微臣给陛下准备贺礼,微臣这才将那块玉石给了吴王。”
既然方锦城没有供出禇正樘,魏帝也没有再追究,只命人将方锦城关入大理寺监牢。
如今方锦城入狱,户部尚书一职出现了空缺,魏帝思虑再三命大理寺卿陆士杰任户部尚书,容灏接替陆士杰任大理寺卿。
此次容灏调查玉矿之事有功,魏帝觉得容灏不畏强权,很适合大理寺卿的位置,这样一来,禇璇也不能说容灏配不上她了。
容灏由一个小小的五品官,升任三品大理寺卿,手握权柄,可谓是风头无两。
散朝后,禇璇的马车就等在宫门口,看到容灏出来后,就命天枢去叫容灏过来。
容灏来到马车旁,向禇璇行礼后,问道:“不知郡主找容某何事?”
禇璇撩着车帘,面露不悦道:“容大人忘性可真大!你不是说要当本郡主的幕僚么,作为幕僚,我叫你,你过来就是了,不要问问题,我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上马车吧!”
容灏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群,微微蹙眉道:“可这是宫门口啊!”
即便他们有婚约在身,但大庭广众之下同乘一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