禇璇把容灏送回了家。
容灏有些莫名其妙,难道禇璇特意在宫门口等他,就是为了送他回家?
两人下了马车,容灏请禇璇进去坐坐。
“好啊!”禇璇先一步进了容灏家。
容灏:“……”
他只是客气一下,没想真请禇璇进去。
容灏的宅子并不大,两进两出的一个四合院,但离大理寺很近,也就隔着一条街。
禇璇四处看了看,说道:“你这不错啊!出了门就能办公。”
“当初也是为了方便才买的。”容灏边给禇璇倒茶,边笑道。
他把茶递给禇璇,禇璇接过茶,喝了一口茶,审视着容灏道:“你当官也才四个来月,这么快就能京中买宅子了?”
要知道京城的宅子并不便宜,像容灏这个宅子,虽然小点儿,但地段好,环境好,按市价少说也得近千两,他一个孤儿哪来的钱?
容灏知道禇璇的疑心病又犯了,便摇了摇头笑道:“我家以前是经商的,虽说家道中落了,可也不是身无分文,不然这些年我是怎么过的。”
禇璇将信将疑,不管如何,等调查结果出来以后再说吧!
最近这段时间就当消遣了。
“你如今已经是三品大理寺卿了,我看你这也没几个伺候的人,实在不符合你的身份,不如搬到我隔壁吧,这样我们来往起来也方便。”
之前郡主府旁边的宅子是洪老头住的,后来被她买下来了,本来想等开春重新修葺一下,和郡主府合并,现在可以先让容灏住着。
“多谢郡主美意,不过这里离大理寺近,办起事来也方便,而且……”容灏狡黠一笑,“距离产生美,离得太近了,万一你发现我的缺点,要退婚怎么办!”
呵呵!是怕发现他有什么秘密吧!
“你既然这么说了,我也不勉强了。”禇璇道。
容灏带禇璇去了书房,随后把一本账册交给了禇璇。
这本账册是他从方锦城的账房先生那得来的,也是靠着那账房先生,他才查到方锦城私开玉矿的事。
之前他翻看卷宗时,发现这账房先生的儿子打死了礼部尚书的儿子,可礼部尚书竟然说是意外,最后账房先生的儿子竟然被无罪开释了。
他一眼便看出这里面一定猫腻,便去查了这账房先生,最后从他那查到了方锦城的罪证。
禇璇一看,账册上是方锦城给滇南一些官员和禇正樘的分成账目,其中禇正樘自己分了四成,滇南的官员分了三成,其余三成是方锦城拿的。
“这本账册怎么没交给皇祖父?”禇璇拿着账册问道。
有了这本账册,禇正樘百口莫辩,最轻也会降为郡王,贬谪出京。
“你不是不让我牵扯上吴王吗?既然你只让我对付方锦城,我便只针对方锦城,涉及到吴王的,便交给你了。”
禇璇满意地点了下头,这个容灏确实聪明!
容灏继续说道:“虽然我不知道你想干什么,但我猜你的目标一定是吴王,你帮我坐上大理寺卿的位置,我也该投桃报李才是。”
和聪明人共事就是好!很多事情点到为止即可。
这会儿禇璇看容灏也顺眼了些,若是这个容灏能为她所用,她也不是不能将就。
拿到账册后,禇璇就离开了。
但禇璇前脚刚走,宁鸿渊就偷偷来到他的住处。
见宁鸿渊阴沉着一张脸,容灏笑问道:“这又是谁惹你了?”
“你说呢?”宁鸿渊质问道。
“我怎么知道!”
两人认识多年,虽然宁鸿渊高兴与否一眼就能看出来,但心思最难猜,容灏无奈地看着刘一弦,想从他那得到些信息。
刘一弦摇了摇头,他是真不知道,散朝回来就这样了。
他们在容灏家门外等了很久,等禇璇离开后,他们才进来。
宁鸿渊沉声道:“你最近行事越发无所顾忌了,禇璇到底是我姐夫的亲侄女,你怎么能败坏她的名声?虽然你们已有婚约,可大庭广众之下同乘一车离开,会引来多少闲话,你不知道吗?”
“这是禇璇故意为之,我能怎么办?”容灏对此也颇为无奈,别人不理解他也就算了,怎么宁鸿渊也来训斥他?
平时宁鸿渊根本不会管这种闲事的,今天这是怎么了?
宁鸿渊皱眉道:“就算她是故意的,你也该拒绝才是!”
“我拒绝了,可她威胁我!”
“她能威胁你什么?”
容灏刚想解释,突然意识到不对劲,“这是我和她之间的事,你管这么多干什么?”
刘一弦赞同地点了下头,他也觉得宁鸿管的太宽了。
宁鸿渊也发现自己好像有些失态了,“算我多管闲事了!”
说完便拂袖而去了。
等宁鸿渊走后,容灏才嘀咕道:“这人今天是吃错药了吗?”
到了晚上,夜深人静之时。
禇璇黑衣遮面,带着一帮暗卫,悄悄来到吴王府。
正在侍妾屋里熟睡的禇正樘,还未意识到危险已然逼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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