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洁丝心中亦喜亦忧,樊卓杰会跑到公司门口来等她下班,看来是对她上心了,却也不免担忧,如果自己和男人约会的事让向安洋母子知道了却不妙,毕竟公司门口人多口杂,就算她本来也并不如何看得上向安洋,但确保能够拿稳樊卓杰以前,她还是不想贸然放弃向安阳,小心一点总归是好些,免得到时候落个鸡飞蛋打的结果。
不能让他在门口等自己,趁着此时还没下班,她还是去跟他说个地方两人一起吃饭,可以让他先去等着,而自己则打完卡再过去。
她走上前去,和樊卓杰打了个招呼,“嗨。”
樊卓杰看到她却似乎愣了一下,脸上有一瞬间的尴尬,但很快便恢复如常,又是一脸自信而满不在乎的模样,也朝她一笑,“嗨。”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上班?”
樊卓杰却吃了一惊,“啊,你也在这家公司上班吗?”
杨洁丝看他神情不似作假,也觉得有些蹊跷起来,问道,“哦,这么说,你是在这里等其他人了?”
樊卓杰听她口气,知道杨洁丝是误会自己在等她,好生后悔前段日子的荒唐行径。也不知道该如何解释,但他毕竟从小便游戏花丛,也不真把这种情况当回事,何况他和杨洁丝本来也不过吃过两次饭而已,杨洁丝又自作聪明地拿乔,想和他玩暧昧游戏,男女间这种你来我往的感情心理战,以前他倒是热衷的,奈何这次他栽到秦依蒙手里,动了真情,还没来得及和杨洁丝发生什么,就已经对这游戏失去兴趣。
如此情况,他更加没有心理负担,为了不让误会加深,也为了绝她念头,便直接信口开河说道:“对,我在这等我女朋友,秦依蒙,她也在这家公司上班。”
听了这话,杨洁丝脸色刷地一下白了,笑容也挂不住,勉强地牵动着唇角笑了一下,“这样啊,那我就不打扰你了。”
于是高昂着头走进了公司大门,心中怒极,一腔闷气憋得胸膛几乎要炸开,也不知道是更恨樊卓杰还是更恨秦依蒙。
很快她就确定,她更恨秦依蒙,不知道她到底用了什么法子把樊卓杰抢过去的。她突然间想起不久前在榕树下和秦依蒙相对而坐的男子,脑中突然清明起来,那男子就是樊卓杰无疑。
那时秦依蒙和伍毅然还纠缠不清,想必当时还没有接受樊卓杰,大概是知道了樊卓杰开始约会其他女生,生怕大鱼跑了,于是匆忙答应的。她倒好,享尽一切好处,让她杨洁丝表现得像个小丑一样,衬托她的受欢迎吗?凭什么?!
杨洁丝用力咬着嘴唇,几乎要呕出血来。
杨洁丝诚然被气得不轻,可樊卓杰自然很快就为自己的大嘴巴付出了代价。而且报应来得特别快,他刚给了杨洁丝难堪,几乎立刻就在秦依蒙那里得到了同等甚至是双倍的难堪。
秦依蒙莫名奇妙地对他发了一通脾气后,便转头回公司了,美若斯是封闭式管理,他下意识地想要跟进去,却被门卫拦住了。
樊卓杰自小养尊处优,不管是少年时代在学校,还是参加工作,总是受奉承的时候多,几时受过这等气,也就不再叫秦依蒙,铁青着脸拂袖而去。
自己不慎对秦依蒙动了情,而秦依蒙又对他爱搭不理的,才不得不勉强自己,低声下气。
他自觉是一浊世佳公子,只因几番挣扎始终放不下,才不得不做舔狗,但在内心里并不愿承认这个身份,所以这舔狗做得并不甘心,和秦依蒙打了几回交道,看她的反应是真的对自己完全无感,而今天那样的情况,她心中竟是有一个在意的人的,他还以为她完全不食人间烟火呢。
好几件心事叠加在一起,樊卓杰觉得十分憋屈,直接叫了的士回工厂。
然而这一天的糟心事还没有完,他一进屋,就见父亲正坐在沙发上,一脸心事重重的样子,他进屋听到门响,大樊总才抬起头来:“回来了。”
樊卓杰心情不好,应付地“嗯”了一声准备回自己房间。
“先别着急回房,坐下,我有话问你。”
樊卓杰无奈地坐下,一脸不耐烦地等着父亲开口。
“你最近都在忙什么?”
“老爸,我今年二十七岁了。这么大的儿子,难不成还要随时向你报备行踪?”樊卓杰心情不好,对父亲的盘问立刻就生出反感,也十分不客气。
“二十七岁了不起啊?你哪怕七十二岁了,我都是你老子,你的事我还不能管了?”
樊卓杰见父亲脸上有了怒气,虽然不惧,却也不愿争执,于是装腔作势地叹了口气,“管得管得。”在沙发上坐了下来,做出一副“问吧”的无奈模样。
“最近在忙什么?”大樊总也不客气,开门见山地问道。
“出去找朋友聊天了。”樊卓杰耸了耸肩,“我并没有耽误工作。”
“你这段时间是不是还和那个叫秦依蒙的大陆女孩子混在一起?”
樊卓杰对父亲的盘问本来只是有点不耐烦,这时听父亲提到秦依蒙时语气十分轻蔑不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一股怒气从心底蹿起来,脸色当时就沉了下来,说道:“老爸,我听不懂你讲什么。”
“少跟我装蒜,这些大陆女孩子我见多了,仗着有几分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