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大厦顶层会议室。
公司高层全都神色凝重,正襟危坐。
“开市十分钟不到就被封到跌停板,这种情况从时光上市从来没发生过,就是十四年前,也没这么凶。”
说话的赵总在时光已经工作了十几年,脸上带着浓重的忧色。
众人七嘴八舌说起来。
“这样的跌停板封停需要大量资金,肯定是大机构所为,对方就是针对时光来的,今天第一天,才刚刚开始,现在已经有大量股民慌忙出逃,接下来可能更加惨烈。”
“郁辞总今天为什么又没来?这种情况,该是博时风投出手了,当年成立博时风投,就是为了增强时光集团的金融防御,这么危机的时刻,他人呢?”
“是呀,他这几年到底都做了什么?烛龙做不好,连累整个时光集团。”
“郁董……你要拿出方案来呀!”
郁归儒沉声道,“先看两天吧,不利消息总要消化几天,不能心急。”
“时光集团这个盘要是不护着,股民恐慌性出逃,股价一跌到底,到时可能是股灾呀,股市反噬实体。”
郁承突然出声,“大家等等看吧,现在还搞不清是谁在砸盘,不能贸然出手。”
“我们都持着大量时光集团的股票,身家性命都放在时光身上。”
“今天这局面,郁辞总要负主要责任,他前段时间到处引战,肯定招来别人的集体报复。”
郁归文语气凉凉道:“邱总,你别乱攻击辞总,他那都是为了公司,时光要发展,当然不能故步自封,老是躺在前人的功劳簿上。”
“他是你侄子,你们都姓郁,你当然替他说话,我们外姓股东也是拿公司当自己的亲儿子,当然希望公司一直好下去。”
郁归文:“你……我说错了吗?郁辞总这些年对时光的贡献有目共睹,不能出点问你就推到他身上。”
“这是一点问题吗?郁总,这次可不是一点问题,是危机,都是他引起的,你不能因为他是你侄子就给他开脱。”
吵吵嚷嚷,会开到中午,大家意见不一,最后,按郁归儒的方案,先观察几天。
……
一双眼皮又在狂跳。
左眼跳喜,右眼跳灾,两只眼皮都跳,祸来。
许静安拍打自己的右眼皮三下,嘴里念念有词,“乾元亨利贞,赫赫太阳照”,“唵嘛呢叭咪吽”。
她不迷信,就是心里绷着一根弦。
新闻和网上的消息她毫无遗漏都看了,商战和金融上那一套,她并不清楚,郁辞都被炸了,处境肯定很困难。
郁归文对他几乎是全方位的围追堵截。
除了身体上的伤害,还有商业围困,经济战、舆论战,让郁辞疲于应对,首尾不顾。
云蔓拉着她坐下,给她按着眉骨和太阳穴:“你是太疲劳了,肌肉紧张。”
上午练戏,下午和晚上都有戏,十一点刚过,厨房就开饭了。
许静安这一桌,都是平常在剧团里走得比较近的同事。
吃到一半,突然,打饭窗口喧闹起来,围了很多人。
黎羽爱看热闹,放下筷子走过去,一会回来八卦,说那个常来剧团的怪人来吃饭了,打饭阿姨说不卖给外人,赶他走,那家伙拿出一大把钞票。
“许老师,他跟打饭阿姨说是你亲戚。”
许静安起身,云蔓连忙起身跟在她身后。
两人走到打饭窗口,就见宋祖旸双手撑在桌上,跟打饭阿姨大眼瞪着小眼。
围观人群见许静安过来,自动让出一条道。
许静安蹙眉,冷声道:“宋祖旸,你又发什么疯?外面有的是地方吃饭,为什么来我们食堂胡闹?”
宋祖旸扭头看了看她,“那废物说要吃这里的饭,不愿意吃外面的。”
许静安深吸一口气,对打饭阿姨说,“刷我的卡,行吧?”
打饭阿姨看看她,又看看疯子,点了点头。
宋祖旸选了几个菜,绝不亏待自己,整个餐盘都放满了。
许静安刷好卡,送祖旸递给她一叠钞票,“给你。”
许静安也不客气,拿走一张红票子。
宋祖旸把钱往她这边送了一下,道:“都给你,我以后都在这里吃。”
许静安板着脸说:“宋祖旸,别得寸进尺,这是我们单位食堂,你有的是钱,去哪里吃不好?”
宋租旸摇头,“他就想吃这里的,废物一天到晚威胁我要死要活的,我要满足他的愿望,他现在就是我祖宗。”
周围人听他如此胡言乱语,都奇怪地看着许静安。
“许老师,他是你什么亲戚?怎么天天来剧团?”
“他好奇怪,天天废物挂在嘴边。”
许静安勉强扯唇笑了一下:“是以前老家的远房亲戚。”
宋祖旸竟然笑了,嘴里念着:“远房亲戚,远房亲戚。”
见许静安不接手里的钱,宋租旸把钱揣进上衣口袋里,选了几样菜,端着餐盘走了。
围观人群散去。
云蔓一直看着宋租旸找座位坐下来,将许静安拉到一边,压低声音说:
“这疯子好奇怪,以前放言要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