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说!!!”皇后瞬间从地上爬起来,冲着沈叹单手一指,骂道:“你是哪儿来的野蹄子?!凭着什么三言两语就让皇上认了你这亲?还编排了这么一些个宫人跑来坑害本宫?!本宫根本就不认得你,跟你无冤无仇,你又是为何要如此作践我?!” 沈叹冷冷地看着她,看着这个撒泼的,毫无半分尊严的皇后,他说:“原来,撒谎,迫害,谋逆,目无君上……这些都是你们傅家的优良家风呢!” 皇后恨得咬牙切齿,张开瘦骨嶙峋的手指,向着沈叹扑了过去。 沈叹的身子稍稍一侧,一旁的皇上一把扭住皇后的手腕,将她用力地推倒在地上。 皇上恨声道:“你与高随合谋,自十年前就开始在吉州养兵!傅鸿假借军事繁忙,多次往返于京师城与吉州之间!好哇,朕的好皇后,你就是用这个来母仪天下的吗?!” “这个野杂种他诬陷我!”皇后失声尖叫:“不信你去问高随!这事儿根本就是莫须有的事儿!” 皇上闭上眉眼,心累道:“老七只给我看了两张信笺,但是,朕派人去抓捕高随时,他又拿出私藏在别处的几封家书,并告诉朕……他虽都知道实情,但极力劝阻过你们,可你和傅鸿全然不听。” “什么?!”皇后只觉得天塌了,她目瞪口呆地看着皇上,口中反复低语道:“不可能……你在诓骗我……不可能……你在诓骗我……” “高随还拿出这几年写给朕的票拟,他说,当初都是因为你的阻拦,他没有交出去。”皇上难过道:“朕已派人核查了这些票拟上的字迹,确实是几年前所写,并非临时起意。” “不可能!”皇后的两眼失神地看着前方,口中一直喃喃道:“不可能……表哥不可能这般对我的……不可能……” 话虽这般说的,皇后却错乱地向前走着,她拨开围挡在前头的宫人,散乱着头发,向着殿外走去。 谁知,她一步刚踏出殿外的地砖,两个带刀的侍卫一下子对她抽开了刀刃,并厉声道:“皇后娘娘,没有皇上的命令,你不能出去!” 这话如尖锐的冰棱,一下子扎进了皇后的心头。 她诧异地,茫然地,不可思议地回头去看了一眼皇上,说:“你要软禁我?!” 皇上看着眼泪早已遍布衣襟的她,心底毫无半分怜悯之情,他甩开衣袖,大踏步地向前走去:“在查明吉州兵马一事之前,你好好地在这里跟朕反思!” 话音刚落,一个小太监着急忙慌地奔向众人。他见着皇上,立即通报道:“皇上!敖鹰在宫外求见。” “哼,朕不是已经给了他赏赐了么?他还要来做什么?!” 那小太监瞥了一眼凌乱不堪,神情崩溃的皇后,说:“敖鹰是跟澜冰一起来的,他俩说,有皇后的重大秘密要告诉皇上!” 御书房内,被卸去了所有刀刃的敖鹰和澜冰一起,跪拜在皇上的面前。 敖鹰理直气壮地看着皇上,说:“我有皇后的重大秘密要告诉你,但作为交换条件,你必须让我儿子傅醉,正式更名成我的姓!且更名之后,绝不会影响他明年科考前程一事!你得作保证!” 皇上冷哼一声,呷了口茶,淡淡道:“敢跟朕谈条件的,你是第一人。” “我敖鹰说话算话,”敖鹰拍着胸脯,道:“这个大秘密,一定能让你满意!” “说说看。” “你先答应我!”敖鹰毫不退让道。他虽是这般说的,看起来理直气壮,毫无畏惧的样子,可要不是此时皇上身边站着的沈叹,恐怕,他的心里也没有什么底儿。 皇上皱着眉头看了他一眼,又将视线落回到澜冰身上,说:“你们若是想说,皇后他们在吉州训练叛兵一事,这个,朕已经知道了。” “叛兵事小,我知道的这个,才是真正的大事儿呢!”敖鹰讥笑道:“为了这事儿,老子让帮里的兄弟早早地跑到吉州,带来了当年的大夫,为的不就是今天这一刻吗?!” 皇上一听,叛兵这么大的事儿,在敖鹰的口中都成了小事,看来,敖鹰想要说的事,定是非同小可。 于是,他答应道:“行,朕答应你!等会儿就让户部尚书亲自帮你儿子更名改姓。” 敖鹰这才放下心来,和澜冰对看一眼,方才将皇后与高随私通一事给说了出来。 皇上大震,一拍龙案,大喝一声:“放肆!” 龙案上的茶盏一下子随着震动,“啪”地一下,打碎在地。 皇上猛地站起身来,口中刚说了一句“若是造谣……”,这话刚说出口,一时间心急如焚,再加上站起得太急了,一阵天旋地转忽地袭来。 站在一旁的沈叹大惊失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