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请说!妾定会竭力办到!”,太子妃明白现在局势对太子以及她们段家可谓是极其不利,稍有不慎就是杀头之祸。
“本殿!要你同薛大小姐一同去面见大戎皇帝!”
“殿下!”太子妃神色凝重,
从宇文锦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太子妃就知道,这一步势必会让她与太子都处于背水一搏的境地!
若是被宣仪公主宇文月华得知,那么不管是坐镇太子府的太子,还是她都将是一大把柄,她二人完全可以被宇文月华当做通敌反叛而处死!
可现在,容不得太子妃多问,宇文锦紧紧握住太子妃的手,“清儿,薛大小姐的身份没有咱们想的那般简单,唯有你,才能护住她!”
“殿下!”太子妃眼中一汪热泪即将溢出,“殿下许久没有叫过妾的小字了,殿下放心!她是妾的妹妹,妾定会护住她!护住你!”
“好!”,宇文锦哽咽着点了点沉重的头,指节分明的手绕过太子妃的鬓发,紧紧扣在后脑勺上,一把拥进自己的怀中,
他带着忐忑的心绪,因为他也不知,这一次他与太子妃的别离究竟会过尽千帆还是阴阳两隔!
太子妃缓缓的绕过手臂,抚过宇文锦宽阔的后背,佯装醋意的嘱托以缓解凝重的气氛,“那殿下答应妾,这段时日可不许多看其他的女子!”
宇文锦深感这离愁别绪的无可奈何,“本殿!不,我答应清儿!定不辜负清儿!太后的事,我留在宫中也好详查!”
自是还有很多保重的话哽咽在喉中,二人却怕说出口会一语成谶,便谁也没说!
因为方离开长明殿的时机,宇文锦便想到了,所以早已嘱托好段太傅暗中准备。
到了深夜时分,就像太子妃上次目送泱泱离开一样,
不过此刻,确是她在暗夜的墙角下,一身深色便装的融入了黑夜。
上了马车,一身武艺护卫在侧的车夫便哒哒的将马车飞快的驶离皇城,快得让太子妃都来不及向回头看那高墙幽深。
而巳时便骑马长驱,准备赶往通县的汤羽威却在出京卫不远的官道上遇见了拦路虎,此人不是别人,而是一改温文尔雅做派腹黑狡黠的小侯爷宇文博。
他还是拿着他那把折扇,带着一群在玉州训练已久的玉州军,整齐划一的列于官道之上!
脸上无不流露着要将汤羽威立刻毕于马下的快感。
“好久不见,汤将军!”
汤羽威不耐的忽略了他这句话,而是扫了一眼其身后的玉州军,“早就听闻昌国侯有一批精良私军,今日总算是见着了!”
“呵呵呵!”,宇文博笑中带着杀意,他讨厌这种被人不看在眼里的感觉,打小他父亲昌国侯便是这般对他的,只是他习惯了伪装,伪装的所有人都信了。
他嘴角抽搐,眼角更是弯出狠辣的光,“既然汤将军对我玉州军这般看重,那今日便让他们好好伺候伺候将军你!”
宇文博一手牵住缰绳,一手抬起微微点了点食指,
随着手的落下,他身后的玉州军便如喷涌一般立刻驰马冲向汤羽威。
汤羽威咬了咬牙,倾身一侧,右手青筋暴露的落于腰间的刀柄之上,
刀刃出鞘的瞬间便挡住了对方一个玉州军的奋力一砍,这玉州军实属厉害,汤羽威握住刀柄的手被狠狠的振了一击,身下的马也嘶鸣着抬起前腿高亢起来。
可汤羽威未曾被这阵仗吓到,他游刃有余的用缰绳勒住身下的马,双腿稳稳的夹住马肚子,将手中的刀如挽花一般在周身转了一圈,其中两个玉州军不敌的便滚落下了马!
趁着他们落下马引起的其他马匹的惊慌,汤羽威以刀尖刺向对面一马匹,那马匹受惊的立刻如脱缰一般嘶吼于队伍之中。
汤羽威瞧准时机调转马头,再绕了一个圈眼看就要从玉州军中突出重围,
谁知官道两旁的树上突然跳出四个整齐着装的玉州军,他们拉住绳网的四角,势要将汤羽威连同他身下的马一起困住!
汤羽威提刀便朝天空一划,刀影过处,粗如牛筋的绳网便纸屑一般撕裂开,
汤羽威跳出了绳网,直接飞踢抢过一个玉州军的马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长驱而去。
快的让宇文博都来不及喊出那句他老早就想喊的,‘杀了他’。
“废物!老子连上次被他踢的那一脚都没还,你们就把他放走啦?”,宇文博捏在手中的折扇快被气得折成了两半。
上次是被汤羽威在京卫别院踹的吐血,而这次则是被汤羽威气得快要吐血。
“废物,那老头子还说你们是最厉害的玉州军,全是废物!”
宇文博气得拉着缰绳左右晃动,一脸青筋暴露的神色让那些狼狈的玉州军无一人敢发言,但此时前方却传来了声音,
“小侯爷还请息怒!”
宇文博抬头,穿过那些七歪八倒的玉州军,看见一批快马迎面而来,而上面坐着的却是刚斩下曹毕然头颅的关长丰。
宇文博不免嗤笑,“你个两面三刀的家伙,怎么?不是一早就投靠了宣仪殿下吗?这太子一回来你就又把曹毕然的头颅给砍了下来!你就不怕宣仪殿下拿你的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