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成婚后大半个月都未曾踏入梧桐苑,庶妃娘娘认为是王妃有意阻拦王爷……”
朝霞断断续续说了许多,从墨瑶华因敬茶而对王妃不满,到后续楚玄寒一直未去梧桐苑。
她为了对付王妃,不惜想出了用孩子嫁祸之计,结果自己的身子没能撑住,真把孩子弄掉了。
冷锋脸色阴沉,“你觉得这话可信么?还是当老子傻,能随便让你给糊弄过去?”
“奴婢当时也不信,只当锦秋姑娘在试探奴婢,可她说庶妃娘娘并非第一次如此……”
朝霞对说的艰难,却振振有词,指出墨瑶华多次利用孩子争宠,比如动不动装腹痛。
这次她也是说孩子月份大了,只要他们下的药量少,府医又来的及时,孩子便不会有事。
冷锋没轻信,审讯了许久,又用了不少手段,朝霞都不曾改口,他这才亲自去禀告了楚玄寒。
“什么?”楚玄寒也不敢相信,“怎会是锦秋指使她?难不成那贱婢早就被人所收买?”
“不是。”冷锋早就审过这事,“属下与朝霞再三确认,她一口咬定是庶妃娘娘的意思。”
“不可能!”楚玄寒知道墨瑶华对孩子的在意,“瑶瑶再想对付尉迟霁月也不会拿孩子说事。”
“可是王爷,庶妃娘娘确实多次借孩子说事……”冷延简单举了几个例子,以作证据。
对于墨瑶华的手段,楚玄寒心知肚明,这才动摇,“速去将锦秋带来,本王要亲自审问。”
“是,主子。”冷锋虽然应声,但并没自己去提人,而是吩咐一声,外面自有人去将锦秋带来。
锦秋正在卧房伺候着墨瑶华,得知楚玄寒要见她,还以为是下午兰如玉来过,他想询问情况。
不料过来之后,竟然得知是自己指使朝霞给墨瑶华下药,吓得她双腿打颤,险些尿在当场。
她噗通一声跪下,连声否认,“奴婢没有,奴婢对庶妃娘娘忠心耿耿,又怎会做这种事?”
“本王谅你也没这个胆子,那瑶瑶自己可有这想法?”楚玄寒是真怀疑墨瑶华下得了这个手。
墨瑶华是什么人,他再清楚不过,为达目的不择手段,若非出了意外,这次计谋也能得逞。
锦秋闻言心瞬间沉下去,还有些为墨瑶华不值,“娘娘最在意皇长孙,自是不可能如此。”
楚玄寒冷笑,“是吗?那你敢保证她从未借孩子做文章?昔日大婚敬茶真的是因腿软才摔倒?”
若是没有这些事在前,朝霞的供词,他是一个字都不信,偏生墨瑶华确实利用过孩子多次。
旧事重提,锦秋也无力否认,“王爷,奴婢……”
楚玄寒表情阴郁的可怕,“不敢正面回答,那便是真!”
锦秋连忙找借口,“王爷,娘娘确实利用过皇长孙几次,可娘娘也有苦衷,这都怪王妃。”
这话让楚玄寒越发信了供词,“因为怪王妃,所以便不惜找人给自己下药,继而嫁祸给王妃?”
锦秋矢口否认,“没有,这个真的没有,娘娘护着皇长孙还来不及,又怎么会伤害皇长孙。”
她越是口口声声喊着皇长孙,楚玄寒便越怒火中烧,若非他们拿孩子冒险,孩子也不会成为死胎。
冷锋看锦秋不认,楚玄寒又动摇,上赶着立功,“主子,可要让人去梧桐苑搜查一番?”
楚玄寒眼里闪烁着阴寒的光芒,“不必,他们不可能留下证据,只需将府医带来对质即可。”
府医最清楚墨瑶华的身子情况,而她若真想对孩子下药,应该会先进行打听,以确定可用的药量。
锦秋壮着胆子进言,“王爷,娘娘对您情根深种,对皇长孙疼爱有加,您怎能怀疑娘娘的用心?”
冷锋厉呵一声,“放肆,大胆贱婢竟还敢指责王爷!”
冷延也看不下去,“锦秋确实被庶妃娘娘宠的有些过分,已然忘了自己的身份。”
锦秋磕了个头,“王爷恕罪,娘娘对奴婢恩重如山,奴婢护主心切,以至于失言。”
“若非如此,你以为你还能好端端的跪在这里?”楚玄寒能忍她,全看在墨瑶华的份上。
“奴婢多谢王爷,娘娘对王爷是真的很……”锦秋仗着有墨瑶华撑腰,还想为她说话。
楚玄寒冷冷的打断她的话,“瑶瑶面子再大,本王的忍耐也有限,你这是在逼本王?”
“奴婢不敢……”锦秋身子一抖,再也不敢吱声,只求她们主仆能赶紧洗清嫌弃。
府医不知自己是被审问,还以为楚玄寒身子不爽,背着药箱匆匆赶来,却见他并无病态。
楚玄寒劈头盖脸的问,“庶妃一直由你看诊,你如实告知本王,那几次腹痛究竟是真还是假?”
府医不敢有隐瞒,“小人确实未曾诊断出有什么问题,庶妃的身子很好,胎相很也稳。”
这与楚玄寒猜测的一样,他沉着脸转而又问,“那庶妃可有问过你关于堕胎药之事?”
府医恭敬的回答,“有,庶妃说要防着别人,问了小人堕胎药的种类,使用的分量等等。”
锦秋听得心如死灰,这一桩桩一件件,都佐证了墨瑶华真的会自己动手,这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