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倒是过得迅速。
等,一行人,到达衡阳外围的防御阵地之后,连续下了一个礼拜的阴雨也停了下来。
“咱们做好自己的事情,就可以了,至于,那人那边,咱们没必要去管。”
谭言,一边站在泥泞的公路上,一边,低声说道。
闻言,王星澜点了点头。
此行,准确的说,七人中,四组人马,都各有分工。
程强,身份地位最高,亦是,程公的儿子,名望甚高,而,那帮老头子之所以让吃人来,肯定是,看重了他身份所代表的意义所在。再不济,以,他程强,打着程公的名头,至少,也能够让衡阳的百姓安定下来,不是吗?
而,毫无疑问,大战在即,民众支持,那这场战斗就很好继续了。
至于,谭言的任务,那就更简单了。
他,谭言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军人,他便是,代表国防部,代表参谋部,前来,督促衡阳临时前线司令部完美的执行“山城总部”的最高命令的。
而,毫无疑问,现在,衡阳城那帮蠢蠢欲动的军官们,估计,最怕的就是他谭言了。
至于,王星澜,他的任务,说实话,就算是谭言,也只是知道一知半解的。
谭言,只是,知道,王星澜,此行,是来,整顿衡阳城内的情报工作的。
不过,两位局座,交代给王星澜的任务,可远不止此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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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天前,山城,军统局,局座办公室。
同样的地点,同样的三人,只是,这一次,一进门,气氛便截然不同。
如果说,第一次来,王星澜感觉到的是压抑,是对立,甚至是,冲突的话。
这一次,柔和,妥协,甚至是,讨好,变成了主题。
“哟!星澜啊,快坐,我们两个等着你从府邸回来,都快半个时辰了。”
此时此刻,王星澜,刚从自己那便宜姐夫的车上下来,便被康水义一通电话,给叫来了军统局,不过好在的是,临走之前,自家那便宜姐夫,给了自己提示。
“是啊,星澜,局座都等了你好久了!”
康水义,佯装愤怒,但,语气中的和蔼,却,仿佛在说:
局座,有事情要求你了!
“局座,我的过错!”
王星澜,倒也没纠结,立刻,认错,但,心中却在不断地嘀咕:
前几天,这两人,还剑拔弩张的!
因为,那件,赣南情报站和自己沪市军统区的事情。
但,现在,咋有好的像是穿一条裤子的了?
不得不说,康老师,这变脸的功夫,他,王星澜,至少还差了几十年的火候。
“命令,想必你也接到了!我就不多赘述了。”
三人,互相就坐,局座,也收起了那副和蔼的面孔。
闻言,王星澜,点了点头,从胸口处,拿出委任状,递给二人,不过,康水义,却是摇了摇头,脸上,带着些,无奈,低声反问道:
“你知道,为何,此次,让你王星澜去,而不是,从总部调人去吗?”
听到此,王星澜,斟酌了一会,试探着说道:
“是不是因为,我牵扯甚少?”
这时候,要说些,中央军和地方军的矛盾!
那就是,纯纯的找不自在了。
此外,若是提及,山城的军统工作不力,这也是,打两位局座的脸。
这一点,王星澜,还是有数的,也因此,王星澜,从自身,随口说了个优点。
闻言,康水义无奈一笑,看了看局座,解释道:
“此次,派你去,我们二人,也是深思熟虑的。长沙失守,第九战区围剿日军失败,这其中,前线的特务人员,有一个算一个,那都是饭桶!都是,好吃懒做的猪!”
顿了顿,康水义低声:
“为此,这几天,我和局座,没少在校长面前被骂。”
“因此,此行去衡阳,虽然,你的主要任务,是整顿衡阳的情报工作,但是,这帮饭桶,你也得一个不落的都给我抓回来。”
顿了顿,局座,补充了一句话:
“衡阳城内,日寇的间谍人员肆虐,我怀疑,之所以,围剿失败,岳麓山阵地失守,甚至是,长沙城被破,这其中,一定有我方军事成员和日寇勾结所在。”
其实,对此,王星澜,也早有怀疑。
说到底,第九战区,和日本人,打了三次会战,按理来说,就算是第九战区战斗力再拉跨,就算是二十万头猪,也不至于,在短短的不到一个月内,便丢失了长沙城!
其中,肯定是另有蹊跷的。
而,王星澜,严重怀疑:
或许,还没开战之前,第九战区的部署,甚至是,后续的围剿部署,以及,岳麓山炮兵阵地的坐标,估计,就早早地被藏匿在我军内部的内奸,给泄露出去了。
“我一定不辜负二位局座的期望,将这帮饭桶,将叛徒通通都给揪出来!”
闻言,二位局座,面上露出了笑容。
“星澜啊!这一次,除了你之外,你还准备带谁啊?”
闻言,王星澜微微一愣,转而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