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听晚话落瞬间,江宛韵松了口气。
紧跟着笑着看向虞听晚,无奈道:
“到底有什么事情瞒着我?是与我有关吗?”
她觉得,能让虞听晚和纪云徽同时瞒着她的事情……
她还真想不出来,更何况还是与她有关!
见虞听晚又是点头,江宛韵接着道:
“说说吧,到底出了什么事情?还是与我有关,我最近也没出过门啊!”
自从之前边城中毒事件后,他们全家人都深居简出起来了,也没遇到什么特殊的人。
知道她是一定要弄明白了,虞听晚无奈的叹了一口气,随即认真地看着她道:
“娘,我接下来说的事情可能会再度伤害到您,但我觉得您应该知道真相。”
“伤害我?再度?”
江宛韵面色微凝,看着虞听晚不像开玩笑的样子,心中像是猜到了什么一般,面上微微有些发白,内心也跟着凝重起来。
“晚儿,你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
现在的她,除了晚儿和父亲他们一家人,也没什么事情能让她在意的了。
见她面色不好看,虞听晚深吸一口气,随后双眼一眨不眨地看着她轻声道:
“娘,您还记得十几年前您去寺庙祈福那件事吗?”
瞬间,江宛韵还有什么不明白的,看着虞听晚的面色骤然变得更加难堪。
虽然她看开了很多,但对于某些事情,还是不想经常提起,所以,女儿突然再提这件事,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晚儿你……想说什么?”
虞听晚轻叹一声,伸手握紧她的手腕,认真道:
“母亲,那人我知道是谁了。”
一句话让江宛韵更加紧张起来,心中隐隐有所猜测,可是却又不敢相信。
“是谁?”
“是……纪庄主!”
仿若晴天霹雳般,江宛韵只感觉耳边轰鸣作响,瞬间天旋地转,一时间只有那几个字在耳边旋转。
是纪庄主?
所以是纪云徽?是他?
“母亲?”虞听晚死死盯着江宛韵的状态,生怕有个什么,她也好来得及处理。
只是等了很久,江宛韵才像是有了反应一般,猛地回过神来看向她,双手紧紧抓住虞听晚的手,神情激动道。
“晚儿,你说的是真的?真的是他?他是……”
江宛韵唇角颤抖,最后几个字稀稀落落的吐出。
“他是……你的父亲?”
说到后面,只剩下气音儿,虞听晚都差点没听到。
见她情绪激动,虞听晚也不忍心,但依旧点了点头,确认这件事没有错。
再三确认无误后,江宛韵瞬间脱力,整个身体狠狠砸在软榻上,双目出神的看着远处的窗棂。
“怎么会是他?”
看着她这个样子,虞听晚心中同样难受,这种事情提一次就受一次伤害,可他找了上来,江宛韵迟早也要知道,这事,还是尽早解决的好!
虞听晚微微握紧拳头,一时沉默不语。
又过了许久,江宛韵这才看着她问道。
“晚儿是怎么知道的?他和你说了?”
“是,他之前在军营和我说了。”
随即,虞听晚又道:“但其实在此之前我就知道了,从你们来到边关后我就知道了。”
江宛韵不敢置信地看着她:“你、你是怎么知道的?”
“那天咱们在院子里烧烤,方鹤辞找我,说了些模棱两可的话,我心中起疑,就去查了。”
又看着她继续:“之所以没有第一时间告诉你,一个是我没想好要怎么和娘说,还有就是,我不清楚你能不能承受住,况且,我看娘和他似乎……相处的挺好。”
虞听晚有些头疼,她就是再厉害,这方面是真的不知道要怎么处理,现在她还知道考虑一下江宛韵能不能承受住,要是放在她上辈子怕是直接莽撞的捅破了!
听她说完,江宛韵心中也明白,这种事情真的不好说,她还是晚辈,能这样来找她已经是难为她了。
江宛韵这么多年经历了常人难以接受的经历,心境也和年轻时不同,当初她都能勇敢的继续生活下去,现在也很快便冷静了下来。
看着坐在自己身边亭亭玉立的女儿,江宛韵倏地伸手将她揽进怀中。
虞听晚微微一愣,就听头顶自家娘亲温柔的声音传入脑海。
“晚儿,你是怎么想的呢?想不想……相认?”
但其实她更想问,想不想有个父亲?
听她这话,虞听晚心中一暖,不管是什么时候,母亲首先想到的就是她的感受。
随即,虞听晚从她怀中退了出来,抬眼认真看着这个受了半辈子苦的女子。
“母亲,您怎么想?有没有父亲于我而言无所谓,我不在乎,娘呢?若娘希望有个人陪在您身边,不管您想要谁,是什么纪庄主也好,还是其他什么人,女儿都有办法让他一直留在您身边。若您不想看到这个姓纪的……”
虞听晚唇角勾起一丝浅笑,自信张扬地道:“相信女儿,我能让他永远也无法出现在您面前!”
这话说的,原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