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侃从李如梦的表情就看出来了,自己又说错了话,还是要跟李如梦继续聊,“皇长姐,那我们说好了,等皇长姐有时间就带我去你那个小院玩啊!”
李如梦扯着唇角着点了点头。
李侃还想跟李如梦说些什么的时候就听到外面的府兵副将在窗户边低声报告:“殿下,马上就要到兴庆宫了。”
就在外面的话音落下之际,那辆原本疾驰的马车逐渐放缓速度,并最终稳稳地停下。
车中的李如梦轻轻整理了一下她那飘逸的裙摆,一旁的微雨则细心地检查着她头上精美的发饰是否整齐无误。
待一切妥当后,微雨点了点头,表示满意,李如梦这才小心翼翼地搀扶着李侃踏出车厢。
甫一现身,便见王宗时正双膝跪地,恭候多时。
李如梦只是淡淡地扫了他一眼,并未开口说半个字,甚至连脚步都未作停留,直接朝着府内走去。
然而,王宗时何等机敏之人?
眼见李如梦走近,他立刻扯起嗓子高呼起来:"殿下饶命啊!奴罪该万死,请殿下开恩呐!"
其声之高亢,响彻云霄,仿佛要将心中的恐惧与敬畏传递到每一个角落。
一时间,周围众人皆侧目而视,但无人敢上前插话或劝阻。整个场面气氛凝重异常,只闻得王宗时那惊恐万分的求饶声回荡不止。
李如梦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冰冷的笑容,她甚至连头都没有转动一下,便对着跪在地上的王宗时淡淡地说道:“本宫倒是不知晓王内侍究竟犯了何种罪过?竟需要本宫来饶恕你的罪责?难道说王内侍跪在这兴庆宫门前,就是想要故意给本宫添堵不成?”
这一番言辞犀利无比,句句直戳要害之处,令王宗时不禁浑身一颤,他连忙连滚带爬地从地上站起身来,惶恐不安地说道:“奴才万万不敢啊!还望殿下移驾入宫!”
王宗时心里很清楚,只有当李如梦面对外人的时候,才会自称"本宫"。如今她竟然当着自己的面如此称呼,显然是已经动怒了。
原本,他只是打算稍稍拖延一下李如梦的行程,但却未曾料到不仅未能如愿以偿,反而还被李如梦看穿了自己的计谋。
“哼。”李如梦冷哼了一声,“王内侍还是去看看父皇什么时候到吧,我这里就不用王内侍伺候了。”
王宗时只好留步,目送李如梦和李侃带着仪仗往兴庆宫走去。
一踏进兴庆宫,微雨就从后面赶了上来,及时跟李如梦汇报:“殿下,威山已经去找崔太和了,待会儿带到偏殿。”
“嗯。”李如梦没有表情的回答。
"殿下。"才走出没几步,兴庆宫的内侍吴侁便迎面走来,恭敬地行礼后说道:"这边请。"
李如梦闻言停下脚步,目光落在吴侁身上,疑惑问道:"今日的宴游会不是在龙池旁的长庆殿举行吗?我记得请帖上明明写着地点就在那里啊。"
对于这场宴游会,李如梦事先已经仔细查看过请柬,上面清楚写明活动将在龙池边的长庆殿举办,而长庆殿作为宴游会的主殿,自然是最为热闹之地。
吴侁听了李如梦的话,赶忙躬身走到她跟前,压低声音解释道:"陛下特意吩咐,将沉香楼留予殿下先行歇息。"
李如梦这才恍然大悟,原来长庆殿是供众人聚会之所,而沉香楼则是专门为她准备的休息之处。想来皇帝对自己还真是关照有加呢!
"既然如此,那就有劳你在前方引路吧。"李如梦并未多作思考,伸手拉住身旁的李侃,正欲跟随吴侁一同前往沉香楼。
然而,让人意想不到的是,这时吴侁突然开口说道:"奴才只负责带领殿下去往沉香楼,至于四殿下,可以自行前往长庆殿。"
吴侁的声音轻柔和缓,然而他所表达出的含义却是显而易见--李侃不得与他们一同踏入沉香楼。
李侃呆立当场,满脸惊愕地问道:“这到底是何意?难道连跟随皇长姐一同进去都不行吗?”
吴侁低垂着头颅,恭恭敬敬地回答道:“陛下特别嘱咐过,沉香楼仅供同昌公主殿下独自使用。”
李侃瞪着吴侁,心中暗自恼怒,但嘴上还是无奈地应道:“也罢!既然是父皇的旨意,那无论何事我都会遵命照办!”话音未落,他转身便欲离去。
就在此时,李如梦一把拉住了他,娇嗔地道:“不是说好了要陪我的嘛,怎的说走就走?”
接着,她又转头面向吴侁,理直气壮地宣称:“郢王既是陛下册封的四皇子,亦是堂堂亲王。今日他有事要与我商议,若事后父皇怪罪下来,一切后果皆由我承担!”
面对如此强势的李如梦,吴侁自然无言以对,只得顺水推舟地表示:“既然陛下已然表明沉香楼归殿下专用,那么如何支配使用权自然全凭殿下作主。”
“呵。”李如梦冷嗤一声,这些奴婢都是见风使舵的能手,“带路吧。”
吴侁踩着小碎步走到了队伍的前面,默默地给大家带路。
李侃握着李如梦的手,悄悄地捏了捏。
李如梦转过头,看到了一脸痴笑的李侃对自己笑道:“皇长姐威武!”
李如梦瞥了一眼一点长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