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孙点点头,他决定关了店门,回家叮嘱一番妻子孩子,立刻就出发。
“世子放心,老孙定然将世子的话带到”
阿瑾从怀里摸出一张纸,上面只有一个墨字,文笔苍劲有力,只要南星看到自己的字,他会知道该怎么办的。
将那张纸交给老孙,阿瑾不再多留,转身就打算离开,不过走到门口,突然想起了什么,脸上的皮肉微微一抽。
背对着老孙轻咳了一声,有些尴尬的开口问道。
“那个,,,孙伯,你那有钱吗?借我一些”
老孙甚至以为他听错了,堂堂镇北王世子,竟然跟他借钱。
不过他并不敢多问,赶紧毕恭毕敬的递上钱袋子,开口解释。
“世子,我这有几两银子,你若是需要,我这就去钱庄取一些”
这么多年的开酒馆,再加上镇北王每年给的赏钱,他也颇有一些身价了,虽然跟高门大户比不了,几百两也是有的。
“这些够了,多谢”
阿瑾接过老孙的钱袋子,他想要为赵希悦买一些对外伤好的药,而他又实在是囊中羞涩,不得已才对头一次见面的老孙开口。
虽然钱不是很多,不过买外伤的药,应该足够了。
待阿瑾离开,老孙赶紧将那张阿瑾交给他的墨宝郑重的揣入怀中,激动的深呼吸好几次。
想不到他这样的一个人,今生还有机会为镇北王世子效命,老天待自己不薄啊!
走起路来就连那跛脚的腿,似乎都带着劲风一般。
正因为镇北王对待伤残士兵很是优待,像老孙这样的人多了,几乎每个城市的城镇,都有了镇北王府的人。
阿瑾一直并没有去主动接触,其实是不想被人发现他的行踪,不过如今,他不得不主动现身了。
虽然失去一个抓到对他下毒手之人的绝佳机会,不过至少这样一来,赵家就不用因为害怕五毒门的报复,而举家搬迁了。
同样的,身份既然暴露了,那么,离他离开的日子,也就不远了。
闲不住的赵希悦,只不过是在床上躺了一天,就急不可耐的起身制作香皂了。
现在她十分急切的想要赚钱,哪怕香皂的收益并不算多,不过积少成多总是没错的。
她希望早日攒够银子,唤醒空间,不然没有这个依仗,她总是觉得没有安全感。
而且多赚钱也可以增加自己的实力,更好的保护家人。
“希悦,你的伤,,,”
阿瑾轻声问道,就算赵希悦恢复的在快,也不可能仅仅一日就康复了。
正在忙着手里活的赵希悦赶紧示意阿瑾压低声音,在回头看看正在帮人缝补衣服的高氏并没有什么反应,应该是没有听到。
这才放了放心,小声的说了一声。
“无妨”
那皮外伤只能慢慢的养着,别无办法,不过她也不能一直什么都不做啊,不仅是实在需要钱,更是怕总是躺在床上,被高氏看出端倪。
“我想多赚点钱,过不久要换季了,家里需要厚的被褥,还有一家人的衣裳,哪哪都需要钱的”
高氏虽然如今也接缝补的活,来补贴家用,农村的人家大多都是粗布衣裳,一些缝缝补补的小活,赚的实在是不多,而且还不一定多久有一单生意,这个家主要还得靠赵希悦来支撑才行。
听闻赵希悦的难处,阿瑾忍不住有些懊恼,是他思虑不周,若是多跟老孙借着银子就好了。
不过想来人家都出发了,如今他也联系不上啊,不过他却知晓,南星知晓自己下落,应该会来找自己,到时候看看南星有没有带银子吧。
看着阿瑾出神的样子,赵希悦忍不住噗嗤一笑,调笑道。
“怎么,想着送我个万八千两银子呢啊?!”
赵希悦自然是开玩笑的,虽然阿瑾或许出身富贵人家,但是那万八千两也实在是太多了,而且,她也没有真的好意思到伸手讨要的程度,哪怕她与阿瑾的关系还不错,所以不过就是顺口开个玩笑。
“才万八千两吗?嗯,好”
阿瑾实在是想不到,赵希悦的要求竟然那么低,虽然对于普通人来说,那是想都不敢想的巨额财富,不过对于他这样身份的人来说,并非做不到的事情。
哪怕是不动用王府内父亲的钱财,他有爵位在身,也是朝廷的俸禄的。
他一出生就是世子,光每年的俸禄就有六千两银子,他一个大男人又没什么地方花那么多钱,更是没有任何不良爱好,这么多年下来,也存下了不少,更何况每年生辰光是父王母妃给的昔日珍宝更是数不胜数,其实他名下还有多少田地商铺,自己一时间都记不清楚。
这些收益是固定俸禄的好多倍,所以一年下来他的钱还是很可观的。
赵希悦听着他那不以为意的回答,忍不住翻着白眼,心里想着。
大哥,你真能吹!
几日后,不同于甜水村赵家的其乐融融,全家都在期盼着柔娘的四个孩子出生,远方的五毒门内,已经血流成河。
掌门此时狼狈的被几个黑衣劲服的青年追杀的拼了老命的逃跑。
他都不知道自己怎么惹到了这群武功高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