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与相邀的那个人会面。
居忙带着药藤和候月让到不起眼的角落里,不一会儿,有个带着帷帽的女郎顺着石廊下行而来,定睛看了又看,确定不是居幽,居幽纤纤的,那人比她矮一些,身形也更丰腴。
互相交换眼色,三人都有些不明所,眼巴巴看着那人绕过了假山,漫步到武陵郡侯身边。有情人见面总是格外火热,一摘帷帽扔落一旁,一个飞奔,便挂在了武陵郡侯脖子。
“嗬!”居气得咬牙,“咱家有这个人?”
药藤和候月伸长脖子看,奈何总是背对着她们,实在看不真切。
好在这里幽静,说话的声音可清晰传过来,便听见那娇媚的嗓音哀怨地说:“我这几日一直在等郎君的消息,你怎的到今日才来见我?”
这嗓音……好像有些耳熟,但调子矫揉,一时想不起来了……
听——
武陵郡侯说:“最近忙于职事务,又逢沛国主出降,慢待卿卿了,别生我的气。今日一得闲,我不来看你了吗,你怎么还不高兴?”
那女郎扭捏了下,“我在府里不容易出门,不知道你在忙什么,怕你又有旁人,把我忘了。”
武陵郡侯说:“我的心你还不知道吗,何时有过旁人,从来只有你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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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一说,大家的拳头都硬了,臭不要脸的男人,既然另有所爱,招惹居幽干什么!
天下有一个女子私会男子不图长久之计,果然那女郎叹了口气,“总是偷偷摸摸背着人,什么时候是个头?郎君,你不知家中那位,为了你茶饭不,你还是写一封信安抚安抚吧。”
武陵郡侯笑了,那笑容实在刺人眼,“我写信给她,你不是不高兴吗,如今怎么又来催我?”
那女郎微微低头道:“其实我不该不高兴,郎君结识小娘子在先,是我夺了小娘子所爱。这段时间我想了又想,郎君不单该给小娘子写信,更该亲自见小娘子几回,尽早把亲事定下才好……”
她一面说着,一面终于转过身来,居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所谓的辛家女郎,竟然是居幽身边的果儿。
惶然回头看,药藤和候月也傻了眼,一时愣在那里,想不明白婢女怎么敢撬了主人的墙角。
从果儿的话里,隐约能够分辨出,武陵郡侯和居幽一见钟情是真的。难道因为们经常书信往来,果儿有了接近武陵郡侯的机会,所旁生枝节,两个人好了?
居气不打一处来,恨不得冲过去质问她,奈何被药藤和候月拉住了。
听下去,还有更令她恼火的话,实在让人惊讶,世还有如此恶毒的女子。
果儿遮遮掩掩说得委婉,“郎君身份尊贵,我只是辛家小小的婢女,若想长相厮守,实在难如登天。且家中大娘子指婚太子,二娘子和三娘子眼看着水涨船高,郎君若是迎娶了二娘子,对郎君仕途有助益。我家二娘子,性情温和,且平时很听我的话,这种人不难拿捏。等郎君把她迎进郡侯府,我能名正言顺跟着二娘子过去,到那时我离郎君便愈发近了,不必像现在这,见一面还要找诸多借口。”
武陵郡侯听了她的话,似乎有些犹豫,“二娘子毕竟是太子妃的妹妹,请神容易送神难,到时候只怕更加不好脱身。”
果儿说:“郎君不必担心,迎娶新妇是为了传宗接代,若二娘子一直不能有孕,她得替郎君纳妾。到时候自然有人出来劝解,与其纳外面不相熟的女郎,不如抬举身边伺候的人,图个一心,如此一来,咱们有了指望……”说着拉住了武陵郡侯的,轻轻摇撼央求,“郎君,我出身微寒,从不奢望能做郎君正妻。我也不在乎什么名分,只要让我进郡侯府,日日见到郎君,我心满意足了。”
躲在暗处的居气得七窍生烟,细想真是遍体生寒,要是这件事让们办成,居幽怕是要被生嚼了,还有苦说不出。
难怪几次在府里遇见果儿,她都鬼鬼祟祟的,那时候满为她正给居幽传信,居也不曾怀疑她。想到知人知面不知心,一同长大的人,竟会这精心算计,这天底下还有王吗!
果儿的这番筹谋,果然得到了武陵郡侯的认同,虽然确实冒险,但除了这个办,有其更圆满的妙计。
如今世道看似明,其实人之尊卑界限,从来不曾被打破。豪门要与世家联姻,有爵在身的若是迎娶婢女,那与迎娶北里的娼优有区别,被人笑掉大牙之余,还会惹一身官司。但感情这种事,实在难说清,初是对辛家二娘子一见钟情,可谁又想到一来二去间,发现二娘子身边婢女才是真正令付出真心的人。如今想堂而皇之在一起,只有娶个大的,饶个小的。
三忖,横下了一条心,“等我回去禀报家慈,择个吉日托媒